明言回答了他:“暂时是住我家里,等到他能娶媳妇了,就想着在咱们庄子给他找个宅基地,他要是有能耐就给他盖楼房,没能耐,就盖土屋。给他娶个媳妇。”
毛毛跟着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引来大人的一片哄笑。
姥姥不乐意了,“这住在你家里多不方便呐,你也不想想,你们两个小两口的。”
姥姥对着陈梅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忘记大事。
陈梅秒懂,昨天小姨还在说,明海回来了有大半年了,怎么明言肚子里还是丝毫动静也没有呢?是不是该加把劲?
有了这个半大孩子,两夫妻平时调侃两句脸皮就非常的薄了,还怎么生孩子呀。
李明言不明白有什么小两口的,住哪里不是住啊,家里又不是没有空房间。她盖的三间大瓦房还在空着呢,只是多了个毛毛,她独门独户,想用随身空间的什么功能可能要更小心一些。
其他的没有什么啊。
陈梅忍不住了,主要是她觉得大家都是已婚妇女,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
“你俩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你大嫂和你明森哥结婚还没有你俩个早,孩子都落地多久了,你的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
越来是这个事儿啊,李明言一直也没有做什么措施,本着随缘的态度,现在没有动静,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只当是缘分还没有到。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啊。
陈姥姥见话说的到位了,立刻趁热打铁,也不同李明言说话,只跟毛毛说,“你想不想当小舅舅啊?让你姐给你生个小外甥,你先住姥姥家,你大舅的东西都还在,啥衣裳姥姥都给你放的好好的,你明言姐住在山上头,离明江明河都远的很,玩着多不方便啊。住姥姥家吧,姥姥家就在后边,青砖大瓦房,离得近的很。”
毛毛看看陈梅,又看看陈姥姥,他眨了眨眼睛,缕清了这其中的关系,又看看在灶房里玩抓石子儿的刚熟悉起来的小伙伴,最终将目光看向了李明言。
李明言觉的自己不能老是替毛毛做决定,说是为了他好,其实是以自己的意志指导他的生活,好吧,其实住哪里都一样,都是一家人,怎么说,她也不会真的让老两口帮她养活毛毛的。
她思考了一秒不到,准备和毛毛厘清人物关系,然后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是你明海哥的姥姥,亲的,就在这后面住,你想住哪儿,住山上也行,住后面也行。吃饭还是在这里吃的,和我一起。”
李明江虽然在抓石子,也一直在听这边的动静,听到家里人争执毛毛住哪里的问题,立刻插嘴:“让他跟我住!二哥马上结婚,结婚了毛毛就和我俩住!”
说着,一把搂住了旁边三哥的脖子,然后被老三无情的拍掉。
“小弟你输了,把石子拿来!”
…………
毛毛安静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那我住姥姥家。”
李明言不由为他的懂事而心酸了一下下,她自己虽然是捡来的,可是小时候太小了,可没有这么懂事过。
一般都是自己霸道的不行,仗着二弟老实,大哥又护着她,经常对二弟极其的霸道来着。
这样也不错,牛棚正好在庄子里,他每天去干活儿也方便一些。
姥姥高兴的直拍毛毛的背,连声说好孩子,旁人早就对陈姥姥家羡慕不已了,这下见她又捡了一个孩子,立刻跟一个酸柠檬精一样:“这下可好了,又捡了一个孩子养,有人给养老送终了,家里有个出息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
三婶落寞的坐在角落,不吭声了,自己想要养这个孩子就不行,她姥姥想要就行,还是妯娌没有老娘亲呗。
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李明言连忙声明道:“不是给我姥姥养了啊,毛毛是我弟弟,还是我家的人,就是住在姥姥家而已。等我有了,就叫毛毛过来住,”
陈梅也说:“对对,我爹娘养老送终还有我这个闺女呢,人家毛毛有毛毛的祖宗,毛毛啊,你姓啥?你姓啥不是你明言姐就姓啥了?”
毛毛愣了一会儿,涉及明言姐姐姓什么的问题,他可不敢乱说,当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李明言。
李明言心想谎言就是经不起推敲,这点没有考虑到,没有和毛毛商量好,立刻就变了个姓氏,她颇为无语道:“毛毛就是姓毛。”
李明言心想和伟大的主席一个姓氏,她和毛毛都很公平。
而众人则是感慨:“这什么爹妈啊,起名字真是随便,怪不得养不住孩子,养一个丢一个。”
李明言只得呵呵赔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能是善良温厚的好人,逼不得已把她给丢下,也可能是重男轻女的无赖,觉得女儿无用,在逃荒路上首先丢弃的就是女孩。
此时也只能任由乡亲们发挥她们绝顶的想象力,任其发挥。
不过似乎他们的起名能力也没有高明到哪里去吧,狗剩,塘,赖孩什么的,一看也是很随意的。
话题很快就饶到了李明林的婚礼上,也就是大娘的二儿子,他的亲事几经波折,主要是女方的后妈一天三变。
一会儿觉得给的布不够一丈了,一会儿说人家都时兴盖青砖瓦房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家的女儿嫁过去受那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