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走的时候，自己的心都空了。
她这么逗她，就这么逗她！
一句喜欢就这么重要吗，她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都跟她睡了，还抵不过喜欢二字吗。
梁佑芸想咬死楚清秋！
楚清秋看着梁佑芸，眸光温柔，任由她发泄，“乖，等你病好了，换别的地方咬我手指也可以。”
梁佑芸，“……”
那这病，不好也罢。
第85章 番外
阿秀端着汤药过来, 见忍冬站在门口不由楞了一下，“里头？”
忍冬点头，没错, 是阿秀想的那样。
阿秀，“……”
她低头看托盘上的药碗，目光在紧闭的房门上犹犹豫豫, “可我家小姐还病着。”
少夫人怎么能这样，白日那啥就不说了, 书房里那啥也不说了, 但怎么能连人生病了都不放过呢。
太过分了！
阿秀鼓起勇气, 托着托盘往前走了一步, 作势要敲门闯进去。
忍冬见状往旁边迈了半步，示意自己给她腾空让位, 甚至还贴心地问, “需不需要我帮你敲门？你好像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阿秀, “……不用！”
这对主仆可太气人了。
阿秀单手托托盘, 另只手虚攥抬起, 就在中指指关节要碰到门板的那一瞬, 她又收了回来。
“要敲也该你敲, ”阿秀双手捧着托盘，挺直腰板站在门口, 侧眸跟忍冬说, “这是少夫人的房间, 你身为少夫人的大丫鬟, 自然要由你敲门。”
忍冬, “？？？”
这什么逻辑？
“虽说这是少夫人的房间，可里头睡着的人是你家小姐, 生病要喝药的也是你家小姐，自然该你敲门，”忍冬上下打量阿秀，微微笑，“你不会是不敢吧？”
……被她说中了。
阿秀不敢，阿秀向来很怕楚清秋，想到敲门就不由犯怵。
但她又很担心梁佑芸，人本来就烧着，还要被楚清秋折腾，这也太遭罪了。
“要我说少夫人也太欺负人了，怎么说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怎么能逼着我家小姐这样呢，我家小姐可是她的小姑子。”阿秀嘟囔着脸。
她这么说的话，忍冬可就不愿意了。
谁还不是个护主的大丫鬟了。
“你说这话也不违心，”忍冬跟阿秀仔细掰扯，“我家小姐跟你家小姐原本是好好的手帕情，是谁先主动打破这份关系的，是我家小姐吗？”
她提醒阿秀，“皇宫里，晚宴上，假山后，嘴对嘴。”
分明是梁家小姐主动亲的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就算把人压在假山上那也是被迫反击，情有可原。
阿秀嘴巴张开，提起一口气，可是想反驳又反驳不了，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吐出气，把嘴重新闭上，干瞪着忍冬，“……”
忍冬微微笑，矜持地得意，“说不定你家小姐本来就很享受呢。”
“怎么可能！我家小姐是被逼迫的！”这话阿秀不赞同。
忍冬示意她往里听。
屋里梁佑芸压抑克制地声音通过门缝泄漏出来半分，就算没亲眼看见对方表情，也能知道这婉转上扬的音调里透着欢愉娇媚。
这很难昧着良心让人说一句“梁佑芸一点都不享受”。
忍冬冲阿秀扬眉，这主仆两人也是有意思，一样的嘴硬，当小姐的不愿意承认喜欢这事，当丫鬟的坚信自家小姐是被迫的。
这要是被迫的，以梁佑芸面柔心毒的性子，早就想法子弄死对方千百回了，那里会次次半推半就的做这事呢。
阿秀脸色跟走马灯一样，青红白绿的变化，虽嘴硬地不愿意承认，可又反驳不了。
国公夫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大丫鬟一左一右站在房间门旁，跟两个门神一样不搭理彼此。
尤其是楚清秋的大丫鬟忍冬脸上含笑，ⓨⓗ如同打架打赢了的斗鸡，而梁佑芸的大丫鬟阿秀则脸色铁青，半分笑脸都没有，可见是输的那一方。
这，这怎么还吵架了。
“芸儿的药煎好了？”国公夫人看见阿秀手上的托盘，“怎么干站在这儿，送进去啊，药凉了更难喝。”
就算是吵架了，也不能耽误主子喝药啊。
瞧见国公夫人要往前走，刚才还互不搭理的两个大丫鬟竟默契地同时往中间走了一步，站在国公夫人面前挡住后面的门。
忍冬微微福礼，“空腹喝药不好，我们在等小厨房做好饭端点吃食过来，等小姐吃完饭再喝药。”
阿秀也说，“药刚煎好太热了，我站在外面给小姐晾凉。”
国公夫人顿住，又往前半步，说道：“那我进去看看芸儿，她好些年没起过这样的烧了。”
哪怕她往前走，两个丫鬟依旧门神一般挡在门口纹丝不动。
国公夫人彻底疑惑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要是按她以前的性子，三两句话被丫鬟们堵回来，定然不会多问，可能就自己寻个由头回去了。
但现在跟往日不同，现在老国公不行了，国公夫人抖擞起来，这两年也慢慢摆出当家主母的款儿，也敢说梁佑芸两句了。
所以在国公夫人听到门缝里的声音后，大惊失色，震惊到眸光颤动，难以置信地抖着手指向两个丫鬟身后的那扇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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