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许多人对此误认为是软弱。然而,过了不久,他便占了那些低估他的
人们的上风。“在内阁会议上”,曾当过罗德兹研究学者的财政部长卢茨·施
威灵·冯·克洛西格特公爵回忆说,“人们不能不承认并钦佩其品格。他能
炉火纯青地左右所有的讨论:他的记忆绝对准确,能最确切地回答讨论中提
出来的最遥远的问题;在讨论时专心致志;头脑清晰,能将最复杂的问题变
为一个简单的——有时是太简单的公式;有能将冗长的辩论结果扼要地予以
综合的技巧;以及从新的角度去考察某个众所周知的、经长期讨论而无结果
的问题的聪明才智。”
施威灵·冯·克洛西格特和其他政府官员从未碰到过如此强悍的人,
他们会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不足为怪的。当月的《观察画报》刊登了
一幅漫画,对他之在权贵中出人头地作了描述。他已不再是衣着不整,身披
满是皱褶的军大衣、手持鞭子的人物了。他微笑着,显得信心百倍,身上穿
着质地优良、剪裁合身的软大衣——他成了洋溢着信心的偶像。
(2)
尽管个人取得了成功,在掌权6个星期后,褐色革命的命运依然是个
问号。普鲁士政府被紧急解散,在其他州内引起了严重的关切。2月中旬,
戈林对普鲁士警察进行了激烈的清洗,把他不信任的人全部清洗了出去。他
下令其警察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取缔与冲锋队、党卫国和国防军有敌对
情绪的任何事物。因为这些组织里有着对国家最具有建设性的人们..警察
的职责是要协助做好任何形式的国家社会主义的宣传。”接着,他又发表文
告,大意说,“对敌视国家的各种组织”,警察应果敢地采取行动,并可随时
动用武器。如果“失职”,他们便会受到惩罚。这是在向共产党人、马克思
主义者和他们的同情者公开宣战。
与普鲁士一样,7个较小的州已在政治上就范,但较大的州——包括
国家社会主义的发源地巴伐利亚在内——却拒绝向希特勒政府屈服。与此同
时,共产党人又号召群众起来抗拒纳粹。2月21日,《红色战士联盟》又
煽动“青年无产者”去解除党卫军和冲锋队的武装。“在未来的红军中,每
个同志都是指挥官!这是我们向苏联红军战士所作的誓言。无论是机枪、手
枪还是监狱,都破坏不了我们的斗争。我们是明天的主人!”几天后,共产
党的官方喉舌《红色水手》公开号召采取暴力行动:“工人们,进入工事吧!
朝着胜利前进!子弹上膛!拉开手榴弹的导火索!”
这些革命的号召可能纯属口号,但戈林却认真加以对待——或行动。
他于2月24日袭击了柏林的“卡尔·李卜克内西大楼”。官方公告说,警
察抄到了共产党的起义计划。2月26日晚,哈努森预言,这次革命,将爆
发为战火。在有一些首都最有影响的人士参加的一次降神会上,他宣称他已
看到了烟..有只老魔从火焰中飞*?..接着,柏林一座大楼便陷入火海。
听众中,那些深知前一天确有3宗企图向政府大楼纵火的案件的人们,对这
一说法必然印象特别深刻。
纵火者是个24岁的荷兰人,名叫马里努斯·范·德·卢勃。他下定
决心向国会大厦纵火。此人身强体壮,行动有点迟缓,对资本主义的抗议就
是放火烧楼。早在4年前,由于厌恶共产党,他退了党,加入了“国际共产
党”——这是个支离破碎的小组,反对莫斯科政策。他是一星期前来到柏林
的。他当时的想法是,那里将会有重大事件发生。但是,在参加了社会民主
党和共产党的示威游行后,他认为,德国革命只有在惊人事件的推动下才能
发生。
他希望,政府大楼的熊熊烈火将鼓舞麻木不仁的德国群众起来造反。
3次纵火失败后,他未泄气,遂于星期一中午——2月27日——带
上4包纵火物来到米勒大街的一家商店里,然后步行去国会大厦。他穿着破
旧,裤子奇短,头带高帽,形象可怜。他在装饰华美、以玻璃做屋顶的大厦
周围徘徊,发现从西面进入大厦最为安全——那里的门使用得最少。那天天
气奇冷,寒风刺骨。为暖身,他在邮局呆了半小时,然后又步行了若干时候,
于晚9时许回到国会大厦。西面的通道已无一行人。片刻后,他便攀墙而上,
爬到了2楼阳台。
晚9时30分,有个神学院学生回家经过当地,忽听见国会大厦内有
打碎玻璃的响声,接着便见一黑影,手中打着火把。他于是便跑去报警,在
大厦的西北角碰见一个下士警察。
这个下士发现了被打碎的窗户,还看见窗后有火光,但他只是惊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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