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坐镇,怕是此馆会在这个修仙界都出尽风头,赚得盆满苯满。
沈覆雪不靠他的修为,仅靠他的姿色和身体条件就能大杀四方,成为这行业的标杆。
毕竟是常年霸榜修仙界美男子榜第一命,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也只有这样的姿色能够让令扶楹被迷了眼睛,不知东南西北。
老鸨每次与沈覆雪说话时都会不自觉走神,为他的美貌晕眩。
他暗中颠了颠这灵石数量,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的惊疑不定,“自然是可以学习的,仙长随我来吧。”
他让楼中的公子们都出来,排在沈覆雪面前让他挑选。
“仙长选一个来教您吧。”
但沈覆雪实在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他开口道:“只需要技艺最佳那位。”
老鸨暗暗咋舌,这样谪仙般的人都需要学习精进吗?以色侍人不就好了。
“那就温柳去吧,不如这样仙长,我多给您点两个一起教您。”
这位特殊的客人出手如此阔绰,他自然也不能小气。
于是三四个公子随着沈覆雪去了房中,面色古怪地递给他一些自己珍藏的私密图册。
包括无实物演绎如此伺候妻子,如何最大程度讨她欢心。
又要如何让她对他无可自拔,对他念念不忘,如何借机父凭子贵。
学成归来的沈覆雪看着手中的布料陷入思索。
一层单薄的布料挂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勾勒出他手指的骨节和线条,无端增加一股涩气。
他芥子囊中还存放着香烛、锁链,还有一个有特殊妙用的圆环。
这都是那些公子推荐他用的制胜法宝。
可他不确定,小满是否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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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觉也没啥,不至于锁吧[可怜]
第69章
入夜,令扶楹感觉到一道视线,仿佛有一双眼睛躲藏在暗处窥视她。
令扶楹不禁想起之前的惑心魇,这样的感觉在夜色降临时更为明显。
可这是在洲主府,她收敛心中的担忧上床入睡。
但始终未能生出困意。
这样的感觉让她极为忐忑。
带着这样的不安的感觉入睡,可不久又从梦中醒来,然后她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男人。
她陷入迷茫,以为入了梦。
此时的沈覆雪,换下曾经穿着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的长袍,他的身体上只罩着一层宛若传说之中鲛绡的衣物,薄薄一层宛若水流织就,水流在长衫流转映衬着无边夜色和昏黄的灯光。
令扶楹能够清晰看见鲛绡之下的紧实的肌肉线条
,若隐若现的修长笔直双腿,以及……
她腾地红了耳根。
这是确实是做梦吧,只有做梦才会这么超出她的想象。
男人艺术品般的身体之上,如水的鲛绡曳地,衣袖和衣摆各处皆坠着冰凉的铃铛。
冰凉的铃铛从他的大腿处滑过,他的睫毛颤抖,肌肉抽动,继续走向床上的女孩。
随着他的步伐铃铛叮铃作响,不断扰乱迷惑人的心智,犹如深海的海妖。
看到最后,他筋骨分明的脚踝上套着一个银色的圆环状脚环,也系着一粒铃铛,他的每个动作都会被这些声音放大。
沈覆雪纤长睫毛垂落,没去看令扶楹的眼睛,他的动作有些迟钝缓慢,但很快就舒展开,大约也残存着一些羞耻心。
这样的打扮在一些男子身上会显得极为古怪,不伦不类,但这些反而将沈覆雪的纯净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之气衬托得淋漓尽致,让人无法亵渎。
他的眼泪好似也会如古籍记载那般,化作晶莹剔透的稀世珍宝。
但他在令扶楹前的神情又让人生出想要摧毁他的欲望。
看着他走向神坛,沉沦于人间的俗世感情。
令扶楹被这幅打扮的沈覆雪震惊得思绪短暂离家出走。
她懵圈地看着眼前美貌到过分的沈覆雪,本能地看得目不转睛。
铃铛声近在耳边,沈覆雪忽然朝她倾身而来,他衣袖上冰冷的铃铛滑过她的小臂,令扶楹皮肤缩紧,泛起鸡皮疙瘩。
“小满。”沈覆雪吐息冰冷,他的大手缓缓抚摸她的后颈,“小满……”
“我好看吗?”
令扶楹浑身僵硬,耳垂被轻轻舔舐,他含糊地继续问:“你喜欢吗?”
曾经被缚情丝所控的沈覆雪要急躁得多,但现在他全然将身前的令扶楹视为主体,视为一切。
轻轻牵起她纤细温暖的手指,舌尖轻触她的指缝,舔舐而过,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知晓她喜欢,更加专注。
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的指缝被他的舌尖挤开,他描摹女孩的指纹和掌痕。
沈覆雪这是……什么意思?
令扶楹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他拉得紧紧的,对上他的双眸令扶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又极快恢复冷静。
被沈覆雪抱紧的她陷入迷茫。
这……不对劲。
缚情丝不是说好已经解了吗?她立即询问系统。
得到的还是肯定的回答。
那为何……
难道沈覆雪食髓知味上瘾了,扔不掉了?
在沈覆雪磨蹭着又要来吻她时,令扶楹及时恢复理智,将他推开。
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状况。
“我不想。”绞尽脑汁的令扶楹硬着头皮说出这两句。
沈覆雪的身体也一僵。这时候,他几乎认定是自己那晚没有让她满意。
“我已经去学过了,小满,我们试试吧。”
沈覆雪还真去学啊,令扶楹只觉得羞耻。
“你回去吧,我还疼。”令扶楹睁眼说瞎话,她早不疼了,那疼痛比起与尉迟衔月行房那回简直微乎其微,疼不过是她随口的托词。
“我看看。”沈覆雪昨晚检查过,并未看出什么来,或许是他没看仔细。
沈覆雪是怎么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番话的?令扶楹抬起脚,一脚踢到他的脸上,阻止他过来。
却被沈覆雪握住她的脚腕,他似乎不打算放弃。
“沈覆雪!”
他这才停下,“我只是担心你受伤。”
“我已经没事了,只需要休息。”
解除缚情丝后令扶楹就打算和他一刀两断,但显然现在情况和她想的有很大出入。
她卷过被子转身背对着沈覆雪,他这才恢复安静,只是坐在床边盯着她,身躯长时间未动分毫,化作一座凝结成冰的雕塑。
那改日再试,小满总会答应的……他还有许多未拿出来之物。
身披那件薄纱出现时,他能看得出小满其实是喜欢的。
*
因为伶舟慈病情加重,时间无法再耽搁,伶舟衍派出的上百位修士先走一步前去查探情况。
因为这件事伶舟慈和伶舟衍吵了一架。
“你现在这么怕我死,之前怎么不管不顾?”伶舟慈神色不变,语气却格外凉薄。
此话一出,二人之间有片刻安静。
“你在怪我?”伶舟衍随口问。
伶舟慈体弱没有太多精力,他也无力与他多说,他滚动轮椅进入内室,“此行前往乌兰城我会同去。”
他并不在意伶舟衍的想法,即便他阻拦他也会想尽办法前往。
因为,因为……
伶舟衍看了看他。
不用多想就知他这儿子为何如此。
“好,如你所愿。”
整个谈话的过程他平心静气,好似一位善解人意好脾气的父亲。
伶舟慈厌恶他的虚伪。
在他眼中,外人口中温和妥帖,待人接物极为有礼节的伶舟衍其实并非大家口中如此良善。
他冷漠善变,之前将他这个儿子弃之如敝履,之后却又惺惺作态想要成为一个好父亲。
伶舟衍很快离开,伶舟慈却失了心情,坐着不动,他取出传讯石看着,令扶楹已经回绝了他,近日不知是否会过来。
看着那书架,伶舟慈问:“今日可有看见她?”
这个她是谁,御风自然知晓,摇摇头,少主既然想见人家那就直接去嘛,这样不是自己寻不开心。
御风发现少主有些像是被抛弃的狗,巴巴地盼着主人过来看他。
“少主,今日的药浴已经放好。”御风打算候在门外。
“你退下吧,我自己来。”他的嗓音充满倦怠的乏力。
他进了浴室。
装满药浴的浴桶热气袅袅,伶舟慈缓慢褪下身上的衣裳。
扶着浴桶壁缓缓站起身,一举一动都格外艰难,原本这段时日的锻炼还算有点成效,可之前降温他病了一次,一切又回到原点,甚至远比之前的虚弱无力。
在他知晓男女之分后,就再未让御风帮过他,药浴都是他自己来,他总是格外在意别人看见他的身体。
他又想起自己上回被令扶楹换衣那次。
少年白瓷般的身体泡在淡绿色散发灵气的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