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裙撩到了大腿,那人的小腿并着她的,膝盖顶在她的大腿处。
很危险。
埃尔瓦心快要跳了出来,急促的心跳和扼制在她脖子上用力过大的手使她有些呼吸急促,快要喘不上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死去时,那人微微松开了左手。
连带右手的力气直接卸了下来,好像并不想伤害到她。
黑夜,给旁边人的存在感无限放大,埃尔瓦能够感觉到他有些紧的呼吸,正和她自己一样。
他的左手多了一根手指。
有些熟悉感涌上来。
这个发现让她意外地,不理智地,觉得对方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埃尔瓦放松了呼吸,她并不想激怒对方。
“你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并没有如她意料的离开,他喘了两口气,如鹰下擒,俯下身,落下带着莫名其妙的怒火的吻。
直到那人的手指抚摸过埃尔瓦的脸颊,摸到温热的泪水。
他僵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那男人说了什么,问了什么。
埃尔瓦拉住他,困倦令意识已经变作天边的风筝,飘忽着飞出去。
最后模糊之中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的一句:“我后悔了,埃尔。”
他是谁?
第37章 从来没有消失的执念
【你骂恋与狗公司删了你心爱的剧情动画,一边氪金……】
第二天埃尔瓦就病倒了。
汉斯看望时,她躺在床上,淡金色的头发铺散在枕头,脸侧,被子拉到鼻子下,只露出埃尔瓦微红的脸蛋和迷蒙的双眼。
仆妇收走食物的餐盘,有些高兴小姐今天胃口很好,多吃了许多。
汉斯将手探向她的额头时,埃尔瓦躲了躲,只是他坚持。
“昨天不该让你吹风淋雨的。”汉斯说,他有些疑惑地左右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事,”埃尔瓦的唇在被子下,声音瓮瓮的:“汉斯哥哥,你去帮纳瓦吧,我睡一觉就好。”
她闭了闭眼睛,如同苹果的脸蛋蹭了蹭柔软的被子。
“那你要好好吃药。”汉斯体贴地顺从她的愿望,起身和仆妇一同离开。
不一会,隔间有门推开的声音。
年轻男人如同俊美的吸血鬼,面色极白,高耸的眉弓下,挺立的鼻梁分开两个深邃的眼窝,里面褐中带红的眼眸,里面似乎有黑色原野上刮过的风。
他左脸肌肉缺陷所形成的一个小窝,右脸没有,修长的脖子上几道指甲印和咬痕大摇大摆暴露在在空气中,袒露的胸膛覆着健康的肌肉,流露出一分纯纯的色气。
他蹲到侧身闭眼睡觉的埃尔瓦的床边,摸了摸她略有些发烫的脸颊,皱了皱眉,目光就像寒冰之下透出流动的温热的水波。
“我知道你醒着,埃尔。”那人透凉的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腮肉,心想这总要比摸额头亲密。
埃尔瓦看向他,端详过他的样子。
她移开眼睛。
这让那人不满意了,强行把她的脸掰过来:“怎么,只愿意看你的汉斯哥哥?”
手下过高的温度,又让他改掰变托着。
她一难受地蹙眉,露出虚弱的表情,这人就开始给她捏被子,最后挨不过内心的波动,自己整个钻了进去,抱住微微发冷汗的女孩。
埃尔瓦僵住。
“埃尔,你的身体记得我。”年轻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像八爪鱼一样从背后抱住她。
他的拥抱很像桎梏,牢牢锁住倦怠的女孩。
埃尔瓦始终一言不发,她闭上眼睛,也没有抗拒。
她只是很累。
噩梦,还是噩梦。
四周都是围起来的铁丝网,铁丝网外几只黑色的乌鸦嘎嘎飞过。
举着枪的怪物把一堆羊赶向炉子,炉子上方冒着像鬼魂的黑烟。
她赤着脚,脚下黑红的潮湿发粘的土地里吸着脚底,还有什么东西咯着脚心,埃尔瓦低头一看,是一截雪白得刺眼的桡骨。
一瞬间,寒毛倒竖,天灵盖发凉,心脏要从胸膛跳出来,跳到嘴里,吐出来,烂在手里。
埃尔瓦将要被梦给丢出来时,画面就变成了树林子。
树光秃秃的,黝黑的张牙舞爪的树枝扑向吞噬落日的天空,暗处有阴影在闪烁,寒鸦扑闪着翅膀飞起。
牵着她手的人不停催促她不要停下来,埃尔瓦跟着奔跑,心肺火燎过一样,发出剧烈的喘气声。
埃尔瓦看不清人脸,却知道他是哥哥。
是哥哥的话,就可以相信,那是会哄她,爱着她,也被她爱着的哥哥。
哥哥突然停了下来,埃尔瓦依赖地跟着停下来,笑着仰头看哥哥转过头来,腐烂的脸上蛆虫不停钻动。
“我亲爱的妹妹?”
笑意僵住在脸上,熟悉的事务面目全非。
她尖叫一声,再也受不住,从梦中惊醒。
埃尔瓦瞪着天花板,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觉得嘴里都是铁锈味,有人把她带进怀里,不知怎么的,埃尔瓦已经面朝那人胸口,身体抽搐着,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衬衣。
他的衬衣都湿了。
“做梦了,”那人的手很宽大,干燥,温暖,抚摸过她的脊背,带起一阵温热,他唱着童谣哄她,还说:“我在这。”
埃尔瓦双手抱住他,喃喃:“阿尼巴尔……”
她声音很小,叫人分不清说了什么。
年轻男人应了,用手帕给她擦去脖颈,脸庞上的汗,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不带欲望的温柔的吻。
这一瞬间,他宁愿怀里的月亮忘记过去,只要记得现在的他就好。
但是正因为自己无法释怀,所以更能理解她的想法。
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带着泪,小鹿一般的眸子眨了眨,困倦下来。
埃尔瓦听从疲倦的大脑的指令,复又闭上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阿尼拔。”
“我在。”一道声音又一次耳边轻轻说,不厌其烦。
她双手紧紧攒住汉尼拔的皱巴巴的衬衣,缓缓舒展眉头,放松身体,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温暖的,没有梦魇的,埃尔瓦梦到那记忆里的马场,青草如茵,爸爸和希尔一左一右在教她骑温顺的小红马,哥哥和汉尼拔在旁边抖着缰绳比谁更快到达终点,而妈妈和丽丽姐姐打着伞,和外祖父说着话。
阳光把一切烘得暖洋洋的,叫人沉溺。
梦真好啊。
那个骑着小红马的小女孩,在梦里,拥有一切,而梦醒之后,埃尔瓦心头空落落的。
她的心是不是坏掉了?
埃尔瓦的目光注视着汉尼拔的睡颜,然后轻轻凑过去,在汉尼拔的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
一开始是她失去记忆,无意识地把对哥哥的眷顾寄托在汉尼拔身上,但是成年之后,感情似乎就轻易地变成现在的模样。
她果然是坏掉了。
不像旁人所说的懂事,遇到玫瑰,埃尔瓦只想摘下来,独占。
第38章 生命之重
【走了很多剧情,狗游戏终于想起自己是个恋爱游戏了,你一边骂一边玩……】
仆妇似乎没有给自己送报纸了,埃尔瓦没多在意。
俩人默契地背着其他人,在埃尔瓦的房间,偷偷地温存起来。
楼下汉斯和纳瓦商量着什么,楼上汉尼拔将埃尔瓦摁在怀里,自若地啄吻。
他用牙齿轻轻咬她的舌间,吃醋上瘾似的。
可吻到气喘吁吁,埃尔瓦也不示弱,坏心眼地看他抓心挠肝。
埃尔瓦恍惚以为自己是块布丁,叫他吸来吸去的。
不过一看他吃醋,埃尔瓦眉间的忧愁就像雪消融了,露出汉尼拔熟悉的,她过去活泼地睨着眼睛瞧着他笑的神气模样。
“想不想去露台吹风?”
汉尼拔爱上把埃尔瓦的发丝缠在手指,一点点把玩。不论是埃尔瓦枕着他的手臂时,还是埃尔瓦依靠在他怀里的时候。
“纳瓦今天会叫汉斯出去,我们去玩吧。”
她摸了摸后脑勺,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疼,边偷眼瞧他,这样的汉尼拔,是五年没见的汉尼拔。
“嗯,”汉尼拔看了看她摸的地方,没有什么外伤,不由问道:“哪里不舒服?”
“五年前撞了脑袋,没事。”
埃尔瓦又说:“五年你做了什么?”
汉尼拔看出她顾左右而言他,作为学心理学的,更明白事情到了症结所在。
“说说嘛,阿尼拔——”她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
脸上重现了久违的依赖或者说她就是“恃宠而骄”,知道他不会拒绝。
汉尼拔没有立马答她,而是带着她攀上小梯,爬到露台。
庄园的露台难上去,易下来。
但显然难不倒他。
露台不大,围着半人高的墙,在墙内,他们静静望着夕阳西下时,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颜料般,大片天空都是橘红色的,就像是一条美丽的轻柔的绸带。大团大团的彩霞飘在天上,从深橙到浅橙,再从浅橙到紫色,绚丽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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