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宰：“啊？”他震惊到演不下去了。
风雅还没来得及说“你果然醒着”，就被首领宰按住了。
“你是说。”首领宰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什么天方夜谭，“这一个半月，你把我搞到昏迷了三十次，而你自己，一次都没有爽过？”
风雅：“嗯……嗯。”
“你完了。”首领宰重复，“那你完了。”
第145章 首领宰（六）
首领宰是真的没想到，风雅能忍一个半月。
完全，没有发泄过。
这还是人类吗？
而且，买了螃蟹回家，突然的放松，居然是为了用那种奇怪的方式自杀。首领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时候觉得风雅和他们并不一样吧，却又会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共同性，怪不得能扮演，骗过他们好几个副本了。
这种抽象的自杀方式，连他都没有尝试过，怎么可能叫风雅成功。
“把我弄成这样，你总不能不负责吧。”首领宰将人按到了，感受到对方身体上传染的炽热，觉得有些有趣。
没有项圈的压制，风雅的反应比想象的大很多。
但现在还不是能乱搞的时候，如果真像风雅所说，一次性把压抑了一个半月的能量全都释放，恐怕真的会把人搞死。
他缓缓地蹭了一下。
吻下去。
风雅大概是理解错了。他并不是因为怨恨、想要报复，才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相反，那是一种古怪的失落。
他靠这种方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整个人被做到昏天暗地，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自然也没有了痛苦，反而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一种暖洋洋的松弛感里。于他而言，甚至有些像药物滥用，很上瘾。
首领宰曾经有一段时间，狂热地渴求掌控他人的生活。如果不去掌控，那么他就什么都无法做到。他想要给所有人一个完美的结局，拯救他的挚友，以及给自己一场死亡。他要让所有人的命运都严丝合缝地往前，让齿轮听从他的命令。
不管他人的自愿，还是不愿，都需要顺从他。
这便是刻在他血脉里残暴的那一部分了。
然而这段时间扮演人偶、被风雅强迫做点愉悦的事，他是完全将自己的选择权给出去的。甚至连晚饭的时候选择先吃饭还是先吃其他，都需要听风雅选择。
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多么可笑，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可这居然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而且，并不讨厌。
尤其是风雅其实并不会做出他讨厌的选择，被做上几遍算不上折磨，如果真的把一切都交付过去，应该给不会叫自己失望吧。
可他还是不太高兴。
因为，风雅不太高兴。
风雅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完全掌控了猎物，而感到喜悦的人。他没有那么多的控制欲，如今做出这样的行径，更多是因为他的暗示和催化。他仍然有意无意地进行着服务，万事都以首领宰能够舒服一点为先。
甚至能忍上四十天，现在才突然展现出来，表示自己从未享受过。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事了。
仔细想想，他扮演人偶，是期望风雅能将不快的情绪稍微地发泄出来，可最后却变成了他在享受。
就很奇怪。
趁着接吻，首领宰一心二用，简单和系统沟通了一遍。
结果系统正在敲木鱼：【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
首领宰：“？”
【我也没有想到，他可以忍四十天，我以为这最多三四天就会来找我解决了。】系统喃喃道，【我也不想他彻底疯掉或者坏掉啊。】
而且他没有说，首领宰也不是正常人，任谁被那样操练个四十天，估计也崩溃了，百分百脱离社交、断绝和正常生活的接触，世界里只剩下一个人、一件事。结果首领宰像个没事人一样，很快就抽离出来，开始着手解决风雅的问题。
也难怪，风雅自己一直没那个胆子去掌控首领宰了，明明是有那种才能的。
系统：【你现在，可以……】
他做出了自己的补偿。
解决问题的办法倒是比想象中的简单。首领宰单手摸到桌上，将项圈拿下来，按到了其中一个小开关，项圈就变成小小的一个了，和婴儿带的小手环差不多的大小。
风雅迷茫地抱着他，只是被亲了两下，就有点受不了，眼眸里全是水雾。他一睁眼就看见宰，看见宰就想到奇怪的事，加上四十天的折磨，现在大脑里除了这个，什么都不能想了。
可正因如此，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笨蛋，原来会的东西都忘了一个干净，只知道往首领宰身上贴一贴，生理性泪水滚落，整个人烫得不行。
首领宰将手贴上去，还没能把项圈套好，风雅就抱紧了他，短促地“呜”了声。
直到再次套上项圈，他才缓过来些。
首领宰检查了一遍，发现系统没有骗他，便弯了弯眼，松了口气。
“你完了。”
……
风雅对首领宰做的事儿，如今都自己尝了一遍。
原先攒得有些过多的能量，也被设置成了定量，每次只能五倍五倍地排出，防止一次性过多，将通道挤坏。这虽然轻松了许多，却也接近了他身体的极限。
“为什么、不让我……”风雅混乱极了，“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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