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似乎出的有点多啊，这位。降谷零无所谓的抛下笔，将那张写满了名字的纸张翻转过来，推到前任上司的眼前，“那两份资料不过是清汤寡水罢了。想必您已经明白，这份名单才是真正的重量级。”
若是当真要一丝不苟的执行身为警察的权能与职责，贯彻所谓的警察精神，这个国家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大地震——而在试图发动这场地震之前，便会有无数只强硬的手掌，生生将它按回去。
只因这是一个阶级固化到无可救药的卑劣社会。
“我知道您做不到，”降谷零此刻的唇角露出的笑意，在对方眼里简直与恶魔无异，“我将它透露给您，不过是为了拉您下水罢了。”
被迫得知这些信息的黑田兵卫，在认识到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的同时，便已经成为了他的同党。
黑田兵卫哑口无言，“……”
这时，他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胆大包天到连长官也敢威胁的年轻后辈。即使透露出如此惊骇的秘密，对方的神情依旧淡定从容，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在几年前安排考核成绩优异的这位下属去组织卧底时，是绝对想不到，对方真实身份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诡谲。
“你想做什么？”平复情绪的他终于淡淡出声，“以你会来亲自见我的底气，看来即使我在这里解决掉你，也无法阻止这件事情被宣扬出去。”
“正是如此。”降谷零微笑道，“只要我陷入死亡或无法行动的绝境，您掌握着这些资料的情报就会被立刻公开给不想被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但我本人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因为之后我们的行动，都将是双赢。”
“而我想要的……”他在黑田兵卫的注视中抬起左手，右手食指暗示般指向左手腕，“就是这个罢了。”
在对方惊愕的视线里，降谷零放下手，话里尽是意有所指的嘲讽。
“官僚可真让人无可奈何，越往上走就有越多的规矩，不是吗。”
对面默认般没有再出声，接受了他的条件。
而眼见谈话已尽，目的达成，降谷零行了个礼，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你……是想要站在这个制度的顶点？”黑田兵卫在他快要出门时，突然又开口，“即使本科毕业于那群人的学校，拥有了敲门砖……但像你这样没什么政治背景的人，想要真正上去也绝非今日这般轻易。”
“就算你站上去了，又能做到什么？”
“这就不必您操心了，里理事官大人。”降谷零打开门，头也不回道。
“我不过是在当一个铺路的人。”
踏出警察厅的大门时，天气正好。
降谷零先给萩原研二他们报了个平安，挂断电话后，拇指微顿，才抱着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的念头，拨出了从小侦探那里要来的联系方式。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看在对方能力确实很强的份上……
“喂，是我。”降谷零磨着牙哼道，“波本。”
“没错，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冲矢昴。”
有纪的柯学世界：
零：赤井秀一，哼，一款好用的便利工具人罢辽。
秀一：……看在那时明美得救，平安无事的份上。
第152章 番外(二十五)
番外(二十五)
除去对身份暴露短暂的惊讶，赤井秀一在听完计划后，甚至没提出什么疑问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利索痛快得反而让降谷零有点不适应。
不，也不是说他那个世界的赤井秀一会拒绝……但这个赤井秀一应该与他没有什么接触，在未建立信任的情况下，对突如其来找上门来的邀约抱有一定的戒备与防范才是正常的心理吧。
结果反而是警觉起来的降谷零先提出质疑，[万一我是下套来抓捕你呢？别忘记我的身份。]
[我不担心，]沉默片刻，赤井秀一还是说道，[那天晚上，我也在场。]
……是说，天台？降谷零思索片刻，谨慎的没有开口，也不太想去深究当时的情况。
总归不可能是愉快的经历，何必再提起。
[是吗，那你的戒心还真是低。]降谷零幽幽回道，[原来这就是FBI的精英哦。]
[…是我的错觉吗？你对我的意见突然变大了。]赤井秀一的声音自听筒稳定传出，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解，[但态度又微妙的十分熟稔，好像也很清楚我的性格，甚至在笃定……]
越听越有点心虚的降谷零：[……]
啪。
反正计划已经讲完了，他半点不犹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哼，就让这个世界的FBI想破脑袋去吧。
这个世界的赤井秀一有没有背地里百思不得其解降谷零不清楚，但等了几天之后，他终于收到了部署已完成的信号。
降谷零深吸口气，作为公安一向追求稳重与谨慎的他，准备开始上演偷天换日般的大胆剧目。
他先是编辑了一封邮件给朗姆——内容仅有短短一句话，却连静待片刻的时间都不需要，就足以使对方立刻咬钩，迫不及待打电话过来。
先机已占。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降谷零接起电话，听着那头连处理过的电子音都透出难以言喻的震惊质问，“你说琴酒是警方卧底？！”
这也太离谱了吧！？比青蛙突然长出翅膀飞上天还要离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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