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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时代_[法]乔治·勒费弗尔【完结】(256)

  没有给教士设置任何障碍;基督教学校的修士再次变得活跃起来,并于共和

  十二年在里昂建立了一所学院。因为他不重视妇女教育,所以便允许恢复了

  一些培养修女的修道会。可是国立中学和教会男子中学彼此间很快就发生了

  冲突;这导致拿破仑对各级国民教育都实行了控制。

  然而,正在波拿巴确立资产阶级的社会权势时,他却已在表现对这个阶

  级的不信任。他在参政院谈到财富时毫不留情地说:“不能把财富当作某种

  资格、权利的证明。富人往往是一无所长的懒汉,富商则通常只是依靠高价

  出售或偷盗而致富的。”他对金融界人士更没有好感。很清楚,他并不是反

  对各种形式的财富,而只是抨击反对那正是产生资产阶级的动产。首先,它

  是一种不易控制的财富,不论是对它实行征税还是没收。其次,它每时每刻

  产生出一些新人物,这些人无所凭借因只靠自己发财致富而感到自豪,并且

  更小心翼翼地维护他们的独立性,因此他们趋向于打破波拿巴竭力建成的社

  会结构。为了登上帝位,波拿巴自然转向拥护君主政体的各派,而在君主政

  体下,君主依靠土地贵族的支持,反过来他则保证贵族对农民的奴役。这一

  理想当时是不可能实现的,这时波拿巴甚至还没有考虑要重建贵族阶级;但

  是他已想要与反革命和解,这是出于个人偏爱,而不是从民族利益考虑。在

  共和十年宪法颁布之后的几个月里,使那个时代的人最感诧异的就是这种和

  解的进展。

  教务专约按部就班地在实施。埃梅里深恐拿破仑侵越专约规定的权益,

  便在圣使卡普拉拉的左右对勒絮尔方丈施加影响,使卡普拉拉倾向和解,而

  波塔利斯有时虽不免流露对“高卢主义”传统的依恋,却也尽力使卡普拉拉

  感到满意。

  在新任命的各级僧侣中,顽抗派占了优势,这是势所必然的。原来的宪

  政派的主教也因政府加以限制,不得不让顽抗派教士占优势,如果不是这样

  安排,他们也找不到足够数量的宣誓派教士。例如在下来因郡,宪政派主教

  索里内在三百五十一名教区和小教堂神甫中,只能派十六名“宪政派”教士,

  还占不到百分之五;至于原先虽属顽抗派主教,如加来海峡郡的拉图尔·德

  奥弗涅和北滨海郡的卡法雷利,却派了约百分之十二的宪政派教士,前者在

  六百三十四个圣职中派了七十八个,后者在三百四十个圣职中授与“宪政

  派”教士四十三个职位。另一方面,有一些前顽抗派主教迫使1791 年的宣

  誓派教士宣誓顺从,这就等于要他们悔过;即使郡守们反对这一做法,充其

  量也只不过是能使宣誓书的措词搞得含糊些罢了。宪政派主教遭到了他们下

  属教士的无礼对待,而普通神甫的遭遇则就更坏。富歇在他发出的通报中坚

  持应维护信仰自由,他不加掩饰地认为有权把主教看成政府雇员或警察的辅

  助人员,即视为精神的宪兵队。然而他失宠了,波塔利斯几乎总是站在反对

  郡守一边。为了安抚主教,加来海峡郡和罗讷河口郡的郡守终于被撤职了。

  从共和十年“组织条款”一颁布就遇到重重障碍。高级教士被曾称为“阁下”;

  教士服装又重新出现了;宗教仪仗和教堂钟声又自由地恢复了;主教被允许

  把“承天主慈悲与圣座恩典”加上他们的称号。波塔利斯虽然不掩盖他个人

  的感情倾向,但他拒绝强制规定礼拜日休假,他认为习惯很快就会形成自

  然。他准许恢复教堂婚礼公告;尤其赞助主教竭力想获得监视政府官员的权

  利。他写信给尚皮翁·德·西塞说:“在向政府报告涉及公共利益的一切问

  题方面,您处于比任何人都更为有利的地位。”布伦的县长马斯克莱虽然对

  教士不信任,但仍然告诫他属下的市长,不论他们个人的信仰如何,由于职

  务的约束,他们仍然应遵奉宗教。

  低级的不享有薪俸的教士立即抱怨起他们的可悲境况。农民对他们没有

  敌意;但多数人对他们很冷淡,没有人愿意养活他们。虽然“组织条款”规

  定宗教礼拜是免费的,但是信徒的捐款要分配给教区神甫和分教区神甫,而

  捐款的旧习惯就迅速地恢复了。主教开始公布预期的捐赠数额,并且获准成

  立旨在保证教区物质福利的委员会。不领薪俸的低级教士既不能从信徒那里

  得到住所,也得不到薪俸,因此波拿巴从共和十一年开始迫使行政机关“考

  虑”这些事情;他还把没有卖出的教会产业还给了教区神甫。这些措施收效

  不大;但是不久到了帝国时期,国家对于教会变得日益慷慨起来。这样教务

  专约就成为天主教教士扩大影响的起点,从而为他们后来在复辟时期的得势

  做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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