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求生欲旺盛……)
☆、求情
这一夜床头烛火长明,燃尽后自己熄了。
昏睡过去之前,许流深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狗男人前一晚,还真是拘谨的过分了。
稍一睁眼,冒着青茬的硬朗下颌近在迟尺,她赶紧闭上眼睛,不想再被他捉回床上。
什么温柔,什么克制,都是假的!
就是头贪得无厌的狼崽子!
对此,狼崽子狗男人的最终解释是:“昨夜心疼你,我自己也还生疏,就放过你了。”
生疏?
只过了一天就从新手干到满级大佬,这是拿的什么天选之子剧本?
被箍在怀里,她勉强直了直酸涩的腰身,悲催的意识到,那些什么“被火车碾过”,什么“被大锤砸过”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贴切。
火车和大锤,虽迟但到。
“再睡会儿。”叶枢闭着眼,懒懒说道。
“不睡别乱扭,不然后果自负。”他故意搂紧了她的腰。
许流深:……我怀疑你在碰瓷。
她果真不敢再乱动,身后的声音嘶哑散漫,在缱绻过后的清晨听起来真是性感的要命。
她身体松弛下来,枕着他的手臂享受温暖安心的怀抱。
来了快半年了,这大概是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刚进娱乐圈时,其实没有现在这么瘦,骨肉匀亭凹凸有致,扔在哪里都是妥妥的美人儿。
她也减肥,也健身,对身材管理很严格,但偶尔放纵口欲时却完全放下包袱,丝毫不惦记别的,就是照着撑,照着爽了吃。
吃的时候就好好吃,减肥时候就好好减。
别吃的时候缩手缩脚,减的时候又狠不下心,永远拧巴永远不爽。
这话她经常挂在嘴边上给新人宽心。
身后的人睡沉了,许流深轻轻捏捏他修长匀称的手指,圆润的腕骨凸在那里,她也碰了碰,做那事时,他就用这双好看的手卡在她的腰间,或是捏着她的下巴深吻。
她羞耻的闭了闭眼。
就好好陪他过完这三年。
在一起就放纵,分开了就独美,不是很好么?
“心跳得这么快,”懒洋洋的声音拖长了问,“怎么了?”
“没,想起床了,不用早朝,你就接着睡吧。”
叶枢餍足的抻抻懒腰,“我也不睡了,起来收拾一下,去坤元宫。”
许流深一愣,“去母后那里干嘛?”
“去请安啊,”他哑声答,“顺便看好戏。”
到了坤元宫,还没进门就听见哭号,哟,看来还真是场好戏。
许流深看看叶枢,他挑挑眉头,“进了这门,你就是委委屈屈的受害者,自己拿捏吧,我看你挺会演的。”
哈?
许流深一头雾水。
可进门一看,她就懂了大半。
皇后娘娘脚边跪了个姑娘,浑身颤抖的抽噎着,看来刚才嚎的就是她了。
“母后万福。”叶枢拱手,许流深跟着福身。
“阿枢阿深来了,”皇后淡然一笑,“坐吧,不必拘礼。”
这时脚边之人才颤声问安,头恨不能扎进砖缝里去。
“太子殿下千岁,太,太子妃万福。”
她幽怨的抬眼扫了许流深一眼。
岑春秋?
她讶然。
不怪她一下子没认出来,比起上次岑西平庆功宴上一见,她可是形销骨立了许多,跪在那里楞看不出半点张扬跋扈来。
也对,她爹岑明镜不是栽了么。
虽然他一力抗下了所有罪,保下不少党羽,也没祸连家人,可毕竟根基垮了,岑家彻底失了势。
甚至都无需那些有过节之人刻意踩上一脚,岑春秋就提不起半点嚣张的底气来了。
原来是她,呵。
她心里冷笑。
叶枢对岑春秋的问安视若无睹,许流深顾及到底是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轻声“嗯”了一句,以示回应。
岑春秋被太子视同死物,绝望程度更甚,黯自褪去一旁垂泪了。
皇后却像看不到这尴尬氛围似的,同小两口拉起家常来,连许光尘受了冤屈这事她都提了,还抱了几句不平,无视岑春秋,直接将她爹骂了个臭。
渐渐自然的将话题旁引,“……这大婚也有日子了,阿枢,你是不是为国事操劳得太多,冷落了阿深啊?”
许流深心里一咯噔,嗐,难为皇后这一顿铺垫,原来又是想拿这个说事儿。
“哪有啊母后,疼她还来不及。”男人没皮没脸的说。
这倒是……不假。
“那本宫就叫御医去给阿深瞧瞧,补补身子,八成是太瘦了,年内能有个喜讯叫咱们热闹热闹也好,说不定你父皇得知了,一高兴就醒过来了呢。”
许流深内心逼逼,没文化真可怕,我怀孕跟你老公醒有个屁的关系。
“顺其自然吧,母后。”她温婉笑笑。
“嗯,你们自己要抓紧,跟阿枢提了几次,要充盈东宫给他纳几房妾室,本宫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感情再好,阿枢也是大乾的太子,阿深你……”
“我理解的,母后,”她心领神会,笑盈盈答道,“儿媳没有意见。”
她觉察到一束凌厉视线投在她的侧脸上。
“儿臣有意见,母后,”叶枢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