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诚,却在那关头怯懦起来。
那封情书,像藏在心间最真挚赤|裸的遮|羞布。
被他看到,会让她无处遁形。
那封被修改了无数次、最终藏进某本书里夹着的、从未送出去的情书。
楚梨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薄臣野怎么会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薄臣野气定神闲,他坐在椅子上揽着她,然后长指轻挑,趁她不注意时,手已然从T恤中探进去。
轻轻一摁。
内|衣弹开。
胸前突然没了束缚,楚梨脸蓦地一红,她就要站起来,人却被薄臣野拉回来,他抱着她,眼角挑笑。
“小梨,我什么都知道。”
那落在耳畔的吻潮湿温热,他的手刮过她的脊背,打圈儿的爱抚摩挲。
声音有种蛊惑的意味。
他故意的触碰她的敏感的脊背。
她的肌肤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西装,手工西装的布料柔软,细细腻腻的,那种细微的摩擦感,让楚梨耳垂发红。
他这句话,配上他的动作,多了些意味……
薄臣野几度吻下的时候。
楚梨往旁边一偏头。
“嗯?”薄臣野看着她,目光深意,像是一块怎么都化不开的浓稠的巧克力,她想到他的吻,热烈的,那样有韵味的甜意。
“不行,”楚梨脸红的不行,她磕磕盼盼地说,“我还年轻,要有节制。”
“节制?”薄臣野笑起来,慵懒又痞,“只是接个吻,节制什么?”
“……”
楚梨总能被他这样的无赖又无辜的语气气到。
接个吻,还要摁开她的内衣吗?
薄臣野假意要替她扣上,手却贪恋地停留。
“薄、臣、野——”
楚梨咬牙切齿,像一只伸爪子的奶猫。
娇娇软软的,有什么震慑力?
薄臣野捏她腰一把,懒洋洋地回,“有事?”
这人……
楚梨反手,想自己扣上。
薄臣野却低低笑出声,他抬起手,细细帮她扣上,然后还故意地为她整理。
楚梨的脸已经通红的不像样子。
薄臣野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那软软的香味,融入神经似的上瘾。
正是下午五点半。
太阳即将落下,远处的天边被染成了橘金色,那漫天压低的云朵,像漂浮不定的爱意。
楚梨挣不开他的怀抱,也就只好依他,随他抱着。
楚梨的目光微侧,男人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半弧形的剪影,他的薄唇形状性感至极。
那雪松的味道,如在心底洒下了一把种子,就在这样漫天的金色中,肆意的生长。
她的整颗心,满满当当地,充斥着那股被唤醒的悸动,怎么都止不住似的。
薄臣野的手虚虚地环在她腰上。
楚梨想动。
“抱一下都不愿意?”薄臣野低笑,性感的味道呵在耳廓,酥酥软软,“小梨,以后主动点,你的早安吻,让我念了一天。”
第37章 我要你永远向我、永远舍……
楚梨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彼时, 她正坐在云中岛的书房里,薄臣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公务。
二人没什么交流, 但还算和谐。
她看到号码的时候,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她举着手机,轻声说,“我去接个电话。”
“谁的?”
薄臣野的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他正靠坐在沙发里,姿态没个正行,抬眸的时候,目光藏着暗光。
“我妈。”
“嗯。”
楚梨抿了抿唇, 拿着手机去书房外面的小露台上接听电话。
“小梨, 怎么没在家?剧组开工了吗?”陶静姗刚从临市回来, 去了趟局里交了报告才回家, 结果回家后并没有看到楚梨。
她工作的特殊性,常常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跟家人闲聊。
有时候为了出一个案子, 在外出差个把月也是正常。
“还没,不过就这几天了, 妈, 我今天晚点回去。”
楚梨握着手机, 回头看了一眼,薄臣野似乎也在打电话,他的侧颜线条流畅凌厉,随意搁在沙发上的手, 也是至极的好看。
“……小梨?”
那边,陶静姗说了些什么,半天不见楚梨应, 又叫了一声。
“啊,妈,我在听。”
楚梨忙收回目光。
“我说,”陶静姗耐下性子问,“俊瑜给我打电话,问起你这些天怎么没去做治疗。”
陶静姗说的是谢俊瑜,很年轻才俊,是陶静姗母校的一心理学院的优秀学生,毕业后自己开了心理诊所,口碑不错。
因为楚梨几年前受的那刺激,陶静姗给她寻来了谢俊瑜。
一周一次的心理治疗。
也算不上治疗——
每周,陶静姗和楚良翰都会把楚梨送去诊所,谢俊瑜很温和,询问时她不语,他也耐着性子,帮助她放松心情。
楚梨终于不封闭自己,她偶尔会对谢俊瑜说些陈嘉砚的事情,他只是安静听着,从未点评什么,也让楚梨终于放些心,至少能够坦诚地对他倾诉。
心结虽打不开,但能说出些什么总是好过闷在心底积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