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击。这个传统与波拿巴毫不相干,他唯一关心的是君权的“高卢主义”。
唯一可能触动波拿巴的是蒂博多提出反对的话,“你永远无法使他们真心诚
意地拥护革命。”波拿巴是藐视这一判断的。象曾寻求罗马教会协助的其他
人一样,他相信自己强大到足以把罗马教会置于他的控制之下。
使保王党人失去僧侣的支持,从而削弱保王党人,这还不是教务专约带
来的唯一好处。在新并入法国的地区,尤其是在比利时和来因地区,虽然并
不关心波旁王朝的事业,但是当地僧侣是否效忠法国仍然关系重大,因为这
些地区从来没有组成独立的国家,居民主要是服从神甫;因此,如果要使这
些地区的居民归顺法国,最好先争取僧侣。其次,波拿巴还注意到,即使在
拥护法国革命的人士中,也有不少人在思想感情上仍然依恋传统宗教,并且
对教会的分裂深感遗憾。如果有人能办到使天主教会同1789 年的原则实现
和解,那怕是表面上的和解,他们对这个人该是何等感激?哪个购买教会产
业的人,当他听到僧侣永远不再要求他归还这些产业时,能不感到高兴呢?
波拿巴也指望将来会获得另一种好处。他希望把贵族和反对革命的资产
阶级争取到自己这边来,因此他也不能忽视宗教复兴对他们的影响。1801 年
初,德尔皮什神甫创立了圣母修道会,后来名声很大,象马蒂厄·德·蒙莫
朗西和他的兄弟,以及拉埃内克②这样的著名人士很快加入了该会。慈善性
质的圣会又重新出现了;夏普塔尔在巴黎和某些郡守,象贝藏松的德·布里
都自愿赞助这些组织。宗教又在社会上受到尊重,文学作品抓住了这一主
题。有些作家乐于恢复写宗教主题,并很重视用它来左右文化界的风尚。自
诩为“教会之母”的让利斯夫人正在创作大量的宣传德行小说;觉察到这种
趋势的夏托勃里昂正在写他的《基督教的真髓》一书,这本书后来在庆祝教
务专约签订的1802 年复活节感恩颂典前夕出版了,它以其美学价值来证明
天主教的真理。象丰塔内那样有政治头脑的一些作家则看得更远些,他们认
为,恢复宗教有其社会意义:宗教必然能维护新的等级制度。既然波拿巴正
是要巩固这一等级制度,因而他完全赞同他们的看法。他对罗德雷说过,①
以后又对莫莱重复过:
“没有财产的不平等,社会就不能存在,而没有宗教,就不能保持财产
的不平等。当一个人饿得要死,身旁却有另一个人饱得要吐的时候,他是不
能忍受这种差别的,除非有一个权威对他说:上帝的意志就是这样,这个世
界上必须有穷人也有富人;但是,在来生和在永生中,贫富之分将完全不
同。”
除此以外,丰塔内机敏地看出,政府也将从一项协议中得到好处。1801
年4 月18 日,他写给吕西安的信中说:“没有宗教,就没有政府。精明的
征服者是从来不同神甫争吵的。可以既迫使他们就范,又利用他们..你可
以嘲笑占卜师,但是最好还是同他们一道吃献祭的小鸡。”
虽然争取罗马教皇似乎还不是最困难的工作,但要完成这一任务却也不
容易。1800 年6 月25 日波拿巴路过维切利时向马蒂尼安尼主教提出一些建
议,由他转达罗马教皇。庇护七世和他的前任不同,他不是好斗的,而是个
温文尔雅,并且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在与法国革命讲和的问题上,特别是在
要抛弃那些自称为教皇做出了牺牲的主教的问题上,他仍然犹豫不决;而且
他也还要冒疏远路易十八和天主教各国的危险。1800 年8 月,那些不赞成同
法国革命和解的红衣主教宣称,对宪法的忠诚宣誓是非法的。这是庇护六世
从来也不敢做的一项决定,而庇护七世却谨慎地不动声色。另一方面,要拒
绝对天主教会,同时也对教皇国如此有利的一项提议,看来也是不可能的。
这后一种考虑的确是权衡得很重的。首先,法国军队仍然能到罗马来,庇护
七世既不信任占领着他的首都的那不勒斯人,也不信任仍然占据教皇属地的
奥国人。其次,通过免除法国主教的职务,罗马教皇就有权任免“高卢主义”
僧侣,这项权利是法国从来不肯承认的。
波拿巴事先答应了这一点之后,教皇首先以充分的理由提出要求恢复罗
马天主教为“占统治地位的宗教”;红衣主教斯皮纳带着指示被派往巴黎。
11 月6 日到达后,他就立即会见了波拿巴的谈判代表贝尼埃。贝尼埃原是旺
代乱党的宗教首领,他刚刚投诚到波拿巴的阵营里来,一心指望成为巴黎的
大主教和被提拔为红衣主教。法国的方案中自然没有提到国教,但由于斯皮
纳的坚持,贝尼埃让步了,而波拿巴也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害处。这是出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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