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惜闭着眼嘟囔了几句:“唔时津哥不喜欢吃扇贝里的粉丝……都给我吃……”
陈时津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点,陈时津可以吃粉丝煲也可以吃其他菜搭配粉丝,但唯独讨厌扇贝里放粉丝。
其实吃不吃扇贝里的粉丝压根无关紧要,但有些长辈就是有事没事要说几句:“怎么还有小孩子不吃粉丝,这挑食可……”
小邵惜就捧着自己的小碗跑过来,大声到整桌人都能听见:“时津哥我要吃粉丝,给我!”
那个长辈又道:“邵惜还是那么霸道哈哈,一天尽逮着时津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邵惜才艰难地睁开了眼,他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好一会眼睛,才弄清楚他正在沙发上躺着。
他不是那种喝醉了会断片的类型,零碎记忆随着意识的清醒,一点点拼凑回笼。
哦……他没抢到床来着,好吧。
虽然愿赌服输,但段忱林也太狠心了吧?他、他可是醉鬼诶?
心里嘀嘀咕咕的,但还挺有自知之明。
身上一股烧烤混着酒的味道,闻着有点恶心,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想给自己洗个澡。
房间里灯全关了,他下意识地去寻找光源,视线缓慢地绕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一盏暖黄的床头灯上。
段忱林正半躺在床上刷手机,姿态放松,光影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柔和的光流淌下来,将平时那么冷酷的人都照得温柔了点。
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但邵惜几乎能想象出来对方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沐浴露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和此刻臭烘烘的他仿佛有壁。
见他起身,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笨拙地碰倒了茶几上的水瓶,段忱林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真的很冷漠无情这个人!邵惜吐槽,他可是醉鬼诶!万一在浴室里出事怎么办!
好在历时半小时,邵惜成功从浴室这个危险的地方逃出生天了,他头发一点没擦,发梢湿透了,水珠不停往下掉,将地毯弄湿。
邵惜看着并不清醒的样子,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后,把沙发上的毯子当成了毛巾,拿起来就开始狂搓自己的头,把一头柔软的黑发弄得像炸起的海胆。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短暂地清醒了下,被热气一蒸,酒意又上来了。
衣服也没弄好,下摆胡乱地卷起来,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细腰,那腰线收得极漂亮,两侧向内勾出柔韧的弧度,折成一个诱人的小夹角。
可能是觉得这毛巾不吸水,擦了那么久半点没见干,于是他又开始环顾四周,然后径直走到行李箱前,从里面拎起一条折叠好的白色毛巾。
就在他拎起毛巾的瞬间,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无声地烙在他裸露的腰侧皮肤上。
段忱林看着邵惜手上的他的白T。
顺着他的视线,邵惜也低了低头,他一脸了然,豪迈地将手上的毛巾一丢。
下一秒,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骄傲得像一只开屏的小孔雀,抖着尾巴根要把每一片漂亮的羽毛都打开,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带着点含糊的炫耀:“你看,不是肚腩吧?”
他力道没控制好,一大半的胸口都露了出来。
小巧的,淡粉色的。
段忱林一顿,霎时无趣地挪开视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动作堪称粗暴地把背靠的枕头抽掉、放平,看起来准备睡了。
邵惜一腔热血贴上了冷屁股,明明是段忱林先好奇盯过来的,结果给看了又这副反应,好像他的肚子多么不堪入目似的,他半皱起眉,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段忱林刻薄道:“不想看肚腩。”
这两个字硬生生被段忱林说成了邵惜的逆鳞,他又炸了:“都说了不是肚腩!不是给你看了吗?”
段忱林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躺下来,闭上了眼。
邵惜怒了,他今晚非得让段忱林亲口说出不是肚腩为止,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直接上手要扒开段忱林的眼皮,“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指尖差点戳进眼球,段忱林被他纠缠得烦不胜烦,那点原本被压下去的恶劣心思又被激起了。
他本来真没想做什么,现在被这么一闹,他倒真想看邵惜吃瘪时哭红眼睛的样子了。
“好,”段忱林盯着他,“那你过来,我摸一下,摸了才知道是不是。”
今晚是活该邵惜哭。
邵惜很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但是不喜欢被碰腰和肚子,因为怕痒。之前陈时津开玩笑作势去挠他痒痒,都被他捂着逃跑。
邵惜果然踌躇起来,戒备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摸?”
“嗯,不摸算了。”段忱林从善如流,重新闭上了眼,语气淡漠得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有很想摸的意思。
邵惜又不得劲起来,一种奇怪的胜负欲驱使着他。
以退为进法或许对清醒的邵惜不管用,但对醉了的邵惜简直诱捕器,他咬了咬嘴唇,唰地蹿过来,“你摸。”
段忱林却转了个身,背对着,冷冰冰的,“不想摸了,滚去沙发睡觉,别吵我。”
段忱林越不想,邵惜越来劲,喜欢上演一些强抢民男的戏码,尽管真动起手来不知道是谁抢谁。
他锲而不舍地从这边绕到段忱林脸那边,衣服掀得更开,几乎要把肚子贴上段忱林的脸。
段忱林不摸,他反倒先气上了,“你摸呀!”
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扑面而来,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段忱林睁开眼,“你烦死人了。”
被说了,邵惜安静下来,低头看了段忱林一会。
段忱林以为邵惜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不开心,结果下一瞬,邵惜却突然把脸凑得很近,轻声问他:“你……不开心吗?”
段忱林喉结一动,皱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松。
邵惜纠结着一张小脸,眼皮上的小痣也耷拉着,显得有些困扰,“虽然我看你不开心是很爽啦,希望你一直不开心!但……”
他说着说着给自己说混乱了,用那打结的脑子想了一会,才说完:“但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非常矛盾且充满歧义的一句话。
但段忱林听懂了。
他懒懒地坐起来,推开邵惜的脸,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少给我装乖。”
衣服下摆掉下来了点,段忱林重新将它撩起,塞进邵惜手里,命令道:“拿好。”
邵惜兴奋起来——为自己肚子正名的时候终于要到了吗!
自然不是肚腩的。年轻的肌肤平坦紧实,线条流畅,因为刚吃饱了饭,小腹那有一点软软的肉。肚脐小巧精致,形状也很漂亮,水滴一样,很深,肚脐下方正正中的位置还有一颗痣。
耻骨太突出,以至于裤腰卡在那,与皮肉仍隔着一道窄窄的缝隙。
段忱林坐在床沿,手心覆了上去,贴住肚脐,他极有耐心地探索着,绕着圈全部捏了一遍,又五指收拢,反复把玩着小腹那点肉。
最后四指抵住那颗痣,用力往里面怼,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好像要把里面按变形一样。
“呃,”邵惜躲了下,“你不要往里面按。”
段忱林没说话,另一只手却抓住了邵惜的手腕,好让他躲也退不到哪里去。
邵惜膝盖抵着床边站着,就这么被摸了十分钟,或许更久,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段忱林的手腕,“……唔,等等。”
段忱林竟然就真的停了,但手没有一点要拿开的意思,他抬头,似乎要看看邵惜说什么。
邵惜吸了下鼻子,膝盖跪上床,往里爬,越过段忱林,然后无比自然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四肢舒展,像一滩融化掉的冰块,大剌剌地敞开着。
“站着好累,”邵惜声音黏黏糊糊的,“这样还不用我拎着衣服。”
段忱林就这么看着原本该睡沙发的邵惜上了床,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见段忱林不动,邵惜好心提醒他:“好了,你可以继续摸了。”
段忱林从喉间溢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嗤笑,简直要被他这反客为主的架势气笑了。
摸着摸着,邵惜反射性地扭了下身体,像吩咐按摩师傅一样:“你可以摸大力点,这样有点痒。”
段忱林扫了他一眼,“不要管我,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全然没有一点这是别人肚子的自觉。
邵惜眨了眨眼,“好吧。”
而这位,也全然没有一点这是自己肚子的意识,更忘记了一开始只是想证明一下这不是肚腩的初衷,完全不需要摸这么久。
在段忱林持续的、带着某种研究意味的抚摸下,邵惜忽然把手搭在了段忱林的大腿上。
段忱林垂了下眼皮,面不改色地拂掉。
邵惜皱了皱眉,但没有发作,只执拗地重新放上去,掌心贴着对方裤子下温热而坚实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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