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缓和气氛:“他们上班都很忙,一个周清理一次卫生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很少在这做饭,我不怎么清理……”
赵女士回手捧住她的脸颊,“你是不是缺钱花?怎么不问我们要钱?跟高离婚后就过这样的日子,他对你就没应有赔偿?”
梁瓷垂下眼眸说:“我觉得挺好的,这几个月虽然短暂但也经历很多,我以后到国外人生地不熟兵荒马乱还不一定能有这样自在清闲。”
“你姐姐在意大利留学也讲过,出了国门没有父母庇佑,修马桶换灯泡自己下手都是常态……大不了我办个手续陪你过去,学一学孟母。”
梁瓷顿时失笑,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姐姐留学的时候才19岁,我如今都奔三了,肯定不会像她那么吃苦,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她刚说完手机便响了一声,拿起来瞟一眼见是王鸣盛才点开,他在那端发过来一段文字:宝贝儿,有空帮我美言几句。
梁瓷忍不住勾了勾唇,立马引起赵女士注意,她问是谁,梁瓷赶紧把手机揣兜里说没谁。
到了楼上房间推门进去有些凄冷,几天没住有些陌生不习惯,她倒了一杯水递上,看着赵女士斟酌怎么美言才能加分不减分。
赵女士喝了一口水放桌子上,解下外套脱了,双手背到身后打量室内环境,里面的摆设都是梁瓷自己花钱置办的,肯定不会差,她心下这才好受。
想了想趁梁瓷不注意走到衣橱边拉开衣橱,一边询问一边打量:“这个衣橱不错,花纹好看。”
说着打开后探头看了看,梁瓷低头正给王鸣盛回消息,没多想:“我自己买的当然不会差。”
赵女士在衣橱内很快找到蛛丝马迹,眼皮子乱跳了一阵儿,走过去认真看着她:“小乖,你们是不是同居了?”
梁瓷只觉得耳根子唰一下子热透,顺着耳后往前蔓延,赵女士抚摸着手上的戒指低头笑了笑。
梁瓷回过神:“没有。”
赵女士看她:“没有?”
她点头:“没有,我怎么会,你知道我比较守规矩。”
赵女士继续问:“你妈妈是过来人,你就不要隐瞒我了,既然是常住的地方怎么衣服就那么几件?”
她把纸篓踢过来,指了指里头:“橘子皮都干了还没扔满垃圾换袋,想来就知道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梁瓷咬了咬红唇,眼波流转半晌才只好承认:“最近才过去住,也没几天,大概一周左右……他求婚后……”
她以为赵女士会责怪,没想到她只是看了她几眼,“安全措施记得做,做好,套子要买进口的,现在国内很多小黑作坊,别买到假冒伪劣不卫生的东西……要不要我送你一盒备着?”
梁瓷愣愣看她半天红着脸垂下头:“这种事还用你教……我又不傻……”
她想到什么脸上的红晕没有刚才厚重,“要是真怀孕了才好呢。”
赵女士沉默无言,片刻却说:“我知道你肯定懂,但我还是得叮嘱叮嘱,我的意思并不是避孕……尤其是跟那些不知根底的人,一定要带这个东西的。”
梁瓷:“……”
赵女士这一住就是好几日,梁瓷定了下个周去美国的机票,父亲几通电话过来赵女士仍旧不愿意回去。
王鸣盛没敢登门讨嫌,只能在微信上询问一下赵女士的态度,见梁瓷摇头有些不耐,只要要过来找赵女士谈判。
梁瓷想到什么赶紧说:“我一个阿姨家,闺女跟男朋友不吭一声去了家里,事先也没探口风就导致女孩子家里不乐意,当众拒绝进门。”
王鸣盛笑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家里受过高等教育,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你不要觉得我家里受过高等教育碍于礼貌就这么拿捏我家,我妈妈向来比较讨厌这样。”
王鸣盛勾唇苦笑:“那怎么办?”
梁瓷说:“缓一缓……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教训下属不行,非要当着我妈的面儿。”
王鸣盛笑笑:“宝贝儿,我也不知道她是咱妈,否则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梁瓷瞪他:“总之我妈一直在强调她守着她目无尊长,一出口就是屎尿屁,跟我不是一路人……”
他又笑笑:“你妈妈说得不准,她在胡言乱语。”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姿势躺着,静静看她两秒嗓子有些喑哑:“你自己在屋里?”
“嗯。”
“她呢?”
“去洗漱了。”
他舔着嘴皮子说:“想你了。”
梁瓷嘴角上扬笑了笑:“知道了。”
他压低声音说:“宝贝儿,脱了衣服让我看两眼。”
她心下一跳,赶紧坐起身往门口瞧,没看见人影亦没听见动静才松了口气,从床头摸出耳机插上,盯着视频里的人低斥:“下流。”
他低沉地笑,品味一番才说:“下流这个词儿很有意思,男人下流起来女人才会‘下’流。”
她眼角吊起来咬唇看他,只说不给看。
他缠磨着哄了一会儿,刚要说服她马上得逞她那边传来一声赵女士的喊声,王鸣盛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直接掐断电话。
他低咒了一句,心下猫爪似的不过瘾。这几日实在难挨,都说小别胜新婚,王鸣盛觉得这小别也算有几日,岳母真是没安好心。
第二日梁瓷开车带着赵女士去逛街,赵女士的购物能力不可小觑。晚上六点提着大包小包回来,赵女士回到家里东西一扔便躺在床上不动弹,梁瓷考虑着中午就没怎么吃,问她休息半个小时再出去吃饭怎么样,赵女士摆手不去,枕着枕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