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提。虽然其他两个排幸存的队员多一些,但也减员甚多,和1排加
起来也凑不成一个正常的排,更别说一个连了。”
除了受伤和牺牲的,巴斯托涅战役中的每个弟兄都饱受磨难,没
有被大炮、子弹击中的人也仍然是伤员。在巴斯托涅没有未受过伤
的人。正如温特斯所说的:“我不相信有人在经历过这场战争之后而
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只不过有些伤疤是看不见的。可能这就是使E连
的战士们紧紧团结在一起的因素。”
他们彼此了解,相互间的熟悉程度只有那些在各种各样战术条件
下并肩作战的人才能达到,只有那些面对严寒、食品不足、没有睡眠
而又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极度困难情况下同甘共苦的人才能达到。
他们共同面对恐惧。他们不仅惧怕死亡和受伤,而且担心所有的
付出只是一场空。格伦?格雷写道:“在战争岁月里,我最为担心的是
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现在这种担忧仍然伴随着我……
我经常在战争日记中写着,如果那些日子对我将来的生活没有积极的
影响,那么付出的艰辛根本不值得。”
他们之所以能在突出部之战中取得胜利,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成为
兄弟连。在福伊村外的雪地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E连团结在了一起
,是因为二级军士长利普顿和其他军士(他们几乎都出自托科阿训练
营),给了大家领导、毅力和凝聚力。虽然来了个新的连长,虽然不断
有军官和战士加入,但因为有那些士官在,E连的精神得以保持。温特
斯作为2营的副营长,且常常代理营长(斯特雷耶中校大半个月都在团
部工作,作为辛克上校的代理作训股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实践证
明,斯皮尔斯是一名优秀的连长,他能使整个连队发挥出最佳水平。
韦伯斯特很好地描绘了这种精神。那时韦伯斯特已经两次受伤
,但两次都重返战场。他不允许父母利用他们的关系帮他离开前线。
他不接受E连内的任何职务。他是一名哈佛的知识分子,他的任何决
定都是依据他对二战的独到观点作出的,一经形成便坚定不移。
他博览群书,爱好阅读与写作,头脑冷静,观察敏锐,富有见地,受
过良好的教育。在这里,他和没有多少文化的山里人、南方农民、矿
工、伐木工人、渔民以及连里大多数士兵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
和他们一起挤在无篷的卡车上,行驶在丘陵地带冰雪覆盖的公路上,
或是和别的弟兄同睡一个散兵坑。即使那些上过大学的人,专业大多
也是商务或教育。总之,韦伯斯特和一群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拴在了
一起。若在平时,他既不会喜欢他们,也不会讨厌他们,他压根儿就不
会认识他们。
但正是在这些不相关的人群中,韦伯斯特结交了最亲密的朋友,
充分享受到与他人的认同感。
他描写和排里士兵坐卡车去阿尔萨斯的那段话值得全文引用:
“我们咯吱咯吱地穿过泥潭,来到卡车边,爬上去。麦克里里和
马什点上了香烟。马丁拿路过的一名军官开了个玩笑。我问胡布勒
怎样。他死在了巴斯托涅。可怜的胡布勒就这样被踢出了战局,死在
了雪地里。那其他人呢?穆克和他的同伴潘卡拉被打死了。他们的散
兵坑总是挖得最深,但被打了个正着。索沃斯科在袭击福伊时头部中
弹。等等等等。荷兰那一仗打过后补进来的新兵有一些也死了。许
多人都因为战壕足病被撤离了,麦克里里认为太多了。这个排再也不
像当年了。”
韦伯斯特认为事实确实如此。他曾在重返E连前走了一段漫长复
杂的弯路,那段时间他在新兵站,和一群身着卡其布军装模样貌似士
兵的人呆在一起,感到失意,感到寂寞。现在他回家了,回到了1排,回
到了E连。
“回到我熟悉、能信赖的朋友身边真好,”他写道,“我在卡车
上听他们闲聊,内心感到温暖而轻松,就像一个迷失在漆黑、寒冷的
森林里的孩子回到了充满爱的明亮的家里。”
家里的一些椅子空着。那些椅子属于被打死,受重伤或精神崩溃
的弟兄。但正如韦伯斯特感觉到的那样,虽然E连失去了很多老成员
,加入了很多新成员,但因为有现在已经在团或营里任职的老E连的军
官们在,因为有老E连的军士们在,E连仍然是个有机的整体。
兄弟连 -- 第十四章
第14章 侦察
阿格诺
1945年1月18日-2月23日
1月中旬,德军力图挽救突出部的兵力和装备,在阿尔萨斯发动
了代号为“北风”的佯攻,企图把美军兵力从阿登地区引开。与12
月中旬在阿登发动袭击时一样,他们袭击了前线兵力薄弱的地方。
(巴顿的第3集团军离开阿尔萨斯去阿登后,美第7集团军不仅要防
守自己的阵地,还悄悄从左翼接防了第3集团军的防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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