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主座上的叶阳辞,心下呼唤“看我看我大人看我”,引吭领唱了第二段:“男儿躯,胸中火!铸关城,补天裂!”
叶阳辞果然投来目光,朝他含笑点了点头。
郭四象热血沸腾,不知是被氛围激发的,还是被这丝笑意点燃的,不仅自觉力拔山兮气盖世,就连击盾声也格外响亮。
秦深支颐的拳头改为握扶手,侧身附耳道:“看你开心的,是不是郭四象更有看头?”
叶阳辞在突来的热气喷洒中微微一颤,失笑道:“这话怎么说,我这不也对你笑么。四象这一年来脱去少年稚气,将才显露,是你这个主帅调教得好。你不开心?”
秦深再次吸气:“开心,得很。”
叶阳辞:“是吧。多亏你劝我来凑热闹,这场战舞的确令人惊喜。”
秦深:“……”
“马饮冰下川,风卷刃上血!长缨碎征衣,杀伐荡四野!”场下将士们犹在踏歌,冲破苦寒、克尽难关,碾碎面前一切虎豹豺狼。
“朔风烈,扫莽原,烧骨作天光,日月撞我锋芒!”鼓声越发密集,舞姿也随之昂扬激烈,随着一声雷霆震响,于高潮处戛然而止,“——朔风烈!”
战舞结束时,全场安静,须臾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与掌声。
主帅与总督也连连抚掌。秦深扬声道:“好歌好舞,壮我军威,当赏!”
退场的将士们喜笑颜开,叫道:“多谢主帅!多谢总督!”
离篝火远了,他们纷纷搁下剑盾,去寻棉衣来穿。
郭四象披上一件玉白色大氅,在赵夜庭面前晃来晃去。赵夜庭边穿衣,边打量:“这氅衣精致,也眼熟……我怎么感觉小云曾经穿过?”
郭四象得意扬扬:“正是叶阳大人送我的。”
赵夜庭嘀咕:“可小云从不把自己穿过的衣物送人,也从不穿别人贴身穿过的衣物。该不会是你顺来的吧?”
“怎么可能!我不干偷鸡摸狗之事。不信你问叶阳大人,是不是他送我的?”郭四象激他。
赵夜庭没他这么好胜,摇摇头:“谅你也偷不到。就当是吧。你要穿就好好穿,蹭来蹭去做什么?”
郭四象反问:“布料好,蹭蹭脸我舒服。不行吗?”
赵夜庭侧目而视,像看个不成器的傻兄弟:“有本事,你去秦少帅面前蹭。少在我这里作妖,想拿我当枪使呢?”
郭四象心道:我又不傻,没好果子吃干嘛去惹他。
然而他们在上风处,秦少帅耳朵又尖,听了个七七八八。
叶阳辞正一路婉拒将士们敬酒,回头见秦深似在神游,便问:“你在想什么?”
秦深发飘的目光转向叶阳辞,仿佛透彻重衣,眼底逐渐亮起。
他将递过来的酒碗三两口干了,对众人道:“叶阳大人不善饮酒,诸位的心意回头我一一代领,散了吧,回营帐睡觉去。”
说罢一把握住叶阳辞的手腕,朝城门附近的马厩走去。
在他身后,众将士窃窃私语:“今夜这么热闹,哪里睡得着。”
“主帅就这么走了?还把叶阳大人拽走,也不让人家多玩会儿。”
“你们一帮军汉,除了喝酒猜拳就是捶丸、角抵,有什么乐趣?人家跟着主帅走,当然更好玩。”
“玩什么?”
“玩——王爷的家事,你们少管!都闭嘴,滚回去!”
白蒙的呵斥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将士们笑嘻嘻地回到篝火旁,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秦深拉着叶阳辞离开人群,边走边问:“阿辞从不穿别人贴身穿过的衣物?”
叶阳辞被这冷不丁的一问弄得有些意外:“是啊,怎么了。”
“不是吧。”
“我打小就这样了。据说幼年时,娘曾给我穿百家衣,图个少病少灾的彩头,我就哭个不停,换身新衣才止住。后来妹妹的师父说,可能是我嗅觉过于敏锐,他人气味贴身太近,容易反感。”
秦深蓦然停下脚步,回身看他,嘴角噙着愉悦笑意:“那我的贴身衣物,你怎么就能穿?”
叶阳辞微怔。
秦深低头凑近:“在卫河船上过夜那次,你穿着我的中衣睡的,忘了?”
叶阳辞倒是没忘,但之前也没去细想原因,只是觉得衣上是秦深的味道,所以能接受。
“只有我的可以,是吗?”秦深暗喜,继续追问,“还有我寄给你的小衣亵裤,你收在哪儿了,嗯?
收在枕边,夜里睡不踏实时,就把脸压在上面……但这行为太“秦深”了,叶阳辞不想回答。
秦深嗅着他的鬓发,鼻尖在他脸颊若有若无地蹭:“你知道我把你的小衣亵裤收哪儿了?”
叶阳辞直觉这个答案不堪入耳,但还是随了对方的意,轻声回应:“不知。”
秦深揽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吐热气:“你把手伸进我怀里,摸摸看。”
叶阳辞扌罙进数重衣襟,摸到了贴肉收藏的自己的亵裤,就在小月复位置……好吧,他的行为比起秦深,简直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
叶阳辞哂笑出声,揉了揉对方绷紧发硬的腹肌,悠然道:“难为秦少帅了,从军不能带内眷,憋了这么久。”
秦深憋得眼角烧红,说:“所以今夜有劳叶阳大人,为我救难解危。”
叶阳辞转而抚摸他扎着胸带的肋骨断裂处:“骨痂还没长石更呢,就想乱来?”
秦深奋不顾身道:“够石更了,我又不是去打仗。大不了我轻一点,慢一点……”
叶阳辞白了他一眼:“这话你自己信?”
秦深今夜死活要总督帮忙解决军需问题:“上次我胸膛受伤,就很是克制,最后伤口也没崩。”
叶阳辞道:“那是因为我绑着你,不让你动。”
这话听在秦深耳中,约等于“都是我在动,可累人了”。于是他瞟向一旁马厩里吃饱喝足的望云骓,计上心头:“也不累着你。就让它多辛苦点儿,没事。”
第122章 这就让你热起来
高桥马鞍卸下时,望云骓喷了个鼻息,疑惑地转头看了看主人——是要梳毛刷洗了吗,可它记得自己刚洗过,一身松软鬃毛舒服得很。
秦深将一块皮革与布垫缝制的软马鞍搭在它背上,以腹带扣紧固定。
软马鞍像块披帛,不比高桥马鞍两头翘起还带硬木骨架。望云骓不太习惯这轻飘飘的分量,继续疑惑地刨了刨前蹄。
然后它福至心灵般,弯曲两条前腿跪地,俯下了头与脖颈。
这是个极少见的迎驾动作,也许今夜因为突然更换了软鞍,让它从马的角度出发,以为主人难堪重负,故而摆出了迁就的姿势。
秦深满意地轻拍马头,转身端起叶阳辞的腰身,如捧宝珠置于玉台,将他安放在软马鞍上。
叶阳辞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又似乎带着任人摆布的天真懵懂,一双长腿也架在马背,似笑非笑地说:“涧川是看我的‘凝霄练’没带来,所以要将望云骓借我骑吗?多谢了,这个马鞍确实平坦舒服。”
秦深熟知爱人的癖好,但每次都被拿捏得死死——
总是不动声色地下钩子,扯得他的五脏六腑迸出体外,还要无辜地问一句:秦涧川,你想做什么?
床笫间任他予取予求,承受不住时会哭,会求饶,看着可怜极了,从而激起他更深的侵占欲与征服欲,有时真会让他浑然忘记了,怀中之人若是翻脸,能徒手将他骨头捏断。
知道他燕好时进攻性强,故而卸下自己一身坚甲利刃,极尽诱惑与包容,只因面对的是涧川,是阿深。
而他也无比庆幸自己是涧川和阿深,并渴求每一次拥有对方时,都能报之以极致的欢愉。
秦深的手抚上叶阳辞的双月退,将它们从马鞍中间分扌发开,旋即自己也夸坐上去。
望云骓腾然起身,随着抖动的缰绳,从马厩里踏蹄而出。
主人并未通过缰绳为它定向。北风停了,飘雪成了极细小的冰晶形态,它昂首嗅了嗅空气中依稀的温润咸味儿,朝西南方提速驰去。
深夜幽暗的刀牙城、城外篝火与营帐被远远甩在身后,望云骓在这寒月照雪的冰原上纵情飞奔。
秦深一手把着缰绳,一手托住叶阳辞的后颈,热切地吻他。
面上蒙蒙细雪的凉意,与唇舌间的炽灼感交织,叶阳辞攀着秦深的肩膀,被吻得眩惑迷离。
望云骓神骏,两人又都骑术精湛,秦深干脆放开缰绳,仅以脚蹬控马,空出的手扯开束腰与衣袍。
叶阳辞后背压在修长的马脖上,白色鬃毛丰厚飘逸,云团似的垫着他。他被秦深扌柔得腰月复酥热,口耑息不已。
秦深俯身,提月夸离鞍,捞起他的一条月退挂在自己后月要。于是叶阳辞当仁不让地将另一条月退也勾上去,并小心避开了他的肋骨伤处。
衣衤禁大敞之间,氵曷切的肌肤在马背起伏中厮磨,双方都沁出了热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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