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梨简直想把自己埋进被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地说出来!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
“以后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薄臣野在柔软的被子中捏着她的手心,无意识地撩拨。
“你说呢!”
楚梨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他。
仿佛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昨夜的场景。
落地窗前映着的,他们相拥。
想起来,空气都燃烧起来。
“我不知道。”
薄臣野伸出手指,挠着她的手心。
楚梨想抽回手,薄臣野松开,手又顺势贴上她的腰。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着,柔软的棉质布料摩擦过肌肤,像是多了助燃剂。
这人怎么能这样?
楚梨正要躲着,薄臣野的手机响起来,她快推开他,“你电话。”
“不接。”
薄臣野作势要压住她。
“不行不行,万一是公事呢?”
楚梨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就是不肯。
薄臣野垂眸,看着小姑娘脸色通红,嫩白嫩白的小脸,染上绯红时,水眸也像盈了一湾春意。
想到昨天她几近散架,薄臣野勾唇,懒懒一笑,他的撑在她身上,手臂在她耳旁。
“行啊,早安吻。”薄臣野邪气地挑唇,眉眼之间懒散又傲气。
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房间里拉着窗帘,暗暗的,只有一丝热烈的阳光从缝隙里沁进来,落下一片耀眼的光明。
楚梨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神邪邪的,像是等着她凑上来。
“要是不行呢?”
“那就上、早、课。”
薄臣野薄唇开合,气定神闲,痞意的笑容无比的勾-人。
楚梨飞快地抬头,想只飞快地亲一下。
结果,她才凑上来的那一刻,薄臣野早有预料似的,他一手勾住了楚梨的腰,拉着楚梨坐起来,一阵旋转,楚梨被他抱坐在怀中。
她的长发柔软地落在胸前。
薄臣野双手箍着她,加深这一吻。
他的短发不经意地划过楚梨的额头。
那样性感的雪松与杉树味道。
热烈又性感。
上瘾致命。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薄臣野好久才放开楚梨。
楚梨脸色通红,迅速地下了床,踢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薄臣野坐在床上,双手闲闲撑在身后,他看着楚梨跑进浴室,长发在空中划过一抹弧线。
他这才懒懒勾过了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时,笑意慢慢凝结。
他的长指一滑,按下拒接。
下一秒,电话重新响起,像是他不接,就会继续一样。
薄臣野终于按下接听。
“有事?”他漫不经心地握着手机,像是并不关心那边的人要说什么。
“让周丞给你订机票,过几天回来一趟。”
那边的人,声音沉稳,成熟。
“谁死了?参加你还是白馥玉的葬礼?”
薄臣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微微曲起,目光落在手上,无畏又散漫。
“怎么说话呢!”
那道男音有些愠怒,“下周三,回来一趟。”
“你明知答案。”薄臣野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那点温柔凝固起来。
“那你别逼我回来,”那边的人说,“我想迁回凌婳的墓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薄仲一,你敢!”
薄臣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因为用力,骨节隐约泛白。
“我怎么不敢?就算你怎么恨我,我是你老子!”
那人说完,直接摁了挂断。
薄臣野握着手机,胸膛起伏,一双黑眸藏着怒火。
楚梨在里面洗漱,也只是隐约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似是不悦。
她挤了一些牙膏,对着镜子慢慢地刷牙,只是目光落下来的时候,楚梨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是有些淡淡的痕迹。
她踮起脚凑近看。
想起了他浓烈又克制的吻,浸着蜜意一样的吻,小心又克制。
楚梨咬着牙刷,点点回忆袭上心头——
他们重逢那天,她因为低血糖和多日没休息好而在出租车上昏睡过去。
她是被周丞送来这儿。
她不记得某些细节,却记得那天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放肆又用力地吻她。
一遍遍。
着迷上瘾似的疯狂。
她以为那是做梦,她在隐约之间,嗅到的那样熟悉的气息,像梦里梦见无数次的人一遍遍的吻她。
楚梨出神时,没看到薄臣野走进来。
当男人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楚梨才骤然回神。
“你怎么进来了?”
楚梨嘴里还有牙膏,薄荷味的,清凉。
她忙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唇角还沾染一点白色的牙膏。
薄臣野从背后拥着她,大半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楚梨抬眸,从镜子里看到薄臣野的面庞。
“别闹了,我还要洗脸,”楚梨像开玩笑,“我还没吃早饭。”
“你洗你的。”
薄臣野只管从后面抱着她。
楚梨无奈,掬了些水洗脸,冰冰凉凉的水总算驱散了些脸颊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