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曰:“学校要走综合道路”。关于这个问题康生有多种讲法。一九五八年七月九日,康生在视察北京农业大学时说,所谓“走综合的道路”,就是“一个学校,最低挂五个牌子:一学校、二工厂、三农场、四研究所、五农林局。最好挂它十几个牌子,这样力量集中,任务集中,联系实际”,“一1 1958年10月30 日,康生在安徽省合肥工业大学的讲话。
个院长要兼好几个长“。一九五八年九月二十五日,在山西平遥一中视察时,又指示平遥一中”走综合道路“。所谓平遥一中走综合道路就是让他们,”同平遥动力机械厂、城关一小协商,在平遥一中的基础上,以‘穿靴’、‘戴帽’、‘左合右并’的方法成立平遥综合大学“。就是把中学、小学和工厂综合为大学。十月十六日,在听取河南省八院校负责人汇报时又说,所谓”办综合大学“,就是”从初中一直到大学,象工厂的各种工序都有“,”初中以上归厂办,初中以下归车间办,幼儿园归宿舍办“。一九五八年十月二十四日,在视察鸠山红专大学时,康生又提出”全县办一个联社,全县是学校,是政权,是联社,来个政教社三结合“,大学要”打破学校的框框“,”加入县联社“。说这样做的好处,”便于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消灭资产阶级残余,改变人与人的关系,便于军事化、集体化、生产计划化,便于集体活动“。
总之,康生的所谓“走综合道路”,就是办成一个工农兵学商五业俱全,大中小学幼儿园样样都有的,政教社结合为一的学校,也就是康生所说的便于消灭差别的综合体。
四日:“向共产主义过渡”。这是康生极力煽动学校“停课劳动”、“大办工厂”、“走综合道路”的目的。在康生看来,所有他下令要人大办的这些,都是共产主义的因素。努力实现这些,就是向共产主义过渡,就是提前实现共产主义了!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十日,康生在同中央党校下放上海劳动锻炼的干部说:“过去我们对社会主义了解不很清楚,现在看,社会主义社会,一开始就向共产主义过渡和前进”。一九五八年冬,党中央发现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存在的问题,开始采取了纠“左”的措施,人们逐步冷静清醒起来,特别是领导人不随意说什么“向共产主义过渡了”。这一点康生是清楚的。但是,一纠“左”,他已经唱了这么久的“狂想曲”又怎么再兜售呢?于是他采取了你搞你的,我唱我的,公开对抗态度。一九五九年初,他在一次会议上抱怨说:“去年以前,什么都是共产主义”,“可现在有些同志对陈伯达同志提出的‘苦干五年,建设共产主义的新北大’的口号都提出了怀疑,难道学校讲《共产党宣言》是搞社会主义吗?学校搞义务劳动能实行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吗?我们在民主革命就搞了共产主义大学,为什么现在倒不敢提共产主义了呢?”康生在这里,很清楚地告诉人们,他要实现的是什么样的“共产主义”?当党中央纠正这种荒唐做法时,他又采取什么诡辩手法进行抵制。仅仅这些就足以使我们清楚地看到,他的所谓“教育大跃进”,就是取消教育、取消学校、搞“学校消亡论”。所谓“大办教育”,就是“大毁教育”。
第二,肆意打击、陷害知识分子。
康生在“大办教育”,实现“教育大跃进”的同时,对知识分子肆意进
行打击、侮辱和陷害。因为,在康生看来,知识分子是“向共产主义过渡”
和实现“教育大跃进”的最大障碍。
一九五八年五月,康生在一个理论工作座谈会上,把知识分子列为剥削阶级。他说:“八大二次会议提出的两个剥削阶级,知识分子也包括在内。
知识分子属于剥削阶级是从思想角度看的。有的知识分子说,我们越来越升级了,以前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以后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现在又是剥削阶级知识分子。为什么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剥削阶级呢?这是从思想范畴来看的“。康生的确是善于维护自己谬论的专家,常常摆出满腹经纶的架势,时而讲马列书上如何讲,时而讲党的决议怎么说,不然就是发展和创造!总是似乎有根有据,使你感到他过去正确,今天正确,以后仍然正确!不管在他管辖的领域里出现什么严重问题,他都解释得别人百分之百错误,自己百分之百正确。他领导反奸工作时,特务多似牛毛!现在他抓文教工作,知识分子又都成了敌对者;一九五八年八月六日,康生在一个教育工作座谈会上再次宣布:”知识分子是剥削阶级“,”老教师一般讲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而,也”属于剥削阶级范畴“。他还解释说,知识分子之所以是剥削阶级,这主要是”在新形势下,从政治思想状况上来划分的,而不是象土改时那样主要是从经济上划分的“,知识分子对此议论纷纷,说明他们”怕革命“。
由于康生将知识分子当作剥削阶级,所以,他竭力主张采取孤立、冷淡、威逼等办法来对待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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