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里是尼普尔而不是乌鲁克, 否则最少得有五名马屁精大臣会跑到她身后点头说对(可恶,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好在卢伽尔班达已经习惯了面对自家宰相的冷嘲热讽,只是好整以暇地侧躺托腮, 故意娇滴滴地回答:“人家偶尔也想体验一把被英雄救美的感觉嘛~”
说着, 他还朝她做了个飞吻:“噢, 我的英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不如让我以身相许吧~”
缇克曼努的嘴角抽搐着——他相信对方此刻一定处在理智蒸发的边缘, 随时准备丢下她的国王转身走人:“不如你先从地上起来。”
虽然这么说有点坏心眼,但卢伽尔班达就是喜欢从她脸上看到更多的情绪流露, 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而非某种冷冰冰的政治机器。
卢伽尔班达认为自己的人生目标(有别于作为王的部分)就是让他的宰相露出各式各样充满人情味的表情,尤其是脸红——最好是羞涩的脸红,但被气得脸红也不是不能接受。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进来的?”而且丝毫不在意钥匙把锁链弄得叮当作响,他本以为对方在行动上会更加谨慎。
“我已经摸清了尼普尔士兵的换班时间,以及他们的供水来源。”缇克曼努解释道,“随后我乔装潜入了他们的后勤营帐,在送往监牢的水缸里加入了能使人昏睡的魔药。”
“很有你的风格,亲爱的。”卢伽尔班达说,“就是那种稳妥又无聊的风格。”
“看来我应该再晚来一天。”对方讥讽道,“等你披上卡乌纳凯斯,浑身香喷喷地被送到尼普尔王的床上时,就会开始想念我的无聊了。”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不过与缇克曼努拌嘴总是充满乐趣的,卢伽尔班达便也打蛇随棍上:“别担心,亲爱的~当尼普尔王肥胖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时,我会闭上眼睛,假装这么做的人是你。”
缇克曼努眯起了眼睛,卢伽尔班达猜她脑海里至少闪过了一百种用于讽刺他的恶毒语言,但终归来说,他的宰相是一个好人,所以她只是想一想,不会真的说出口。
顺利逃出来之后,他们躺在尼普尔郊外的一片草坪上休息。
牢狱之灾并没有扰乱他原本的好心情——就像缇克曼努说的那样,这趟小小的监狱之旅是他有意玩闹的结果。如果不是忌惮恩利尔,他哪怕当场杀光所有的尼普尔士兵,再把尼普尔王本人宰了也就是顺手的事。但人有时候就是得适当地给自己制造一些困难,不然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缇姬。”卢伽尔班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应该什么时候踏上归途,以及贾西姆卿如今是不是一边通宵处理政务,一边流着泪在心里诅咒你。”
闻言,卢伽尔班达轻哼一声:“他才不敢呢。何况,恩西和卢伽尔在年轻时游历各国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了,我的父王恩美尔卡就是如此,白庙还保存着祭司为他写的赞美诗。”
“确实,但那是他们仍为王储的时候。”缇克曼努几乎要翻白眼了——卢伽尔班达一直想看她真的这样做,但对方总是在礼貌的底线徘徊,很少会真正越过那条线,“哪个国家的王会在登基之后才开始周游列国?”
“我。”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乌鲁克该怎么办?”
“这就是贾西姆他们存在的意义。”
“你应该感谢自己生在一个有神明庇佑的时代。”她咕哝道,“如果没有安努的钦定,等你回去的时候王座早就换人坐了……”
“但我还是有点不爽。”卢伽尔班达假装没听到她的抱怨,“我想给尼普尔王一个教训。”
“你已经给了,这就是你被关进牢里的原因。”
“那也是他活该,他不该纵马撞你……”说到这里时,他心头激荡起了真正的杀意,“也不该叫你妓女。”
缇克曼努轻轻叹了口气:“我很高兴你为我考虑,班达,但你已经给了他一拳,还踢了他的,呃……”
“雞巴。”他说。
“他没当场杀掉你已是万幸。”她假装没听到那两个字,就像他之前假装没听到她的抱怨一样,“考虑到恩利尔的存在,即使是安努也无法与之抗衡,我们不可能真的对尼普尔王做什么……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班达,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哼,恩利尔……”他一向讨厌大气之神,对方与基什的守护神宁胡尔萨格有私情,所以经常偏袒基什,“缇姬,我有一个想法。”
“打消它。”
“你知道这不可能,一旦我有了想法就会去做,谁也阻止不了。”
“不如让我把您送回监牢好了。”不用扭头,卢伽尔班达都能想象出缇克曼努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个表情曾经让一位乌鲁克大臣吓得肝胆俱裂,他对此印象深刻,因为那天下午整个大殿里都弥漫着那位大臣呕出的胆汁的气味,“我相信尼普尔王如今还在他的寝宫里翘首以盼,幻想着入夜后让您用嘴给他的雞巴止痛呢。”
喔噢……这是不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以往她总是用“生殖器”或者“老二”这类听起来不那么脏的词来着。
卢伽尔班达发现一个平常讲话文质彬彬的正经人某天突然说了脏话就会显得特别……咳,让人性致盎然,他感觉一阵热流不受控制地汇聚到了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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