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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_朵朵舞【完结】(82)

  李承秉在搀扶下坐到长榻另一头。

  迎亲入后院的时候,已完成却扇礼,现在肖稚鱼不用举扇遮面,视线毫无遮挡地看向李承秉。

  他满身酒气,垂眼斜依着榻,没看她一眼。

  宫女从外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分为二的匏瓜,中间以丝线各系一头,瓜中盛酒,名曰合卺。

  徐云与宫女各将一头递给李承秉和肖稚鱼,嘴里说着喜庆吉祥话。

  低头看着匏瓜,酒水清冽,肖稚鱼低头看着,想着前世竟还没喝过合卺酒,心下一哂,双手端着匏瓜,就着喝了。

  李承秉也浅饮一口,将匏瓜放下。

  侍从徐云已觉得气氛不对,全无婚嫁的喜意,幸而合卺酒已饮,他使了个眼色,让宫女退下,然后服侍李承秉梳洗。肖稚鱼到屏风后,将首饰衣裳都换下,洗脸卸妆,穿上寝衣。

  六月天热,到了夜间才多一丝凉气。

  肖稚鱼从屏风后出来,侍从宫女退得一干二净,景春端着水盆,行礼过后也很快离开。

  内室之中,烛台点着一对烛,灯火朦胧地照在床前。

  肖稚鱼知道这对烛有吉祥和美之意,需彻夜长明,不可熄灭,她盯着烛火看了片刻,这才挪动脚步,朝床走去。

  李承秉闭眼躺在床上,许是喝太多酒,梳洗过后仍是有股浓郁酒味,将屋中的熏香都冲淡了。

  肖稚鱼离床越近脚步越轻,走到近前,低头看他,只见李承秉双眼紧闭,脸色比来迎亲时温和许多,没了那股迫人的威仪,倒像个英俊优雅的公子。

  对于今夜,她虽早有各种猜想,却依旧没想到是现在这样的景况,一整日的规矩和礼数足够磨人,她已有些倦了,懒得再去细想什么,这时又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转过身,想去找杯茶喝。

  突然一只大手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肖稚鱼顿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到被褥上,并不如何疼,却让人有些害怕,抬头只见李承秉俯身压着她,一双眼漆黑深沉,居高临下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剑,直要刺穿人心似的。

  肖稚鱼心突突直跳,喉咙发干,也不知说什么,干巴巴唤了声:“殿下。”

  李承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的神情藏着一丝玩味,“洞房花烛,要去哪?”

  “我口渴,想饮茶。”

  李承秉见她脸色微微泛白,一双眸子却有所躲闪,似乎是慌张,手上的力道越发重了点,捏着她的下tຊ巴逼着她只能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说】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91 ☪ 第九十一章

  ◎洞房(下)◎

  她的头发散乱在床褥上, 乌鸦鸦的一团,衬得皮肤越发莹白,李承秉隐约还能闻到一阵暗香, 幽然如兰,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不由低头朝她颈间嗅去。

  肖稚鱼全身发僵, 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肌肤上, 夹着酒味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李承秉察觉到她的僵硬, 低沉地笑了一声,板着她精致小巧的小巴微微一抬,直接亲了上去。

  这个吻强迫的意味太浓,肖稚鱼感觉不舒服,浓郁的酒气传来, 熏得她头脑发胀,想躲也躲不开, 眼睛渐渐湿润。

  李承秉不轻不重地纠缠她的唇舌,手直往下探。

  在走入寝殿之前,他还犹豫是不是该好好冷着她。外面都传他对这门亲事不满, 无论人前背后,李承秉都未隐瞒这点。若非皇帝亲自指婚,他怎么会将前世背叛自己的女人再娶回来。

  前世的记忆骤然涌上来,李承秉心中一阵难言的疼痛。

  肖稚鱼大口喘着气, 憋着泪见他脸色阴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用力撑开他的身体, 手忙脚乱往后缩。

  李承秉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将人拖了回来。触碰到的肌肤白嫩细滑, 他并未松手,呼吸粗重,将人牢牢困住。

  去前头宴席敬酒时,李承秉在厅外就听到李茂在对人夸耀她的美貌,心中莫名冒出些火气,进去之后将所有来敬的酒都喝了,身上有几分飘飘然,但脑子却格外清楚。

  就在她在床前犹豫又将要转身的时候,他还未想清楚,身体却似有本能,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李承秉心里似有火在烧,低头见她衣裳已乱,露出的纤细的小腿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脚掌小巧可爱,他猛地喘一口气,酒意全化作烈火,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燃了起来。

  其中滋味销魂——这一刻他别无他想,前世之事也尽数暂抛脑后。

  何必瞻前顾后,他是豫王,天潢贵胄,何必要屈着自己。

  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

  若是前世之事重现……

  想到这儿,他目光一狠,面色骤然狰狞。

  肖稚鱼吃疼,眼泪忍不住唰唰往下掉,李承秉就像一块石头,硬邦邦的有千斤重,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凡有所挣扎,他就会变本加厉。

  比前世不知粗鲁野蛮了多少。

  肖稚鱼原先想着软言好语的示弱,或是干脆相敬如宾互不相犯,统统都没用上。刚才她惊惶失措,七分是真,另有三分便是有意表现。李承秉对她是否有前世记忆还存疑,她不敢露出丝毫熟悉的感觉。

  可她没想到,到底两世之别,上一辈子身死时已是二十多岁,现在这个身躯还稚嫩,根本无需刻意作态,她与李承秉也已陌生了。

  更为可恨的是,他肆无忌惮,手掌贴着她,声音暗哑地笑了一声道:“小了。”

  肖稚鱼满脸通红,有羞又臊又气,抬脚便往他身上踹去,只是这个动作却让他眸色更暗。

  过了不知多久,肖稚鱼身上酸疼,睁开眼睛,昏昏沉沉望向外面,只见一对长明烛已燃了大半,滴露的烛泪堆积了一团。她实在累极,嗓子眼干得生疼。

  入夜前便觉得口渴,直到天快亮了也没能喝上茶,肖稚鱼又渴又累,忍着身上不适睡了过去。

  才睡得片刻,迷糊感觉身边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她勉强掀开眼皮,身旁李承秉已先一步醒过来。

  门外侍卫声音压低了禀报:“……大都督连夜赶路,清早至城门,着人喊开城门,此时已有人赶去宫中。”

  李承秉听得这话,原本散漫的神情一敛,坐直身体,一掀帐幔下床。寝殿内并没有留人值守,他只穿着一条单薄绫裤,袒露着结实精壮的上身,也没叫人进来伺候,大步走到屏风后换衣。

  肖稚鱼听提到大都督,不自觉便留心起来,这时李承秉穿上外衣,从屏风后走出来,她忙闭上眼。

  李承秉回头朝床上瞥去,烛火暗淡,映照着里头朦胧一团。他一眼扫过,抬腿就往外走。侍卫见寝殿门从里头打开,忙将头垂下,不敢多看,张口还要继续说事,李承秉挥手打断他道:“出去再说。”说着就朝书房走去。

  范阳大都督康福海在去年年关前就上书,说要来京城庆贺太子大婚,四月被河东的事耽搁,迟了两个月才抵京。李承秉对康福海最是戒备,早让人盯着他的举动,侍卫天不亮收到消息,不敢耽误,壮着胆子来殿前传话。

  去书房的路上李承秉已命人去叫了幕僚严全规过来和几个亲信过来。

  严全规布衣出身,五年前年前来长安到处找世家自荐,却找不到什么门路,蹉跎近一年光景,正当他钱财耗尽不得不回乡之际,突然有一日被王府的人请了过来,自此便为豫王做事,这几年早就为李承秉过人的眼光及谋略城府所折服。刚才严全规在睡梦中被侍卫叫醒,听到是豫王召他去议事,一时还恍如梦中。谁不知昨夜豫王新婚,天才亮就已经开始处置政事。

  一时之间,严全规也不知是错愕还是惊叹,赶紧批上衣裳赶来。

  李承秉坐在书案前,严全规,王应青,陆振几人进来时看见他头发及衣裳,就知道是没好好收拾过,能让豫王如此匆忙,可见大都督康福海的份量着实不轻。

  李承秉问道:“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他来叫门时是谁代为宫中传话的?”

  侍卫道:“属下听闻是监门将军去宫中通传,路上曾在沈家停留片刻。”

  李承秉面色沉静,眉心轻轻拧了一下。

  王应青道:“不到时辰要开城门,需城门郎,监门将军和中郎将三个对勘合符,此事谁也拿不准主意,唯有去宫中请旨。若是别人来叫门,只怕没人理会,大都督节度三地,深受盛宠,到底是不同。”

  严全规刚才一直听着众人说话,想到李承秉洞房之夜都不多留,他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微变,道:“殿下莫非担心大都督有异心?”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大都督康福海这回上京的意图大家都明白,他原是任平卢兵马使,节度两地,领范阳大都督还是前年的事,当初康福海与宰相多有往来,与杨忠不对付,如今宰相谋逆病死了,他是为了探查朝廷情况,稳固圣心。

  康福海善于钻营是不假,但要说他有反心,几人心里俱是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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