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仅能维持一个星期。不久,他与汉尼希拆伙。这样,他便再次独立。
同年秋天,希特勒再次试图考进美术学院。他背着一大包画,找到了
霍夫博物院里切尔教授的办公室。里切尔教授是负责保管和复原各种画的。
希特勒恳求他助一臂之力,以进入美术学院。虽然教授承认,从建筑学的角
度看,他的画画得很精确,但希特勒的作品却未能使他产生深刻印象。阿道
夫没精打彩地返回曼纳海姆,继续在书房作画。不过,没有汉尼希的合作,
他无法出售自己的作品。由于急着要钱,他只好求助约翰娜婶婶——不是写
信就是亲身前往希皮塔耳。
几年前,他们是在激烈的争吵中分手的;现在,她已是个快死的人,
对先前如此粗暴地对待希特勒,心存恐惧。12月1日,她将全部存款从银
行里提取出来。这笔款数目相当可观,共计3,500克朗,她将大部分给
了侄儿。
几个月后,即1911年年初,她与世长辞,没有留下遗嘱。
当安吉拉得悉,阿道夫得到的遗产比谁都多时,便立刻向林嗣法庭提
出申诉,要求将阿道夫的孤儿津贴归她。这是公平合理的,因为她是个新寡,
不仅要抚养自己的子女,而且还要抚养保拉。大概是压力或耻辱使然,阿道
夫同意放弃数年来使他得以糊口的每月25克朗的津贴金。他自动前往林嗣
地方法院出庭,声明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同意将全部孤儿津贴金转给
妹妹使用”。法庭立即令梅洛福先生以后将阿道夫应得的那份津贴转给保拉。
在此之前,孩子们的这个监护人已收到希特勒来信,信中声明他此后
不再需要那份津贴(梅洛福对女儿说,这件事希特勒处理得当,“他对他没
什么可抱怨的,也未听说别人有什么怨言”)。
即使没有津贴,希特勒过的安稳的生活也是曼纳海姆里的住客无从梦
想的。与此同时,希特勒仍维持以往的生活水准,吃的是自己烧的饭,穿的
还是破衣裳——这使他老与管理人员闹别扭。希特勒从约翰娜婶婶那里得来
的钱是否全浪费在剧场里,这我们无从知晓;也不知是否蚀在他的同伴们所
制定的某项计划里——在这里,合法的、不怎么合法的或完全不正当的活动
非常活跃;或像从前一样,傻头傻脑地在他人面前炫耀,结果被人抢去。更
有可能的是,他将钱藏在别处,然后一点一点地取用;想当艺术家或作家的
人们,为了维持生计,常常采用这种策略。
阿道夫自立后,便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发奋作画。同伴们尊敬他了,
因为他已有那么一股艺术家的风度。他对人彬彬有礼,虽然常帮助工人或提
出忠告,但从不卑躬屈节以求与人相熟。然而,一旦谈起政治,他便立刻激
动起来,大喊大叫、指手划脚,连头发也在飞舞。
由于他常常如此,在住客中他越来越不受人欢迎。一天,他在厨房里
烧饭,把两个搬运工人给弄火了。这两个工人参加了社会民主党的劳工组织,
希特勒骂他们是“笨蛋”。为此“污辱性言论”他得到的报酬是头上一个大
疙瘩,作画的手上一块伤巴和鼻青脸肿。
继库比席克和汉尼希后结交的一位新朋友警告他,他挨打是活该,“因
为你不听忠告,谁也帮不了你”。几个月前,当希特勒弯腰曲背在画一幅教
堂的水彩画时,约瑟夫·格莱纳被吸引住了。格莱纳是个富有想像力的年青
人,常与希特勒一坐就是几个钟头,既谈论经济、宗教,也谈论天文学和神
学。他们长篇大论地议论人的易受欺骗性。其中一例是一幅登在报上的广告。
广告里画的是一个女人,其长发垂地。该广告说:“本人名叫安娜·西拉希,
有着莱茵河女妖式的长发。何来此美发?原因是我使用了本人发明的发油。
凡欲得此美发者,请给安娜·西拉希去信,你将免费得到一份说明书和一封
感谢信。”
“这就是我所指的广告”,希特勒说——据格莱纳说,“宣传,只要人们
还相信这种胡说有用,就要宣传。”这种概念令他激动。他说宣传可把怀疑
者变成笃信者。他相信,他自己就可将最荒谬的东西,例如保证使窗户打不
破的膏药卖出去。
“宣传,只需要宣传。愚蠢者比比皆是。”
在1911年剩余的时间里以及在次年,希特勒稍稍稳重些了。他不
再长时间地与人进行无谓的争论,而是花更多的时间去作画,作品的质量也
提高了。例如,他的水彩画《维也纳明诺科特教堂》在各方面都画得非常精
确,简直可说是照片。从技巧上说,他的画可说是出自于职业画家之手——
这是令人惊奇的,因为他是个未经正式绘画训练的年轻人。画建筑物,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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