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有些无奈的推开她,在她耳边说:“如今你有身孕在身,莫要不把自己……”话未说完,君默琅便微微一侧脸又堵住了他的嘴。
软软蹲在一边,两只肉乎乎的小爪子赶紧蒙住了眼睛。
御书房的地下没有软毯,长琴担心她受凉,便将她抱了起来拥吻着将她放到桌案上坐下。腾出两只手后,长琴捧着她的脸回应着她的吻,从缓而重,直到吻的她再无力气胡闹。
君默琅哭:“你太坏了。”她瞪着他,想问他为什么十日没有来看她,可是话到嘴边便很难说出口,便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低声说:“我想你了啊……”
长琴拉开她的手,蹲到地上将她冰冷的双脚捂在手心暖了暖,说:“下次再这样出来,我便不见你了。”
“哼。”
“洛渊。”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当皇帝呀。”
长琴想了想,说:“做皇帝好啊,坐拥江山万里,坐拥美人无数,自古君王不皆是……”
话未说完,君默琅便抬脚朝他踢去。委屈巴巴的说:“你坐拥多少江山,又可曾能有一日到你的江山中去?不还是囚在这诺大的宫中?”
长琴捉住她的脚,扯过一边的锦垫坐下,毫不介意的说:“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便委屈夫人与我一同在这城中囚一生了。”
他唤她夫人,她唤他洛渊,两人从未改变过称呼,似乎这样才能如普通夫妻那般,粗茶淡饭柴米油盐的过一辈子。
君默琅瞪着他不说话。
长琴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君默琅憋的难受,终于是笑了起来,委身扑进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我愿意,谁反悔谁是小狗。”她想了想,正了正身坐在他腿上,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的数着他每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敢多娶一位妃子,我就割你一根手指,娶两个,就割两根手指,娶三个就割三根,手指头割没了就割脚指头。知道了吗?”
长琴垂头看着她的小手一本正经的一会儿掰着他的手指,一会儿又把手做成一把小刀作势要割他的手指头,终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问道:“看来四哥对你影响颇深,什么都没有学来,就学会了这一招。”
“你四哥啊。”君默琅说:“其实想想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站在那个位置,不得不争,你不要杀他啊。”
“他人不错?”长琴想了想说:“他好还是我好?”
君默琅歪头想了想,说:“你是个闷葫芦,你四哥说话特别难听。各有所长。”
“啊?原来是这种好法。”
长琴这几日处理国事,听到她毫无章法的话,压抑许久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他摸了摸君默琅的头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处理完手边这点事情送你回去。”
君默琅乖乖点头,趴在了桌案边认真的看他批阅奏折,一副乖乖宝宝的样子。
下人们进出两回,又将炉火填的旺了一些,不过一会屋子里便暖和了起来。猫儿打了个哈欠,伏在君默琅的裙边打着哈欠。
长琴垂头处理公事,因为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便抽出空抬头看了一眼。
君默琅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边酣然入睡。长琴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君默琅肩头,然后又继续埋头处理公事。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到了天上,窗里烛火摇曳,趴在桌案边的人儿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挪了挪身子,又钻进他的怀里。
长琴手中的笔尖被她碰的一颤,落在奏折上一滴墨。他将毛笔放下,揽了揽她问道:“饿了吗?”
君默琅摇摇头,趴在他身上,眼看又要睡过去。
长琴叹息一声,这姑娘,比猫儿还要粘人。
门口有一直有位公公候着,天气冷,他在此等候了许久,忍不住原地跺脚,时而捏捏耳朵,时而搓搓手心,显然已经被冻的透透的了。
就在此时,御书房里终于传来皇上的声音。
“备轿。”
那公公如释重负的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轿子了。
自那以后,洛国新皇便将处理公事的摊子挪到了映月宫,直到孝仪皇后生产,寸步不离。
来年三月,正是百花待放的好时候,大臣们一个个的开始为洛皇物色各地送来的官家小姐为洛皇充填后宫,开枝散叶。
洛皇母后早逝,此事一级一级的传到洛皇耳朵里的时候,选定的姑娘们已经进了宫。
洛皇听闻此事,一夜未眠,第二日交于丞相处理。
当时温泠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坐在内务府。皇上这法子太绝,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三品以上官家小姐,赐官位,留在宫中做内务女官,或是才学过人,送至翰林院做侍读。三品以下,赏银百两,送出宫中。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自古以来,从无女子做官,内务总管也很无奈,但又不敢违抗命令,这一个个的大小姐他也惹不起,只好乖乖听话,将她们安置下来。
后洛皇又下旨一封,此后再不必选女子进宫,再犯者,诛。
第42章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