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鲜花,接花时指甲里进了刺,他是用牙去咬的。他怕咬刺时不慎将它吞了
下去。医生没发现什么,只用2.5%的硝盐银溶液给他洗喉。但希特勒又
向冯·埃肯教授表示,他怕里边长癌。医生只好将一系列的标本送给系里的
一名同事(埃肯教授称他的病人为阿道夫·米勒)。8月21日,结论下来
了:“阿道夫·米勒”没什么可担忧的,那块息肉是良性的。
希特勒的不安轻些了——至少是在目前——但还是抽不出多少时间去
看爱娃,因为他又在为1935年在纽伦堡庆祝党的生日作准备。另外,他
之深夜私访爱娃又引出不少谣言,有可能在政治上给他带来麻烦。爱娃新近
得到的自由也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她父亲为此暧昧关系,即使是与德国的国
家元首,而感到丢脸。9月7日,弗里茨·勃劳恩鼓足勇气致函希特勒,要
求他让爱娃回到“家庭的怀抱”。勃劳恩很谨慎,叫霍夫曼将信亲自交给元
首。但这位摄影师更加谨慎:他把信交给了爱娃。她撕毁了信,但有意给父
亲这个印象:元首读过这封信,但不屑于回答。勃劳恩太太瞒着丈夫,也写
过一封类似的信,直接寄给了希特勒。
这封信压根儿就未获答复。
希特勒在纽伦堡的主要演说是在9月11日作的。它原是呼吁要发展
文化,却发展成对犹太人的另一次攻击。他攻击说,犹太人从未产生过,也
永远不会产生一种有自己特点的艺术。但攻击是如此之温和,以致使外国观
察家怀疑,他的反犹纲领,如同他对各大国保证的那样,是否真的有所改变。
恰恰相反,西方越来越激烈的抵制德货运动使他深信,将几乎刚好16年前
他宣布要采取的某些法律措施付诸实施的时刻已经到了。9月13日,他下
令在24小时内拟就一项法律,叫《保护德国血统和荣誉法。》
被分配承担这一任务的人们刚草就一份禁止犹太人与有“日耳曼或有
关血统”的公民结婚或婚外性交的法令,希特勒又派人送来了新的命令,要
他们起草《帝国公民法》。苦恼的作者们很快便把纸用完了,只好将就着使
用旧的菜单。直到9月15日凌晨2时30分,众人才一致同意,只有具有
“日耳曼或有关血统。”的人才能当公民。
其它条款未发生争执。于是,次日上午9时,希特勒便在纽伦堡举行
的特别会议上发表了讲话。他说,这些法律的通过,实际上是对犹太人有利。
这可能“为德国人与犹太人建立可容忍的关系铺平道路”这些温和的言辞后
边立刻出现了威胁性的语言:“如果这个愿望得不到实现,犹太人在国内外
的煽风点火得以继续,那么,我们的这种立场就得重新检讨。”
(5)
希特勒实在有幸。由于本尼托·墨索里尼的蠢举,世界的注意力一下
子便从希特勒新近对犹太人的攻击及其非法扩军上移了开去。10月3日,
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全球群情激愤。一个文明国家,怎么能迫使原始部
落骑在马背上与战斗机和坦克作战?对自己之平息计划健忘的英美两国骂得
特别起劲。英国则在国联牵头对意大利实行有限制的经济制裁。尽管德国国
内呼声四起,反对意大利而同情埃塞俄比亚者甚众,希特勒仍公开拒绝声援
海尔·塞拉西皇帝,暗中则给予军援。与此同时,希特勒又给墨索里尼运送
原料,企图拖累意大利(和英国),使德国得到更多的行动自由。他对墨索
里尼的援助也是想试试英国会对德国藐视国联之举作何反应。情况很快便表
明,英国将不采取报复行动。这肯定加强了希特勒的信念,即英国人准备与
他达成协议。
为了重新控制局势和自己,希特勒深居简出。在秋季的最后4个星期,
他没有公开露面。罗森堡认为元首病了,但有可能是圣诞前之低落情绪又来
临。更有甚者,他也面临着一个关键而令人不快的决策,而这决策又与纳粹
党的前途和国家社会主义的航向有关。希特勒已到了差不多要破斧沉舟的境
地了。他与他的党虽然控制了德国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褐色革命”却停
步不前。他以外交政策为代价,对国内的一切均放任自流。他不是在开创,
而是在反动。因此,公众对党的兴趣极低。申请入党的人少了,党员对党的
活动也不如从前积极。
1936年1月3日,希特勒召开地方长官和帝国长官会议,期望他
们能安于已发生的情况。在讲话中,他全盘透露了重新武装德国的计划,并
暗示了他心目中的德国之美好前程。然后,他以让人忆起前几年党面临分裂
时的情景的绝望神情,请求他的听众明白,除非党的领导阶层“组成一个统
一体,并忠诚于他”,否则,要取得这些是不可能的。恳求刚完,他又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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