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屈膝说着贺词然后退出殿门外。
早在方才三个男人就溜走了,找了一块空闲之地喝酒,都为太子高兴。
帷幔低垂紧闭,帐中满是馥郁袭香-
新人对坐望着彼此。
沈清然摸向软枕下的一枚玉佩,交入他的手中,女子柔情似水:“这个与我手里的是一对,是姨母送的。”她说明双生玉佩的缘故与传说。
裴颂不太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说,但是她这个举动显然是将他放在心里,接受他。
她信的,他都愿意信奉。
男人挂在手指上,将玉佩捏在手心。
裴颂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双肩,声音暗哑:“以前总以为自己事事胜券在握,可独独对你拿捏不了分寸,其实今日我们大婚,我很紧张,紧张到以为这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怕醒来,醒来对上你厌恶我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骄傲自大又自负的很,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裴颂道,“那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实非我可控,不敢求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以后好好弥补,以前犯下的错。”
第144章 大婚
“既然我已决定嫁你为妻,便做好了夫妻长长久久。”
裴颂满意的轻嗯一声,吻了吻她发顶。
这时眼尖的看到枕下的小册子,拽出来,上面的图画露骨令人脸红,让他血液沸腾。
“这是什么?”他轻声,从胸膛震颤出来。
这问话令她脸红,情不自禁咬了下唇,抢下来背在身后简直没脸见人:“是林嬷给我的,说是不能一窍不通,增长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他拖长了尾音,双目一寸一寸往下压,抬起她的脸仰起迫她与之对视,“这是驭夫之术?”
沈清然现在简直不能听这四个字,知道他不怀好意。
“是不是该喊夫君了?”他眼底带着玩味,轻轻掠过。
她乖巧的喊:“夫君~”
裴颂应:“夫人。”
“驭夫之术,为夫亲自教。”单手掌控着女子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去,目的明显,直接又确切。
这暧昧横生之际,沈清然想起林琇所述,与先前所持,令她有些生惧。
男人从她脸颊一路到耳,埋首在她细颈,细细喘息溢出,迫使她抬起头。
“如何伺候夫郎,可有教你?”他低头看她仿佛醉了般的娇俏面容,含羞带怯。
她抬眼,媚而不知。
轻点头回应,“教了,可是.....”
“可是什么?”他逼问。
沈清然一番挣扎后,伸手扯开他腰间系带然后褪下绯红寝衣,再接着去扯他裤子。
“夫君动一动可好?”
她双手齐上扯着他的裤子,表情过于认真。
“不劳烦夫人,今夜洞房之夜为夫定好生伺候。”
随着他的动作绯红的寝衣滑落,露出如玉的肌肤,将她放倒在枕上,猝不及防的堵住她的小嘴。
沈清然下意识的去扯被要盖住身子,猛然回神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这是不对的,然后专注眼前。
他伸手扯下她红色绣有鸳鸯戏水的小衣,利落的丢在一边,然后去褪自己的裤子。
两人坦诚相见,传感着彼此的体温。
裴颂分开她并拢的膝盖,娇躯与强壮的男性身体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气息尽是烫人的温度。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呜咽溢出,嘴里喊着疼,然后去推他。
林嬷骗她,根本就不舒服,她快要升天了。
明明不一样,好疼啊......
裴颂柔声细语的诱哄着她,他从不骗人,一切都变得轻缓,痛感消失。当一切感官升高,到达一个临界点,她咬着手指呼痛。
大海中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浪潮席卷,小船在海面上被撞击的随时翻船,支离破碎。
-裴颂,我恨你,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她在心里大声呐喊。
黑压压的云层褪去,暴风雨也消失殆尽,风平浪静的海面依稀可窥当时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沈清然就仿佛雷电击中,只剩下几乎战栗不已的灵魂,细细的呜咽也变了意思,化为婉转的低呐弦动。
裴颂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双手捧着她精致的小脸,抚开她沾在细颈和脸上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她整个人犹如泡在水里。
她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帷幔轻曳,映着两道交织的身影,碎碎的细音从帐中透出。
林琇早就让人备下水,只等里面传唤。
林琇是过来人,剩下的宫婢便不行了,同苏柒与铃兰一般羞红了脸,听着刚开始沈清然的叫喊声,以为是在经受什么酷刑。
林琇听着几个丫头的话,简直不敢听,什么虎狼之词。
后来听到内里交叠的声音羞红了脸,天呐....
两人净了两回身,她累的趴在床上睡着了,脂玉的身躯处处点红,新婚洞房夜的印记、见证。
翌日,晨光熹微。
沈清然睁开惺忪的双眼,径直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目。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锦衾滑落,坦露大片的春光,入目处处白雪晃眼。
一帧帧记忆涌入脑海,让她简直没脸面对。
她被他伺候,抚遍她每一处肌肤,记得那指骨抚过她柔软身体的触感,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
刚开始她真的恨死他了,他欺骗她。
可是后来......
她只觉得自己被埋在一阵一阵细雨中的春潮余韵,记得后来他抱着她去浴房用水。
他并不生猛让人无招架之力,但这种轻哄慢诱也来的汹涌。
到底是顾忌她的身子,不敢太过分。
克制、隐忍。
沈清然发现褥子、锦衾都是新的,昨夜的光景简直不能去回忆。
“今日还要进宫去,几时了?”沈清然将锦衾往身上罩,看着外面的天光。
“辰时刚至,不急。”
她呼出一口气,“幸好,今日是第一日作为新媳进宫,不好迟了。”
裴颂将她轻易便扯到怀里,调情般的捏了捏柔软的臀,抚开脸颊边细软的发丝:“就算是迟了,母后也会理解新媳,与夫郎蜜里调油。”
沈清然将他的嘴给捂住,“还是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喜欢你这一幅浪荡公子。”
他朝着她手心轻轻吹了一口气,她便将手拿开。
男人哂笑。
半个时辰后两人穿戴好坐上马车去皇宫,请安。
沈清然是被男人抱上马车的,走路有些虚,今日特地穿了领子高的衣衫,幸好重重交领能将脖颈覆盖住,但是还是有斑驳的痕迹显出。
她倚躺在马车上可卧具,身下是软垫,十分的悠然自得。
裴颂靠过来将她的一双腿放在自己膝上,给她揉捏了几下。
沈清然看到他脖颈的抓痕很细,不止这一处,还有后背几处。她也不是有意的。
她轻轻拿脚踢了踢他的胸膛,硬邦邦带着温度。
眼角眉梢满是调笑。
因着她这举动男人也变得不正经起来,手劲顺着腿往上划,惊的她一下子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裴颂不许,顺势将她给压住,身子伏贴了上来。
“喜欢跟我玩?”裴颂恶劣调笑,擒住她双腕举过头顶,轻轻在她耳边吹气,“太子妃还是太有精力了,不错。”
沈清然拿脚踢他,被他给夹住。
“你再动?”
她软言细语求饶,“错了,你弄的我手疼,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闻言,裴颂连忙将她放开,将人拉起来拍拍她脸颊,“我喜欢夫人如此,喜欢这种夫妻趣味。”
她没想到裴颂是这样的,以为他喜欢那种规规矩矩,优雅端方的女子,与他身份匹配。
沈清然身上有股不好教化之气,充满野性难驯。
这也正勾起男人的兴趣之一。
可能男人骨子里都有这种极大的反差,与表面形成两个极端。
这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皇宫。
二人先是去了皇帝的明正殿,二人等在殿外,皇帝的贴身宦官去通传。
不消片刻,宦官刘忠将两人给请进来。
太子与太子妃一同走进来,齐齐的屈膝行礼,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处来,这样瞧着十分的般配。
昭文帝扫了一眼,“起来吧!”
起身时沈清然趔趄一步,险些摔倒,幸而被太子给扶住,“没事吧?”
她回了一眼,你看我像是没事吗?
裴颂压下嘴角,扶着她小心的坐在一旁的几案前。立马有宫娥奉上来茶水和糕点。
男人将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挑眼,“压压惊。”
“谢殿下——”她盈盈的笑,不失端庄。
底下踢了踢他的脚,不想去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脸。
昭文帝将新婚小夫妻的互动看在眼里,太子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他以前可是不爱笑,眼尖的看到太子脖颈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