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哄她照顾她,一边对她pua。
繁秋荼便抓住了这根稻草,紧紧依附上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觉得有些奇怪。很违和。凭繁秋荼身上的这股疯劲儿,她真的会依附上其他人吗?会失去自我吗?她真的不会*社?”
【如果祁染比她还疯呢?系统判定祁染的危险程度要比繁狗高,可能她就是繁狗的克星。繁狗克原身,祁染克她。】
弥封勾唇笑了笑,打趣道:“那我呢?”
系统嘿嘿一笑,心情好的在空间里乱转,嘴里吐出来一溜的“食物链”:【世界意识克祁染,我克世界意识,主系统克我,主神克主系统,宿主克主神。】
【宿主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贫。”
系统委屈:【可这是我听主系统说的,它说宿主来自于一个非常强悍的大世界,而在那个大世界里,宿主是唯一一个能踏碎虚空的……】
对系统这番说辞,弥封不敢苟同,经过的年岁太久,久到她把自己本来的世界也忘得一干二净。
***
繁秋荼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有爸爸,还有妈妈。
妈妈像狗一样被爸爸锁在地下室,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身边,站着身穿白裙子、手拿玩偶的一个她。
当时她尚且年幼,天真地问父亲为什么把妈妈关在这里。
那个男人用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头顶,英俊的面容半掩在黑暗中,镜片后的双眼诡谲,嘴巴咧开一道弧度。
他说:“因为你妈妈想跑。把她关起来,她就跑不了了。”
“繁繁,你要记住,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了,就像爸爸这样,一定要把她不惜一切代价锁在身边。这样,她才会完完全全属于你。”
“记住了吗?”
小朋友十分听话,把她父亲的所有叮嘱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可是……
睡梦中的女人眼尾流出一滴泪,可是,如果人锁不住,又该怎么办呢?
次日,繁秋荼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头像被车子碾过似的疼。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西装,味道都臭了,里面也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浴室,脱光衣服,热水兜头淋下来时,她才感觉自己似乎仍是活着的。
她单手扶着墙壁站在莲蓬头下,热水顺着脸颊流到脖颈,经过胸口又继续往下……
暗红的吊坠在空中晃悠,空出的手抓住它,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被升腾的水雾笼罩的目光视物模糊,但也足以让她看见横亘在吊坠上的那道深深的裂痕。
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小巧的坠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碎裂。
繁秋荼焦急地擦干身体,在穿衣服时,她又被左小臂上一块浅浅的乌青攫住了目光。而在那乌青中间,是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眼。
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有人给她注射过东西?是什么?又是谁?
去医院,医生说她身体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自这之后,她振作起来,也没有再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她很警惕,警惕到祁染都没办法第二次得手。
***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繁秋荼照样每天阴着脸,可这几年她从未放弃寻找弥封,没有再包养情人,也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那些老总们都笑说,一个逃跑的小宠物,竟让曾经风流滥情的繁总转性了。
祁染照样瞅着机会想对繁秋荼下手,注射**不成,手段也越发千奇百怪。繁秋荼高强度的警惕心都是对着外人的,对她总是偶尔透出那么一丝机会,四年里,又让她陆续得手了三次。
这也就导致繁秋荼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又多了三道裂痕,纵横交错的,像一张白玉无瑕的脸上被人划了四道疤。
这两人过的都不怎么舒心。
但远在A国的弥封,却生活的十分愉快。
她创办的公司已经发展为大型集团,规模比繁氏还要大很多。而且她很早前派入国内帮她处理事物的人,在前几天给她发来消息,说是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她下指示了。
弥封让他在那边等着,她过几天就回国了。
庭院里枯叶铺了厚厚一层,弥封看着头顶打着旋落下的叶子,双眼有些微微失焦。
她记得她当初来到A国时,也是在秋天,转眼四年过,即将回国,同样是在秋天。
冷风贴着地面拂过,黄澄澄的叶子像是泛起一层涟漪。一张毛绒绒的毯子轻轻盖在了她的双腿上。
“boss,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弥封手肘杵着扶手,手背支着下巴,小脸苍白,面容倦怠。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身后的女人吩咐道:“不回去,推着我在院子里转转。”
那女人跟她讨价还价:“就转一小会。您的身体不好。”
弥封嗤笑一声,换只手撑着下巴:“我废的是腿又不是身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
再说她的腿又没真废,甚至比之前有劲不少,她坐轮椅,纯属是懒得走路。
“那也不行,王总把您交给我,我就得好好照顾。”
“行了,那就回去吧,也省得你一直唠叨。”弥封说道:“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回国。”
第19章 女总裁×金丝雀 谁是谁的金丝雀?
如果问繁秋荼,如果有一天苦寻了四年的人突然找到了,你会怎么做?
她一定会说,先打断对方的腿,然后再把她锁进笼子里,把笼子关进地下室。
可事实却与她想象的完全相反。
弥封是自己回来的,第一天抢了她的公司,第二天拿着一纸协议扔到她面前,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粉白的嘴唇轻启:“你现在一无所有,依附于我,我可以护你平安。”
就像五年前的那场宴会上,繁秋荼对弥封说的第一句话。
薄薄的一张纸,捏在手里似有千钧重。女人的神色不再如往常般盛气凌人,反而透着股小可怜,垂下的眼睫轻颤着,声音也是颤抖的。
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弥封左手支着下巴,微抬的视线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我怎么做?你是说包养你?还是说剥夺了你的职位?”
“可商场如战场,你公司不如人,被我吞并理所应当。至于你……”她轻“呵”一声,右手捏着勺柄搅动杯中的液体:“我是在保护你啊。没有我,你说外面那些肥头大耳、精虫上脑的男人会不会放过你?”
“你是不是在怨我?”
弥封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怨?”她摇摇头:“我不怨也不恨。”因为这两种感情都废心力,留着那点精力去搞反派不好吗,干嘛要浪费在垃圾身上。
“繁小姐,我是在保护你。就像你曾经保护我一样。”
“看来繁小姐还需要思考一阵子,我嘛,不着急。但我相信外面那些对繁氏前任董事长早已虎视眈眈的男人们,一定会很快替你作出决定。”
弥封拿纸巾擦了擦手指,打了个响指。自后面递过来一张薄薄的卡片,弥封接过卡片又推到繁秋荼面前:“繁小姐如果有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之后她便离开了,徒留繁秋荼一人枯坐,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惨白的容貌,昔日挺直的脊背像是塌下去一块,脸埋在手掌下,周身的气质绝望而颓废。
“怎么会这样呢?”她该怎么做?
“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眨眼她什么都没了,不管是财富、名声、地位……就连自由和尊严,都快要被人踩在脚底。
而那个人还是她所爱之人。
周围的人投过来的视线仿佛充满了讥笑和恶意,繁秋荼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第一次这般狼狈离开。
她无处可去,也没目的地,手上捏着那张卡片,失魂落魄走了许久竟然走到江边。
江水滔滔,澎湃而汹涌。在这对面,那栋高耸的建筑,就是她繁氏总部的办公大厦。
现在就像个笑话一样。她是小丑。
父亲说,自杀是懦者的行为。
可后来他还是跳江了。父亲是懦者。
但她不是。于是她给祁染打了个电话。
弥封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个动静,祁染不想知道也难。她知道弥封没被黄志军杀死,为此她也胆战心惊活了好些天。她一边期待人能被找回来,这样她也能出手干点什么事,一方面又想人不被找回,最好能死在外边,这样繁秋荼就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背叛,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把人收入囊中。
可弥封自己回来了,还抢走了繁秋荼的一切。她不敢出现,她承认她害怕了,她心虚。
接到繁秋荼的来电时,她纠结良久。但又转念一想,一无所有的繁繁,岂不是比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更好控制。对方没有亲人也没有可托付的亲朋好友,那么她就是唯一一个可以让繁繁依靠的人啊。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系统 快穿文 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