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惊恐地说:“请问到底什么叫明王之治呢?”
我微笑道:“明王治理天下,功德覆盖天下,好像不归自己;化育万物而人民并不感到依赖他;得到功劳不去称举表白,使人各得其所,而自己却站在不可识测的境地,与虚无之道同游。”
——这些故事想必你们也熟悉,都是《庄子》书里所记载了的。至于庄老弟怎么会晓得,那只有天知道。
后人常认为,杨子是所谓“道家”学派的人物,说他主张“贵生重己”、“全性葆真,不以物累刑”,也就是重视个人生命,反对他人对自己的侵夺,也反对侵害别人。
记得《孟子.尽心》上就载“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韩非子.显学》说:“今有人于此,义不入危城,不处军旅,不以天下大利,易其胫一毛。”《吕氏春秋.不二》也道“阳生贵己。”
我承认,杨子的思想中有我思索的影子,但他把我的某些观点发挥到了极致,走到了认识或对待事物的反面,效仿不得。
总之,杨子和孔子一样,只是汲取了我的部分思想观点而有些异化了,十分可惜!
他们的思想确实不能代表我及我之学说。
杨子也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狭义上的我之弟子。
还有秦佚亦是,以后我会说到他的。
第二十章 家族惨祸 简语
「罪莫厚乎甚欲,咎莫憯乎欲得,禍莫大乎不知足。」
——荆门《郭店楚墓竹简》《老子甲》第05枚
第二十章家族惨祸62致命沟坎
世事无常,时运有限。
我不知道如何来讲述此后的人生与经历,它太惨痛,几乎绞杀了我的家族与我的心。
我一向认为人应以清静为本,自然地生活,可世上利欲的熏心,权势的丑陋,不仅施加于平民百姓,也终于将祸患推入老家之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记得我说过,自归乡以后,我总是低调生活、专事教育与学问研究,也很少串门,走亲访友。
那次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突然默认了赖胭与子玉陪母亲回相邑娘家几天,跟县里的执政长官——她的同父异母弟弟拓孤大夫祝六十大寿,也借此看望一直卧床不起的外祖母,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本来两家亲戚因权势、身份与思想品质的不同而走得不冷不热,只是后来我从王都回来成亲的时候,拓狐大夫曾主动来恭贺并送过人情,加上外祖母还在世,我就同意他们走动一下,以安慰母亲不安的心。
外祖母晚景有些凄凉,因为不是拓狐的生母,所以他一直不放在心上。
我自己呢,则因逃亡奔楚的身份,就免于亮相这种高调的社交场所(宋公室及其他卿大夫们想必会有不少人到场),大子宗儿因乡校武术教官的事儿忙也未去应酬,其他子女我想能不去就最好不去,仅派了几个驾车的男仆、带着厚礼就匆匆上路了,反正赖乡离县城也不远,社会秩序还算好,没想到还是因此酿成家族惨祸,让老家人几乎遭受灭顶之灾。
我真不忍再重述这段亲缘恩仇。
但要讲明自己一生,这个沟坎是怎么也迈不过去的。
其事件经过源于子玉后来的陆续哭述——
第二十章家族惨祸63欺天强贼
原来拓狐大夫六十大寿那天,喝得一塌糊涂,加之平时淫邪、横蛮惯了,对极少见面的赖胭与子玉的到来就恶念不止。
刚开始还好,登门行礼时只是逗逗口,开开玩笑,但在送走大部分客人后,到了晚上,拓狐就不知怎么偷偷摸进了赖胭与子玉俩的临时卧室。
那居室较大,前面还有一个摆着各类古玩、花卉的客厅。
拓狐曾特地安排,说要把老家来的客人都招待好。
胭玉俩入室后,一直有几个穿着精致的女仆躬身在伺候,看起来十分周密、舒适。
我母亲呢,则陪睡在与此室有一段距离的外祖母房间,想多与她老人家聊会儿,尽心照顾一下。
由于住处生疏,当晚赖胭就把油灯一直亮着。
这是初秋,气候还算适应,只是拓府太大,房子高深厚重,有些阴凉。
当赖胭与子玉正捂着被子坐于床上嘻笑聊天时,猛见身着黄绸龙纹长衫的拓狐醉熏熏、眼红红地撞了进来,直往子玉身上扑,口里不住地喊道:“哈,美人儿、美人儿,想你们好半天了,你们也等急了吧!”
“啊呀!娘......”
子玉见世面少,哪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连声惊叫地捂紧那粉色绣花被。
“舅爹!你这是干什么?”事情紧急,赖胭涨红着脸,顿时明白过来,一面责问,一面用双手猛推过去。
可能用力过大,把醉歪歪的拓狐一下推倒在床下滚了一圈。
他连忙爬起来,摸着修剪工整的胡须,恼羞成怒道:“怎么,你......还有你都不愿意吗?到我这儿来的还有敢不愿意的?”
“舅爹!你这是说啥话,什么叫愿意不愿意?咱们可是来你家做客的侄媳妇哇!”
“哈,侄媳妇,”拓狐满脸赘肉堆起,指着子玉道,“你......你也是?”
“嗯,当然是,”这时子玉已吓得不知如何回答,赖胭连忙帮她答道,“她也是我夫君老聃的内人,您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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