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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_[美]约翰·托兰【完结】(13)

  学,他已到了荒唐的地步。一天早晨上学,他脖子上围了一条大围脖,伪称

  嗓子坏了。结果,他被送回家了事。〔*那年春天,在参观临近的一个小镇时,

  他在留言簿上写下了一首诗,透露了他的心事。有四个字无法辨认:

  (一)人们端坐在空气充足的室内,

  啤酒、葡萄酒,尽情欢饮,

  吃呀、喝呀,放纵无度,

  (X)后全都醉卧地板。

  (二)他们登上高山,

  (X)骄傲的面孔,

  一个筋斗翻下山来,

  连站都站不稳。

  (三)回家了,他们板着面孔,

  时间呀,全部忘记,

  老婆(X)了,(可怜的?)人呀,

  竟用鞭打医治伤口。

  他还画了一张漫画,画的是一个矮小的男人正在挨板子,打他的是个

  胸脯饱满的女人。

  这幅画,连同那首诗,是相当出色的,因为它们系出自一个15岁的

  孩子之手,而且竟如此奇怪地写进留言簿〕。

  尽管如此,他的分数后来还是有所上升。学校通知他,如果秋天他回

  来补考,就准予毕业。1905年7月的一天,天气闷热,阿道夫把这个好

  消息(相对而言)告诉了母亲。在此之前,她已将里昂丁的农庄卖掉——这

  是个多么混乱、多么不幸的地方呀——搬进了座落在林嗣市中心的汉波尔德

  大街31号。这是一座阴暗的楼房,他在里边租了一套房子。离开时刻关心

  和保护他的母亲,一年后,阿道夫在外表上已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他已不再

  是一个孩子,而是个头发蓬乱的青年,胡子已依稀可见。他已是个面带梦想

  般的表情、举止颇浪漫的波希米亚人了。在斯狄尔的一个名叫斯通伯格的同

  班同学,把他的这一切用钢笔画了下来。这幅画满可称之为“画家青年时期

  之肖像”。

  克拉拉大喜,简直把儿子当成英雄,母子二人的关系又变得那样亲密。

  不久,他们又带着保拉去希皮塔耳度暑假。在这里,阿道夫染上了肺炎(家

  中有患呼吸道疾病的病史)。这一病,母子的关系更加亲近了。阿道夫虽然

  被“放逐”至斯狄尔,这个夏天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对母子二人来说,这个

  假期肯定还是愉快的。

  到希特勒一家离开乡下时,阿道夫的身体已经康复,可以回斯狄尔参

  加9月16日举行的补考了。他补考及格了。当晚,他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

  学,秘密地开了个小酒会,以示庆祝。结果,阿道夫喝得烂醉如泥。“晚上

  的事我已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记得,凌晨有个送牛奶的人把他从公路上叫

  醒。

  他将永远不再蒙受此辱。他喝醉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尽管拿到了证明,但希特勒却无法应付毕业考试。事实上,一想到去

  技术学校继续学习,他就反感。他以肺不好为借口——“猛然间,疾病前来

  帮忙”——说服了克拉拉,不让他继续求学。后来,诽谤者攻击说,关于身

  体不好的问题,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撒了谎,但保拉却证实,他确实患

  有出血症。希特勒童年时代的一个朋友记得,“他咳得很厉害,又患鼻膜炎,

  特别是在潮湿和下雾的日子,咳得更凶。”有个邻居也证实,“他身体很坏,

  因为肺有问题,不得不辍学。肺不好,后来还咳血。”

  由于不再有父亲或学校来管教,这位16岁的年轻人便成了一个自由

  自在、到处游逛、藐视权威的人物。他过的是一个出逃者的生活。他如饥似

  渴地看书、速写,本里画满了各种画。他上博物馆,进剧场,还去蜡人馆。

  有一次,他在火车站附近看了一场电影,使他的道德观念大受震惊(“多可

  怕的电影!”)。他再也不寻人交往;他再也不是儿戏的领袖。

  他独自在林嗣街道闲逛,但并不感到孤单,未来的梦想在他心中猛烈

  地搅动。他已讨厌与人交往。1905年深秋,他终于遇上了一个可以容忍

  的人——奥古斯特·库比席克。库比席克是个装修商的儿子,也抱有幻想:

  他要成为世界著名的音乐家。他已会拉小提琴和大提琴,还会吹小号和低音

  大喇叭,且正在德索埃教授的音乐学校学习乐理。一天晚上,两人在剧院里

  见了面。库比席克注意到,希特勒寡言少语,穿着考究。“他脸色苍白,骨

  瘦如柴,与我的年龄相差无几,随着演出的进展,他眉飞色舞。”库比席克

  本人则外表锐敏,宽额,头发卷曲,好像注定要当艺术家。

  阿道夫和库斯特尔(希特勒不称他新结交的朋友“奥古斯特”)几乎每

  晚都双双上剧场。若不看戏,两人便沿兰德大街闲走。每逢此时,阿道夫手

  中总有一根以象牙作柄的黑手杖。一天,库比席克鼓足勇气,问他的沉默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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