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萍萍手持一绳鞭,正得意洋洋的瞧她。
刚刚那声巨响,想必就是那绳鞭发出来的。
“可惜啊,刚刚差点就让我得手了。”
“钱萍萍,我没心思跟你闹。”
秾华冷冷开口,果然瞧见堂下众臣皆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这长公主和钱小姐自小打到大,如今又要开战,皇上还没来,该如何是好。
“那可由不得你。”
钱萍萍抬手挥鞭,却只一个转身,朝燕洵的方向打去。
“你若不依我,我便和你的驸马打。”
“你敢!”
秾华抬手拽住绳鞭,随后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
秾华转身抽剑,直直的朝钱萍萍的方向刺去
“我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只见两人各持一器,横眉冷对的,气场实在是狠的紧。有大臣想要劝,却也被这场面吓到了。
就是现在。
秾华悄悄点点头,钱萍萍会意的挥起鞭子,秾华便一个转身来的她的身旁,将剑架到她的脖子上。
众人皆提心吊胆的看着拿剑,却无人注意那两人手下飞快的传递了个什么。
秾华接过药,飞快的轻声说道
“谢了。”
钱萍萍眨眨眼,还在不住的叫着
“你放开我!李秾华你快放开我。”
“秾华!”
丁长宁皱着眉头起身,那人这才放下剑。
皇叔,秾华没忍住看了他好几眼。
那副担心的模样确实好久没看见了,今日过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秾华收了剑,低着头朝位上走去。
却只觉身后又有个什么甩了过来,随后便觉得头上一轻,如瀑般的秀发被打散,缓缓披了下来,。
秾华大惊,扭头看去,地上已经落了几缕断发。
钱萍萍悄悄吞了口水,心中不住慌张。本想着做戏做全套,她好像没控制住力度。
完了完了,钱萍萍欲哭无泪,忙甩开鞭子准备朝外跑。
谁让你给自己加戏的。
秾华眼前一黑,怒气中烧。
唐灿忙示意众人拉住长公主,这长公主自幼最爱惜她的头发,这下该如何能哄住。
可还未等众人劝慰,秾华便甩开手里的剑怒吼一声朝钱萍萍扑去。
“拿命来!”
“公主公主!”
众人皆去拉那人,秾华却气恼至极,追着那钱萍萍不肯放弃。
随即便觉被人拦住抱起,燕洵把秾华送回位置上。
“燕洵你帮我把她弄死。”
秾华拉着燕洵的袖子,后者却不在理她,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秾华本还气鼓鼓的,却感觉秀发被人挽起,忙扭头看去。
苏清止带着笑附身帮她盘着头发,秾华吐吐舌,不敢再发脾气。
瞧着那肚子,她都要当母亲了,还这副孩子气可怎么是好。
秾华忙把他拉到身边坐好,随即关心得问道
“刚刚没吓着吧。”
苏清止摇摇头,任着那人摸他肚子
“孩子很乖的。”
丁长宁瞧见那丫头一脸关心的样子,只觉心中被人攥紧了的酸痛。不由得将手抚上小腹,心中得委屈又一阵袭来。
“咳。”
一旁燕洵挑了眉,眯着眼看她。
秾华忙给他倒茶
“怎么咳嗽了,快喝水。”
生怕他再提差个孩子这样得事,她只能尽力将这碗水端平。
见那人终于接过那杯子,秾华才呼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
抬眼却对上了丁长宁得视线,那人忙将视线移开。
可为何她从那眼神里读出了那样复杂得情绪,皇叔得眼神为何那样哀伤。
秾华怅然若失,她这里倒是左拥右抱热闹得很,皇叔孤身一人自己在那里,若是从前,她才不管那么多,一定要坐到皇叔那边陪着丁长宁的。可是,她现在竟会担心,她怕他,讨厌她。
“摄政王,今日春桐为何没来啊。”
开宴后,飞将军便找了个空子来敬酒。自丁长宁成婚后,他便得意洋洋的,听说在朝堂上也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你待会就知道了。”
丁长宁厌恶的很,迟疑的看着那杯酒。
他有喜得事只有府里几个人知道,这飞将军想必也是听了风声与那春桐交涉过了,想必这酒不简单。
可是他今日还有大事要做,事关秾华安危,他怎能大意。
丁长宁不由自主的抚上小腹,那里还是安静的。
对不起。丁长宁下定决心一般,准备接过那酒。
却只觉手下一空,丁长宁忙抬头看去,只见那丫头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直直的接过那杯酒。
“我皇叔最讨厌喝酒。”
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秾华已经仰头将酒饮下。随后冷冷的瞧着那飞将军。后者忙施礼退下。
丁长宁一愣,便见那丫头直接坐在了他身旁。感觉到他一直在盯她看,便淡淡开口。
“别赶我,那边太挤了,我就坐在这里。”
讨厌就讨厌吧,反正明日就见不到了,她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回。
丁长宁却未像她预料中的那样赶她。两人便这样并肩坐着,各有各的心思,却都安静和谐的,坐着。
算着时间该到了,秾华捏紧手里的药。按计划,她这时候该回阁吃药,趁着会上各方重要的官员都在,这样待会一路前行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