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好男人……”
女人用自己的双手勾起哈尔的胳膊，故意塞进自己丰满的胸间。
“大哥，一个人?不妨，今晚和我……如何?”
“为什么?”
哈尔无聊地叹了口气。
娼@妇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哎?”
“路上有娼@妇在招客倒是无所谓。但是，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你……在说什么呢啊?”
娼@妇的脸上浮现出怒气。
那怒相仿佛是三流的讽刺画家所作。
“娼@妇要招客的话，应该有更适合的地方吧。但是，为什么你回到这里来?是被谁命令的?”
哈尔无表情地眺望着已成为焦土的满是瓦砾的镇子，说道。
“谁命令的……?那是啥?你在说什么……”
娼@妇明显地动摇了。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剥落，露出了雕刻一般无机质的冰冷表情。
哈尔严厉地问道：
“回答我。是谁命令你到这里来的?”
“对我……下命令?到底在说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在……”
娼@妇生硬地摇着头，哈尔无视这些，继续道：
“到这里来对我搭话，是你自己本人的意愿嘛?”
“你说什么呢……你您你您您在说说说什……您您你您在说……什什什什什什……”
睁着空洞眼睛的女人的舌头，卡出坏掉了的留声机一般的语言。
哈尔皱起了眉。
他的眼前闪过了刃物一般的亮光。
“——!?”
哈尔的脸颊散出了鲜血。那撕裂黑暗冲出的东西，是从礼服的袖子里伸出的娼@妇的手。生硬地剧烈摇晃这的娼@妇的手，突然，如同发条机一样精准地袭击了哈尔的喉咙。哈尔的反应只要稍慢一拍，就可能因为颈动脉被切割而死。
“袭击外地人的，就是你吗?不……或者是……”
一边躲避着娼@妇持续的攻击，哈尔质问道。
“在说说什什说什说什什在说什……您您在说说说……”
继续发出卡声，娼@妇的指尖直冲哈尔的眼珠。
娼@妇的手以怪物一般的速度突出，哈尔在空中抓住了它，但是女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以远超越人类的腕力硬是举起了哈尔，打算就那样把他砸到了地上。
当她的手向下挥的一瞬间，
“力气真大呢。”
突然消失的哈尔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无表情的娼@妇的肩膀，仿佛在动摇一般剧烈地一颤。从喉咙深处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她又一次刺出了左手。
“但是……没用的。”
哈尔再次抓住了如子弹一般突刺的女人的手。向肘关节的反方向用力，接着一口气施力到肩关节。
“什——!”
娼@妇痛苦地惨叫。无论是拥有多么可怕的怪力，无视人体构造的动作也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收到了接近极限的负荷，娼@妇的关节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不要动。这是叫做巴流术的东洋格斗术的招式。要是胡乱抵抗的话，你的手可是会折断的。”
哈尔冷冷地警告。
但是娼@妇并没有停下抵抗。她骨骼的运动变得更加激烈。哈尔那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令人厌恶的声音，娼@妇的左手折断了。接着手肘被扯了下来。
哈尔的表情僵硬了。那被扯飞的左手肘中，一滴血都没有。她的肘关节中能看到的，是碎裂的木片断面。
“你是——”
从关节技中解放出来的女人，瞄准了哈尔一瞬的动摇，刺出了右手。
大衣侧腹部被切开，接着被血染红。哈尔踢飞了娼@妇的身体，与她拉开距离。
“这么回事啊……所以才……”
看着落到地上的娼@妇的左手，哈尔自言自语。
在那里滚动的，是一个木块。以人类的手腕为模而作的木雕，还有打磨成圆球的球体关节。那是从手肘部分切下的，人偶的手。
失去左手的娼@妇，仍然不停止对哈尔额的攻击。
哈尔毫不顾忌地抓住她的头，就那样砸向了地面。
女性的头部爆碎，木材的碎片四散。
只剩下穿着薄薄礼服的——人偶的残骸。
第四节
哈尔回到玛贝尔自宅的时候，夜晚已经过去了。
似乎已经出去工作了，家里面并没有玛贝尔的身影。无视坐在暖炉前的老人们，哈尔走向了整洁的客厅。
刚打开客厅的门，他不高兴地扬起了眉毛。
哈尔的床上有两位少女，贴在一起睡着。其中一人是身穿拘束衣的银发少女。另一人是玛贝尔缩小版的那个很拽的少女。
银发少女的手里握着一本古老的童话书。
大概是芙兰在给芭特莉西亚讲童话故事的时候，两人都睡着了吧。
“……挺晚的呢，哈尔。难不成是去娼@馆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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