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对于若花自然也是有所记恨,听了小翠儿的话,立刻就跑了出去,不出一刻,叶灵昨夜被抓,今日升堂审案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于府。
于云笙的马车叮铃铃地往衙门的方向驶去,前面驾车的白泽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周围的小姑娘大姐姐们看到了,纷纷捧脸惊叫。
“白公子笑的也太甜了!”
“呜呜呜我的心都化了!”
而于府内,大夫人惊恐地瘫坐在地上,血红的胭脂衬得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她嘴唇颤抖着:“怎么……怎么会……”
于若花嘴里叼着一根鹅腿骨,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娘……”
“怎么会这样!”大夫人咆哮着,疯狂地掐拧于若花胳膊上的肉,发泄自己内心的苦楚悲凉,她不敢去想,于阎万一知道自己千方百计地在外头传于云笙和白泽骞的闲话,连于府的脸面都不顾了后,会对自己做什么事。
于若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大夫人就给她什么,一句凶话都没说,现在居然直接动手。从未体会过的疼痛让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直接放声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吼叫和哭声传到外头,吸引了不少下人驻足观望,可没有一个人进门询问。他们一来不敢,二来不想,多年以来,他们受尽了于若花母女的折磨羞辱,心底里巴不得她们俩惨呢。
角落里,莺儿躲在阴影底下,听见于若花那装潢华丽,盆栽众多的院子里传来令她愉悦的声音,轻轻勾了勾嘴角,无声地转过身,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差不多结束啦~嘻嘻~
第45章 白捡一个侦探(18)
“升堂!”
衙门两侧各站了一排衙役,手里持着杀威棒,齐声喊着“威武……”。一左一右各竖着一块牌子,上头用端正的楷书分别写着“回避”和“肃静”。于云笙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剧组里倒是真没拍过这样的戏码,现在亲眼见到,某种程度好像也算弥补了遗憾。
白泽骞站在她身侧,盯着县太爷身边潇洒地坐着的玄布。
玄布拍拍身侧的空地,那意思——过来啊。
于云笙转头看白泽骞,白泽骞轻描淡写地把目光挪到了于云笙身上,对她微微一笑。
妈呀,心跳的好快!于云笙立刻回头,耳朵有些热。白泽骞也觉得脸上有些烧,但还是鼓起勇气,勾了勾于云笙的手指。
玄布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没想到当初那个对自己小妹不假辞色的大冰山,也有这样一天。
县太爷看着两人在下头搞小动作,抓起惊堂木就想拍下,可手腕却突然动不了了。
“老头儿,你干嘛?”玄布无语地看着他。
县太爷讪讪地“嘿嘿”两声,轻而又轻地把手里的惊堂木放下,道:“有灰尘,我擦一擦……”
玄布笑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打算吓唬我朋友。
“哪敢哪敢啊!”县太爷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油嘴滑舌地替自己辩驳,“下官哪里会是那种随便就骂百姓的人呢!父母官父母官,就要像父母疼爱子女一般,疼爱自己的子民不是!”
轻笑一声,玄布收回了手。他这段时间下来,发现这个县太爷滑头的很,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类。不过办案做事倒是利索,不然玄布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玄布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古板固执,不懂变通的人。在官场上,有的时候必须学会些为人处世,这县太爷油滑些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有违公正便可。
见他不追究,县太爷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来个人把这尊大神收了吧!
不过县太爷不知道,他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只不过替他实现愿望的,是更大的一尊神。
“赶紧审案吧。”玄布将手背到脑后,悠闲地舒展着两条长腿,余光看着白泽骞和于云笙,两人手指勾着手指,真可谓是如胶似漆,柔情蜜意。
县太爷连连点头,十分有气势地抬手一挥:“把人犯带上来!”
穿着囚服,手脚戴着沉重镣铐的叶灵被两个衙役给拖了上来,扔到了地板上。她身上的雪白囚服都被血液染红了,整个人头发乱糟糟一团,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眼神浑浊,显然是挨了一晚上的拷打。
于云笙可不会同情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为钱杀人,拿人命当儿戏,有什么值得让自己动怜悯之心的?
“大胆狂徒!”县太爷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声如洪钟气势威严,和刚刚对着玄布的狗腿模样完全不同,“你为何要藏进油桶之中混出城外,而且还意图杀人灭口毁去人证,还不赶快交代吗!”
“呵……”叶灵冷冷笑了一声,挑起的嘴角满是讽刺,她怨毒地看了周围的所有人一眼,声音嘶哑,“民女冤枉。”
“冤枉?”县太爷怒极反笑,指着地上的叶灵怒喝,“你昨晚意欲杀人,这是玄布大人亲眼所见,你还敢说冤枉!”
“不只是我哦,小白也见到了。”玄布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白泽骞无语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