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臣野却从背后抱着她,虚虚地环着她的腰。
一大早的腻歪起来。
楚梨脸色通红,她迅速转身,结果才一转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杉树与雪松的味道被放大,一缕缕的勾进楚梨的鼻腔。
她咬咬唇,那点薄荷味道的牙膏,在口中晕染开,泛着一股凉意。
二人的距离很近。
薄臣野没说话。
感受着她紊乱的心跳。
为他而紊乱的心跳。
“一大早……别抱了……”
楚梨含糊不清,混合着才醒来的倦意。
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分外的软糯。
像藏着撒娇似的。
薄臣野轻亲她,她的唇软软的,果冻一样的味道。
“我就不。”
楚梨无力依靠在洗手台边。
她才二十三岁。
总不能日日纵情。
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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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这些天剧组还没开机,楚梨有时间在家里休息。
放在以往,楚梨肯定要趁着这段时间能睡就睡,多补觉才是正理。
但是住在这儿。
想都别想。
薄臣野下午时才去公司,楚梨无事可做,就闷在书房里看着李启明给她的文件。
楚梨发现了一个疑点。
第一医院曾经在几年前进行过一次产权改制,由公立改成了社会资本进行股权持股。
当时这一政策引起了民众与医疗界的各种议论。
但是第一医院试点工作不错,加上有楚良翰坐镇,原来的医疗团队不变,议论声也就逐渐隐去。
而楚梨翻看的时候,才发现,第一医院的最大持股方是宏泰医疗。
宏泰医疗的法人是沈南晏。
沈南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如果爸爸是被陷害的……
楚梨想不到爸爸得罪过什么人,但她心里也知道,资本和利益,最能害人。
宏泰医疗……沈南晏。
楚梨将这两个名字标记下来,准备重点查找资料。
她看资料看的太入迷,丝毫没听到外面传来的刹车声。
直至人上来时,楚梨才惊醒。
“这么着迷?”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梨下意识就站起来,以为他要用书房。
薄臣野伸脚勾出椅子,坐下的时候将楚梨带坐。
她毫无预料,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换了一身衣服,运动短裤与T恤,白嫩嫩的两条腿,肌肤触碰到他的西裤,竟形成一种反差。
他西装禁欲,眉眼冷峻,只看向她时融化了冷意。
她在家穿的舒适,短裤短袖,休闲又软糯。
楚梨脸色发红,似乎对这样的亲密有些羞窘,她想站起来,薄臣野却箍住她的腰身,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手臂坚硬。
楚梨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的腕表,那冷硬冰凉的金属感觉,微微让她缩了一下。
薄臣野的目光搁在桌上的笔记上。
她的字很好看,娟秀漂亮。
那个笔记本上写了许多东西,涂涂画画,分外认真。
薄臣野随手拿起一页看了看。
楚梨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来,像是怕他怎么了似的。
“查的怎么样了?”
薄臣野随意问一句。
“还好,有方向了。”
楚梨也认真地回答,只是楚梨觉得查起来并不会太容易,宏泰医疗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疗公司,几乎是这个行业的龙头位置。
查起来难度肯定很大。
想到这,楚梨有些愁。
“要不要我帮你?”
“有李启明我已经很感激了……”
她说的是认真的。
尽管二人已经有了隐婚这样的关系,楚梨也并不想事事依赖着他。
因为楚梨明白,隐婚……
既然是隐婚,总有结束的那天。
她是个坦诚的人,她的感情羞怯,却坦然赤诚。
哪怕是有期限,她也会在这期限内,赤|裸、毫无保留地对他忠诚与赤白。
薄臣野捏了捏她的腰,“你明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应。”
“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告诉你。”
楚梨的腰上一痒,她想要按住薄臣野的手,他却扣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手干燥,微微粗粝。
与她十指交握的时候,他的骨节微微的蹭过她的手心。
坚硬,却温热。
“我想起你上次这么认真的时候。”
薄臣野看她的小动作,唇角勾了些笑意。
“什么?”楚梨没反应过来,她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腿上坚硬,她身上软软的。
薄臣野的大掌覆在她的T恤上,将她随意扎在腰中的衣摆抽出来。
“我说,我想起来以前你写的那封情书。”
薄臣野在她的耳边呵笑,气息懒懒擦过了楚梨的耳畔。
情书……
楚梨脸颊热热,她探身,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都收拾起来,规整地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那早在几年前的、青涩的、藏不住的青春悸动。
“不对,你怎么知道?”
楚梨蓦地反应过来,她那封情书,写好了,却从未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