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种好事。”
首领宰想了想：“还要多谢你的训练，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风雅反应太大了，又像是拒绝，又像是渴求更多，整个人都绷得死紧。而且几乎一直不停地出汗。首领宰稍微有些担心，但桌上除了螃蟹汤就是酒，汤里面有盐分，倒是很合适。可惜风雅现在说话都混乱，喂点东西过去也不会嚼。
他只好自己拿起碗，含了一口渡过去，给对方补充足够的水分和盐。
而后继续。
“再吃一点吧。”首领宰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劝上风雅，“你吃得太少了，还不够的。”
“呜……”
“快想想，你半个月的工资都拿来买这只螃蟹了，如果不吃的话，你白上班了。”首领宰低声道，“你也不想自己穷到变卖手办吧，我去把你的抱枕卖了怎么样？应该可以回血噢。”
风雅咬着牙吃了两口，断断续续：“你不动了，我还能……吃一点。”
他感觉没有人能在被顶到胃的时候吃饭吧，他又不是什么小天才，搞不定自己食道的。虽然人体都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就算倒立过来也可以靠蠕动把食物送到胃里，可是人应该是没有必要在那种艰难环境下吃饭的。
风雅想了很长一段，甚至觉得已经适应了五倍的量。
首领宰默默地调整到了七倍。
风雅：“……”
这就好像上班，只要你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也可能是还贷款，只要能还，就……好吧，总能还完的，只要在还完贷款后没有看见烂尾房，一切都是好的。
可这样不是一个办法。
风雅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伪装，反正也不行了，就更不行一点，动一下都猛哭，不管如何就是叫。嗓子都哑了，也没看见结束的苗头。
首领宰仍然很抽离，很冷静的样子，除了出汗，几乎没有和平时的区别。
风雅看了一会儿。
他最近也是很了解对方了，有些不曾发现的小细节，在四十天的地狱相处中逐渐被发觉。
感觉，首领宰是不是……不能自己……
“治。”他忽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几乎不能自控的手指打了个颤颤巍巍的响指。
首领宰猛地掐住了他的肩膀。
风雅：“嘶——”
过了好一会儿，首领宰才支起身，一错不错地盯着风雅。他还是很好看的，风雅心想。自己可能永远都会喜欢上这张脸。他闷闷地笑起来，哪怕每一次笑的颤动都会牵扯到，继而痉挛、颤抖，感知错乱到分不清疼痛。
“完了……”他抱住首领宰，“你看，我们都完了。”
都落在同一层面的泥沼里，没有谁比谁更好
首领宰多少有点闷闷不乐：“你高兴了？”
风雅：“有一点。”
如果等他结束后，能发现首领宰其实并没有偷看他的书房，特别是没有偷看他珍藏的那些东西，他会高兴很多的。
首领宰又说：“至少也要和我一样吧，变成想到就会有反应的程度。”
“啊……那一直如此的。”
坦诚.jpg
首领宰：“……”
可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在系统空间里，在副本里。
风雅摸了摸并不平坦的小腹，格外坦诚：“对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看见每个宰都很喜欢，每天都能听到可可敲木鱼下线的声音。
忍常人所不能。
“我以为，你们都很讨厌我。”风雅轻轻地呼吸着。
“连这样也是讨厌？”
“嗯。做恨嘛。”
首领宰心想确实是讨厌过的，不得不承认。他一开始并不喜欢那所谓的一号，一方面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一号想要改变他，其次，便是他不想要一个同样堕落的人来拯救自己，那样太可笑了。他不需要走入光明，不需要被人高高在上地伸出手拉住。
但那些都是细碎的小情绪了，如今都已经散去。
他低声地说了什么，同翻涌的情感一并灌入了风雅身体里。风雅或许是听见了，或许是没有。首领宰并没有收到语言上的回馈，只感觉到自己被用力地拥住。
好像确实没有被人拉着手，强行拯救。因为他太生气了，怒其不争，自己支棱起来，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风雅清醒一下。结果回头看去，原来自己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首领宰：“……”
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又会觉得风雅太奇怪，感到无法理解了。那可是四十天。那可是四五个副本。
“你之前给我培养的习惯是什么来着？”首领宰明知故问，“至少五次诶。”
风雅不吭声，只是偷偷地想要伸出手，一连打四个响指。
果不其然地，被首领宰按灭了。
风雅：“……”
救、救……
第146章 天五宰（一）
偶尔也是会旅游到其他世界的。
但俄罗斯实在是太冷了，风雅到的时候正好是冬天，直接给他冻到麻木了。
天五宰特别可怜地给他取暖，把风雅裹成粽子：“抱歉抱歉，没有发现你过来了。”
风雅打了个喷嚏：“没事，都是系统的错。”
但还是高热、发烧了。
系统说他偶尔会掉到别的世界去，但他能帮忙定位时间节点，回家以后能无缝接上工作，完全不用担心生活。风雅一听就觉得特别好，恨不得抽两下系统，让他替自己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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