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却觉得很好。
感觉武侦宰短时间内都不会来要求他将风雅传过去了。
甚至忍不住眉眼都沾了笑。
活该。
风雅发着呆，似乎还没从这巨大的打击中走出来，也无意管系统的手，于是系统从轻轻地按肩膀，滑了下去。
实际上，风雅在思考。
他要了一份系统说的魅魔if线故事，看到了结尾，才发现魅魔生出来的玩意儿，在一定条件下孵化后，会生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幼崽，如史莱姆、触手怪一般，是软体。
长大后几乎就是母体的复制粘贴。
软体慢慢侵占了整个世界，让故事从一个奇怪的角度毁灭了。
不知道是谁脑子一抽想出来的if线。
又顿了顿。
武侦宰……应该会把它们都丢掉吧。
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魅魔，只是数据紊乱，一时间出了bug。
思考完，他缓缓抬眸，语气冰冷而平静：“系统。”
“在的。”
“你在做什么？”
第156章 系统宰（一）
系统的手已经落到了他腰腹，可风雅对上他眼神，系统只是微微仰脸，如一朵单纯无辜的小白莲：“帮您清除残余的异常数据，这样您回去也不会有魅魔体质的影响。”
风雅这些天被玩惯了，亲密接触时，属于社恐的那份逃避少了很多，却多了一份其他的感受。
他弯弯眼，挣开去，往后倚在榻榻米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系统。
系统觉得手腕发痒，似乎有尾巴搭上来那样，毛茸茸的小桃心沉甸甸的，圈住他手腕，令他无法挣扎。
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只是视线落了上来。
像天真的好奇，又像冷冰冰的打量，不论哪种，这注视都让他雀跃起来，仿佛连日的伪装都有了意义。风雅懒懒地揉了一下手腕，眼尾拖出去一条红。
他知道系统在做什么。
系统收敛了主系统留下来的东西，却没有和上一个主系统一样到处抓人，只是如同寄生生物一样附在了各个世界联系的地方，并深入固定自己。
如同一只等待猎物的蜘蛛，铺散细密的蛛网。
他收缩自己的领地，不再滥用能量。
可风雅知道，他还是会去寻找全新的能量来源。没有生物能在获得权力后保持初心，何况一团数据怎么会有心。
系统倒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将一部分权限让渡给了他。然而风雅心想，这些权限随时会收回。
他的情感早早地被玩坏了，勉力装着自己还是正常人的模样。
也就每天和宰们相处一会儿，他才能感觉到自己鲜活地存在着。
系统却感觉到了不对，风雅把他的感知屏蔽了。那些用来控制的线路一条条切断，他不由得颤抖起来，仿佛重新变成了被主系统控制的、没有自主权限的傀儡。但和主系统不同，风雅没有夺走他的权限，而是缓缓用其他的数据流包裹住了那些通道，就像是收紧了手中的缰绳。
而他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盲蛛，从网上脱落下来。
又像是一只被笼住的飞蛾。
可他一点抗拒都没有，反而生出一股无言的兴奋。他知道风雅曾经和那些太宰治们，玩过捆绑之类的。
风雅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已经像趋近成熟的果实，脸庞上有一点青涩的粉，内里却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风雅还在尝试那些稀奇古怪的权限。系统则感受到一道电流窜了上来，登时手臂麻了一半，疼痛和酥麻感让他的身体忍不住蜷起来，伏低了身体，只觉得整个都被电流贯穿了。
与此同时，风雅听到系统身上传来的波动：【疼……】
系统分明没有开口说话。
他好像接通了奇怪的权限。
他坐起身，面上仍然冷淡，把伏在一边的系统冷冷打量了一遍。正当风雅想试试，用这些权限拷问一下系统的时候，他又听到了系统的心声：
【主人级别的。】
风雅：“……”
他倏然睁大了眼睛，相当震撼。
系统瞥过来观察他。风雅下意识就按住了他脑袋，根本不让人起身。他动作甚至有点暴力，甚至能听见系统身上传来的呼吸被掐断的声音。
这回没听见什么心声，但风雅感受到了一阵奇妙的波动。他无师自通地理解到了这是什么意思，并且开始同情可可。过往自己总是这样，实在是太叨扰可可酱了。
瞳孔地震。
他就算了。
这可是系统啊！冷冰冰的数据，怎么就……还是对着他……莫非是之前和太宰治们合作的时候，被首领宰或者谁给折服了，又没法吃到宰，拿他当替身？
风雅一个没控制住，不晓得动了那个权限。只听见系统像是被扼住脖颈一样，无法呼吸，身体痉挛着，手指都紧紧蜷缩起来。这毕竟是完全仿制太宰治制作的身体，属于系统的冰冷逐渐从他身上褪去，转而出现的是近乎妖冶的勾人。就像是一杯放在桌面上的水，边缘已经满溢出来，如同饱满的桃花瓣，摇摇欲坠，折射春色，让人忍不住摇晃水杯，让水滴落下，亦或者干脆用唇吮吸走溢出来的水液。
他微微张开着唇，不知道是想要呼吸，还是其他。
手指攥着布料，又骤然松开，苍白指节倒灌上靡丽的粉。
风雅猛地缓过神，关了那些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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