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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_朵朵舞【完结】(203)

  李俶昭摇头,“我要为七叔打头阵,自当与众将一样,岂能躲在车里。”

  肖稚鱼知道,原本李承秉出兵没想带着这个侄儿,打算等长安安定了再来接他,哪知李俶昭早早换了戎衣,离开潼关时就跟了上来,李承秉把他叫到跟前,李俶昭言之凿凿,“父仇未报,如何能安心享乐。”

  李承秉见他如此,也就干脆带上他,还封了个宁远将军的称号。

  李俶昭随行在马车旁,不时与肖稚鱼闲聊说笑,倒也解闷。

  这夜在华阴县外扎营,县令吓得两股颤颤,没有半点要抵抗的意思,城门大开,他本人则带了随从来到豫王跟前。其实入京沿途几个城池都是如此,这些官员心里都清楚长安眼下是什么情况,也不管到底太上皇到底下了什么旨,反正豫王还掌着兵权,是兵马大元帅,迎着也是应当。

  白天行军赶了一路,吃过晚饭,肖稚鱼在营帐周围走了一圈,没想到遇见个熟人。杨杲带着几个军士,正在巡视营帐周围。见到肖稚鱼,军士们不敢抬头看,规矩行礼,恭敬称呼“王妃”。

  杨杲也是一样,他垂眸,看见肖稚鱼的裙裾,心中五味杂陈,心中滋味莫名。

  当初那个风雪夜,他曾抱着这个女人寻药草,真是恍若隔世。

  肖稚鱼点点头示意。这时一旁营帐有军士喊“殿下”,李承秉回来了,他大步迈入营帐,肖稚鱼跟着进去。

  李承秉卸甲换衣,洗了一把脸,挥手让随从及婢女退下,一把将肖稚鱼抱起来,坐到床上,“刚才在外面说什么呢?”

  肖稚鱼扑哧一下笑了,“能说什么,他到底也算是一个将军,你派他巡营,是想瞧什么呢?”

  李承秉没想到她说得直白,将他藏着的小心思点出来,抓着她白嫩的小手揉了揉,“不过一个降将,叫他巡营已算得上重用了,难道他还敢有意见?”

  肖稚鱼白他一眼,“只要殿下不是故意叫他难堪就好。”

  李承秉轻哼,还真有此意,杨杲先是拜入齐王府,后来跟着康福海起兵,败了之后见势不好降了他,此人心思多变,没有忠义可言,必须时时敲打,尤其是他曾经还有过非分之想,李承秉自然是要用些手段,让他看清楚,肖稚鱼是他的王妃,不许任何人觊觎。

  他搂着肖稚鱼躺下,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凑近在她脖颈亲了亲,道:“明日就到长安了。”

  肖稚鱼怕他起兴,稍稍避让,李承秉抱着她安静躺着没有动,一时间帐中只有呼吸声,她侧过脸,他也正巧看过来,目光纠缠,李承秉亲昵的碰了碰她的额头,耳鬓厮磨,竟比亲热更让她心动。

  “听说百官求着齐王登基,等我明日打下长安,只怕真要成了反贼。”李承秉道。

  肖稚鱼看见他脸上竟罕有露出一抹落寞之色,抬手摸摸他的脸,被他握住。

  “齐王拖延了这许多时日,是骑虎难下,”肖稚鱼道,“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你心里该清楚的很。再说反贼又有什么关系,都活了两世,这些名头唬得住谁。”

  李承秉盯着她看。

  “怎么了?”肖稚鱼问。

  “好气魄。”李承秉赞她,朝堂上的事他只需一提,她很快就能明白关键,所说的,也合他心意。

  不知想到什么,李承秉戏谑地笑了一声道:“这回又是我带兵来,齐王在长安。”

  肖稚鱼一想还真是这样,“前世你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下狱了。”

  李承秉瞥她一眼,没好气道:“刚才就是这样,拐着弯替他说话呢,恩?”

  肖稚鱼不轻不重捶了他的肩,“小心眼。”

  听她埋怨,李承秉不怒反喜,搂着她揉了好一会儿,“前世这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肖稚鱼一怔,才明白他说的是带兵入京前夕,她想了一阵,道:“怕的要命,身边没人靠得住,我就想先逃出长安。”

  李承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哪里去。”

  “是呀,”肖稚鱼语气怅然,“阿兄阿姐都没了,你恨我入骨,便真能逃出去,又能去哪里,我也不明白,可就是想活。”

  李承秉脸色骤变,既是愧疚,又是怜惜,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忙换了个话头,“你与兄长姊妹亲厚友爱,已经胜过许多人,看看我,父子相疑,手足相残。”

  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幼时还不是这样。”说了好一些从前的事给肖稚鱼听,又问她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肖稚鱼反问他:“殿下不是见过了?”

  李承秉捏她的鼻尖,“你这心眼也不大。”

  肖稚鱼和他说了小时候的情况。如何分家单过,兄长带着他们辛苦讨生活,如何钻营攀附富贵,也都没避讳。

  李承秉眸光复杂,“前世,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肖稚鱼道:“提过两次,殿下不悦,我就不敢再提了。”

  李承秉心疼的不行,将她搂进怀里,“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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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

  他语气格外温柔, 丝毫不见平日的冷峻倨傲,肖稚鱼忆及往事,心里生出一丝伤感, 被他盯着看有些别扭,便在他肩上一推,道:“快些睡罢, 明日还要赶路。”

  李承秉只当她还不肯信, 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我说的句句都是真,日后只对你一个好。”

  他不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亲热之时更甜蜜肉麻的话都曾脱口而出,她从来都是半信半疑,并不十分当真, 可今天似乎格外不同。帐外风声如诉,偶有军士走动的声音, 帐内昏沉晦暗,他的胸膛宽阔而坚实,热乎乎的将她包裹住, 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发烫。

  李承秉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亲吻在她的额头,“睡。”

  第二日继续行进,于傍晚赶至长安城外。在京畿之地, 大军没有遇到半点阻拦,畅行无阻,李承秉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天下承平太久, 沿途军队散漫, 连都城都是如此。

  他一招手,将部将叫来,布置扎营,又命人前去叫门。

  王应青自请了这个差事,带着两个兵士到城门下喊门。

  看守城门的守将名叫段殷,生得五大三粗,身形魁梧,只瞧面相就是武将之姿,可他实际上从未打兵打仗过,只因生在京兆段氏,又读过基本兵书,便被委以重任。

  段殷知道自家斤两,在世家酒宴上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不成问题,若真要带兵迎战,对手还是将叛军打得落花流水的豫王,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再者,他领禁军统领之职才一个月不到,里里外外的门道都还摸清楚,如何能打仗。

  他心头发怵,对豫王派来的人既不敢开城门,也不敢答应,只装作不理,对左右亲信道,“紧闭城门,豫王这是要反,快去回禀朝中诸公。”

  王应青在下面喊了几句后不见回应,命人高声宣扬豫王平定叛军的战功,并骂朝中奸佞把持朝政,蒙蔽太上皇,矫旨乱政。

  城头上主将不吭声,守城的禁军却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清早,天才亮,豫王便命全军待发。大军列阵,徐徐逼近城门,还有攻城器械一应俱全。

  禁军见了,不由暗自咽口水,豫王所带兵将,是与叛军激战过几回,身上一股肃杀之气,与之相反,长安禁军却是全无威势。再看主将,空有个名将的样貌,却是个畏缩胆小的。

  兵士问道:“将军,该如何是好?”

  段殷心烦意乱,问:“朝中大臣还没个章程?”

  兵士道:“沈公说,禁军足以守城,若豫王非要硬闯,便是谋逆,天下共讨之。”

  段殷脸色阴沉,心想这不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横竖豫王若攻进来,首当其冲又不是朝中那几位。

  不过他是京兆世家出身,这个时候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命弓箭手准备,全军严守城门。

  这时忽然有一个兵士匆匆跑来,道:“宫中来人了。”

  段殷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身边人提醒,才想起三日前齐王在百官跪拜下答应登基,宫中指的就是齐王身tຊ边人。

  他皱眉道:“这时候来做什么?”语气中对新帝并无敬意。

  兵士道:“他说有圣旨到。”

  段殷也不敢明面上不尊圣旨,忙请人进来。

  来的是先前齐王身边近卫高衍,如今已掌管宫中宿卫,历来能掌宿卫都是天子最信任的近臣。段殷道:“豫王大军已经攻城了,不知高将军这个时候来所为何事?”

  高衍扬声道:“陛下有旨,开城门迎兵马大元帅回京。”

  段殷险些跳起来,“胡说。”

  高衍二话不说,拔刀而出,单手高举黄帛,“陛下有旨,谁敢不从?”

  他所带着的侍卫共计十人,此时已经窜身上前,围住段殷。

  段殷反应已是慢了,呼喝周围的人,可他为了能号令禁军将亲信打散安排,身边只留四人。而其余禁军因为高衍宫中来的身份,不敢妄动。

  眨眼功夫,段殷被拿下,捆住双手,他脸色胀红发紫,大喝道:“高衍,你莫非联合豫王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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