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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心,爷让你高攀_雨酥酥【完结+番外】(86)

  李蕖理解她的心情。

  跟的三无项目,它突然过审上市了。

  搁谁谁不开心疯了。

  “三夫人,今日可有赏?”

  李蕖被‘三夫人’这个称呼砸的头晕目眩:“有有有,都有赏。”

  她脸上维持笑容,入了房间便木了一张脸,拉耸着眼皮。

  想了一天一夜的对策,都没有理出头绪。

  她似乎被他用三夫人这个称呼给囚住了。

  至里屋,她忽然觉得房间气氛不对,空气中燃了她寻常不用的安神香。

  抬眼,正跟靠在榻上的周缙四目相对。

  他似是在小憩,衣摆随意耷拉在榻下,神态有些惺忪,狭长的深眸淡淡笼她:

  “阿蕖不开心?”

  他似是洞察了什么的语气,让她心尖一跳。

  “累。”她上前,扑到了他的怀中撒娇,不敢再跟他对视。

  “缙郎倒是早早脱身,妾站的腿都酸了,脸也笑僵了。”

  他手顺势捏住她的腰,用掌腹测量,轻捏慢揉。

  “辛苦小阿蕖了。”

  她直起身子,主动献好,吻他下巴。

  他神色果然显出愉悦。

  她装作可怜的样子,想要博他心疼:“缙郎,妾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累了一天。晚上想要好好睡一觉。”

  殊不知,在惦记尝荤的人眼中,她装可怜,只会为她增色。

  他声音低沉:“不是答应了爷,今晚好好抚慰抚慰爷?”

  “缙郎~缙郎最好了。”

  她软软的将他的手放到了脸上蹭,在他的手背印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虔诚的祈求她的神明。

  “也不是不可以。”他笑着看她,“再亲一下。”

  她又狠狠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看她眼中有狡黠,戳破:“你确定亲这里就行?”

  她咬着唇:“那先说好,点到为止。”

  他笑:“阿蕖怎的这么怕爷碰你?”

  “妾哪里怕缙郎,妾喜欢缙郎,盼着缙郎。只是妾真的累。”

  “那还不快点亲。”

  他依旧靠在榻上,她要亲他,就需要倾身将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手没地点借力,便按在了他的肩头。

  轻轻一吻,她正要离开,他便追了上来。

  腰间被大掌托住,她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推他,控诉他:“缙郎食言。”

  他笑着将她压在了榻上,解开她的衣带,温柔讨好的吻她。

  “阿蕖乖~”

  他琴艺很好,指尖探入轻纱,灵活的拨弄琴弦。

  她咬着唇,生理性陶醉于他更上一层楼的技巧。

  他的吻游离到了脖颈,另外一只手拉开她的衣领,唇齿量她的锁骨。

  “爷从昨夜到现在,念你的紧。”

  “距离天黑尚早,你抚慰抚慰爷,爷舒坦了,晚上容你好好睡一觉。”

  “然后,明日爷再带你出门玩,如何?”

  不如何,她仅剩一颗避子丸了!

  “爷拿着你的癸水日期,给了有经验的人看,对方说,近十天同房,阿蕖受孕几率高。”

  李蕖脑袋空白。

  觉得周缙想要孩子想疯了。

  “缙郎!”

  “嗯,阿蕖别气,那人不知道是阿蕖的癸水日期。”

  “亦不知道是爷问的。”

  她生气捶打他,却突然失声尖叫了一下。

  他笑,沙哑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痒痒的:“好听。”

  她懊恼:“缙郎讨厌。”

  他应下:“嗯。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她终是没有扭过他的欲望,消耗了手中最后一颗避子丸。

  她陷入了火烧眉毛的境地。

  好在万县那边,赵连清接到了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凋令,命他即日启程,赶赴京城上任。

  李芙连夜给赵连清收拾了细软,让赵连清先去京城。

  自己第二天便带着婆母小姑子,和赵连清房中的小妾,收拾东西,朝河洲而来。

  大年初二,周缙早早出门,去给她准备惊喜。

  李蕖翻看了自己的癸水记录,发现最近十天,确实是易孕期。

  她不敢妄动,假装淡定,按部就班的行赏,同二房三位来贺喜的姨娘聊天,吃大房赵郡主善妒种种行为的瓜,心中却火急火燎,盼着李菡快点来给她送避子丸。

  她选择不喝那碗掉了苍蝇的珍贵甜汤。

  汤再甜,终究有苍蝇。

  膈应。

  第73章 乖乖

  挨到下午,李蕖终于等不了,去了沁园。

  天色阴冷,厚云渐渐积攒,太阳一会儿现身,一会儿被乌云藏在身后。

  北风呼啸,似有一场大雪将至。

  沁园很安静,李蕖隐隐觉得气氛不对,但避子丸的事情太过重要,她并未引起警觉。

  拒绝看门婆子的指引,她直接自己带着翠果去了李母住的院子。

  为担心翠果听到她和李母的谈话,她将翠果留在了院外:“守好门,不准人进来,任何人。”

  翠果领命:“夫人放心,有奴婢在,无人能从此门过。”

  李蕖笑着拍了拍翠果的肩头。

  这就是她带翠果出门的原因。

  绝对的忠诚,给她安全感。

  至李母房前,她理了理衣裳,推开门,轻唤:“娘~”

  迈入房间,她径直朝李母所在的东边卧房走:“娘,东西准备好了吗?”

  李母坐在床上,还是一副月子中的打扮,只是看着她的表情是……害怕,担忧……还有,恐惧!

  李蕖背脊一僵,那种中秋夜被周缙用长剑指着的恐怖兜头罩下。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迅速爬起,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头皮沁上凉意。

  呼吸暂停,五感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咚咚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僵硬的转身,视线划过了屋中摆设,最后停在了西屋窗边的榻上。

  看清榻上坐着的贵气如玉的男人时,她的视线瞬间发黑。

  *

  西窗下,萧琮坐在榻上,手中拿着拨浪鼓,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儿。

  一身月色锦服,玉冠高束,弧度完美的侧脸被花窗中缕缕阳光勾勒,完美无瑕。

  贵气在他行动间流淌,修长的手指捏着廉价的拨浪鼓,也能将拨浪鼓捏出普通人不配拥有之感。

  咚咚咚的声音,吵得襁褓中只知道睡觉的婴儿,嗯哎嗯哎的哭起来。

  李母匆匆下床,到了西窗榻边,小心翼翼的抱过萧琮面前的儿子。

  “你们有话好好说,阿蕖……阿蕖她身不由己!”

  她声音颤抖,其它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完了,便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隔壁厢房中,原本伺候她的芳草娘,不知道中了什么药,睡的比猪还死。

  她怕房间中有迷香,只敢抱着孩子在窗边透气的地方站。

  一边哄孩子,一边竖着耳朵,偷听隔壁的动静。

  *

  天空的太阳再次被乌云追上,裹在了云层中。

  西窗花窗内的光线消散,给萧琮温润的气质添了一层阴凉。

  他是一眼便能看出教养良好,矜贵至极的人。

  没人说话,李蕖眼前阵阵发黑,也辨不出他的神色如何。

  只觉得惊惧又恐怖。

  大年初二,他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找来了!

  他亲自找来了!

  好听的声音如泠泠泉水,还带着一丝说不上的低沉:“乖乖,好久不见。”

  李蕖一颗心陡然被捏紧。

  跑时的各种侥幸心理灰飞烟灭。

  腿一软,她对着他跪了下去。

  “殿下!”

  颤音出卖了她的心理。

  *

  萧琮在外是极其规矩有礼的,良好的教养让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可认识他的人,没人真的以为他是一只高贵温良的猫。

  她伴在他身边八年之久,习惯了他平常的矜贵有礼。

  可及笄那天,她猝不及防看到了他撕下矜贵和礼貌的外皮,对她只有男人对女人侵略的一面。

  他将她推倒在榻上,吻她,怜爱她。

  沙哑的声音,像是久酿的甘露,钻入她的耳朵,他喊她:‘乖乖~’

  他以前从来只喊她‘阿蕖’。

  他温柔的向她求欢:‘乖乖~给了我吧~’

  她是萧琮亲自培育的花,绽放的时候,理应萧琮这个所有人摘取。

  她知道只要待在他身边,总有这么一天。

  可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她能说不吗?

  她有什么资格?

  她借他的势,拉家人出泥潭,拉吴叙白出泥潭。

  作为交换,她成为他的禁脔。

  理所应当。

  可她逃跑的路都铺了一半了,如何能甘心。

  她哭了,眼泪汩汩的往外冒。

  他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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