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想法后,玄狇猛地回过神。
完了,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导致他现在的想法也开始变得奇葩起来……
他可是大内第一高手,为什么如今思想这么堕落?什么骗吃骗喝,应该多的是人重金请他过去……才对吧?
二团很快从外面回来,开心的捧着个饽饽吃,林老夫人家的点心就是好吃。她进屋看到沉默的俩人,也没发觉异常,进屋又从纸包里掏出个饽饽来,“殿下,您吃,这个可好吃了。”
邵施施没什么胃口,“不了,你吃吧。”
“哦……”二团很快又看到另一边的玄狇,递过去,“玄大哥吃。”
玄狇正在为自己的想法检讨,心不在焉的接了饽饽。
邵施施没忍住笑出了声。
玄狇听到她笑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个软乎乎的小兔子糕点,然后面无表情的又还给了二团。
二团不明所以,“诶?玄大哥?”接了咋不吃呢?
玄狇一闪已经失去了踪影。
邵施施笑的更厉害了,一脸凝重的玄狇拿着这个实在是太好笑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祥妃走进屋来。
“没事,跟丫鬟逗着玩儿。”邵施施道,“母妃怎么来了?”
祥妃示意身后丫鬟把托盘呈上来,“年节要到了,母妃让人给你裁了新衣,特意裁的宽松了些,你看喜不喜欢。”毕竟她肚子一直在长,今天合适了,明天就不行了。
邵施施十分配合的站起来,试衣服。
虽然她肚子开始显了起来,但身上还是没怎么胖,依旧纤细,穿上这样宽松的衣服倒也不显臃肿。
祥妃看着邵施施感慨,“我女儿长大了……”一转眼,她也要做母亲了。
犹记得她离开西昭前还哭哭啼啼的模样,再回来,竟是如此光景,不知怎的,祥妃觉得她变了许多,成长了许多。
也与自己有了隔阂。
不过也不能要求太多,能这样平安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要知道连林将军两代都战死沙场,没能回来。
祥妃收回神思,见邵施施把衣服脱下交给丫鬟,便与她一起坐了,“这两日感觉怎么样?可还好?”
“挺好的,吃好睡好,母妃就放心吧。”
“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母妃也好帮帮忙。”
“没什么需要,已经很好了,谢谢母妃。”
祥妃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落寞,邵施施回来以后,还从来没怎么跟她亲近过,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过了会儿,祥妃道,“那你休息吧,母妃隔日再来看你。”
邵施施点了点头,“好。”
其实,邵施施知道祥妃的感觉,只是,她实在不会处理与母亲的关系,就算在上一世,她与母亲相见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基本没有一起相处过。
她对这种关系太陌生了,尽管她知道祥妃对她挺好的,可是她还是不会处理。
邵施施低头用手抚在自己肚子上,现在她也马上就要做母亲了,只是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做什么。
被念叨的父亲刚下了早朝,正在书房处理奏折。
王刚进得门来,行礼道,“有消息了。”
谢瑨拿朱笔勾了手中奏折,丢在一旁,“讲。”
王刚于是叫了个人过来。
谢瑨眯起眼看了看来人,半晌才将人认了出来,竟是冯锡安。“不是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
王刚此时道,“属下查了很多,始终不知是谁带走了王……皇后娘娘,可冯公公说他知道些内幕,但想亲自对您说。”
冯锡安咳了两声,自从被谢瑨踹了几脚后,他得了咳病,怎样都好不了,夏天好些,可到了冬天更加重了。
身体也跟着佝偻了不少,已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冯公公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陛下容禀,奴才有要事禀报。”
冯锡安早前便是在宫里当差,对宫里的事情颇为了解。那日玄狇在王府门口救走邵施施时,冯公公在一旁看得清楚,后来他才回忆起来,玄狇身上的配饰,是宫中配饰。
级别还不低的那种。
“奴才大胆猜测,是先帝带走了王妃。”冯公公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在王府门口见到的情景说了,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谢瑨,继续道,“奴才认识几个在前殿当差的公公,他们跟奴才说,先帝在被软禁期间每日门窗紧锁,甚至饭食也只是放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让进屋,就像是里面藏了什么……”
谢瑨听到这里,脸色倏地一变。
他一瞬间想到了他的父皇。
谢瑨当即起身,大步一迈,已是在那书房门外,径直向谢阑曾经的寝宫——也就是他父皇曾经的寝宫走去。
王刚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疾步跟在了谢瑨身后,而冯锡安脸上得意的笑着,他拖着残喘的身体依旧在宫里行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当初是对的。
这个西昭公主,就是个祸害,断不能留在皇上身边的。
看看,皇上,好好看看你所在意的好王妃,都干了些什么。
私通西昭林晏归、私通先帝谢阑,还闹大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