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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_朵朵舞【完结】(86)

  肖稚鱼心中猜测,他定是为了康福海的事着恼,两世许多事都改了,可康福海依旧如此厚颜无耻,为巩固权位什么都做得出,偏偏皇帝还真吃这一套。

  眼见景春和两个宫女站在一旁像鹌鹑似的不敢吱声。肖稚鱼只好试探开口道:“殿下可需人服侍?”

  李承秉不置可否。

  肖稚鱼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想了想,终究没在这时出去叫人,而是两三步上前,伸手去解他身上腰带。

  李承秉练武一个时辰,衣裳内外皆湿透了,身上透着勃勃热气,混着男子气味和甘松木香钻进肖稚鱼鼻子,实际上并不难闻。她手指灵活,松开他的腰带放到一旁,再解开他衣襟。

  李承秉没再嫌弃什么,微微垂了眼,瞧着她的发顶,前世的记忆突然浮现脑海,她曾经也是这样为他更衣,含羞带怯,温柔体贴,哪有像现在这样不情不愿的。

  衣襟敞开,露出的胸膛肌肤紧实,肖稚鱼感觉到头上目光如有实质地紧盯自己,不由头皮一紧,忽然又想到什么,长睫微颤,脸色微红。

  李承秉道:“行了。”

  她赶紧退出屏风,还不忘给景春使了个眼色。

  回到妆奁前重梳头发,肖稚鱼心中还有疑问:刚才李承秉那番举动,是想到什么,还是有意试探?

  等用过早饭,李承秉便走了。肖稚鱼也没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两人虽已成了夫妻,但相处却仍有些生疏。在廊下赏了一会儿景,肖稚鱼将栽花种草的仆从叫来,问了几株花木的名字与习性,让景春赏了些钱。

  栽花的仆从哪曾受过重视,突然得了赏,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逢人便说王妃好话。

  肖稚鱼在花园中走走逛逛,见了好些宦官宫女及仆从tຊ。永兴坊内每座王府服侍的宦官宫女皆是从宫中指派,便是太子别院也没区别,另有亲兵仆役等则是府中挑选。还有一些是他人所赠,因此来历各有不同,牵连甚多。

  肖稚鱼用小半日见了不少宫人仆从,与前世记忆相比,王府中人竟有大半皆不同了,她曾住过的东苑屋子,也被改了布局,仆从无意间透露,原来是四五年前李承秉发火,下令修整,将东苑屋子全改了。

  肖稚鱼没有多问,算日子,应该是又重活一世刚回来的时候。

  陪着肖稚鱼说话的宫女名叫穗儿,也是从宫中来的,陪着肖稚鱼在后院走了一圈,不用发问也会主动告知情况,肖稚鱼所知道王府前世情况如今大半都用不上,见有人主动献殷勤,便任她靠近。

  王府后院有个池子,养着几条鲤鱼。因“鲤”与“李”同音,早先就有律法不许民间私养鲤鱼,皇亲宗室不在此列,肖稚鱼说去池边看看,景春与穗儿在左右陪着她,穿过游廊,顺着花园竹林小径走,很快便到了池塘边。

  只见有个身材高挑,身着翠碧襦裙的女子站着,手里洒了些蒸饼沫子喂鱼,一尾尾红白相间的鲤鱼蜂拥而至,挤在一处如翻滚的浪花。

  肖稚鱼一眼看见那女子就觉得眼熟。

  刚才还说个不停的穗儿蓦然住嘴。

  景春问道:“这是何人?”

  穗儿道:“她叫朝碧。”

  单只说了个名字,却不像方才,无论逮着什么都要介绍一番,恨不得将过往来历都扒个清楚。

  肖稚鱼睨她一眼,微微含笑。

  穗儿也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害怕,立刻又道:“朝碧在宫中时就已在殿下身边伺候,管着内院。”

  肖稚鱼心中“咦”的一下,诧异地看向池边。

  95 ☪ 第 95 章

  ◎疑问◎

  朝碧她认得, 上一辈子肖稚鱼是郭家献给豫王的美人,初入府时身边只带着个郭家的婢女,宫女们瞧不上她的出身, 避之不及,直到她在后院脱颖而出,身边的人这才渐渐开始多了。朝碧便是其中之一。

  肖稚鱼原就猜忌郭家派来的婢女, 可身边总要有得用之人, 岁红与朝碧做事仔细, 又都是从宫中来,与外面并无过多牵扯,她使唤的就多一些。朝碧二十出头配给了豫王身边的亲兵,自请离府,岁红则留了下来。

  想到岁红, 便触动肖稚鱼的心思。自从发现沈玄的近随瑞儿与岁红相貌有几分相似,她便存了猜疑, 只是今生未曾见着岁红,始终没法验证这个猜想。如今她已经身为豫王妃,要调用府中婢女很容易, 但怕引起李承秉的怀疑,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尤其是关于岁红。

  今天闲逛,肖稚鱼见了不少人, 便是想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与岁红有关的消息。在发现今生前世王府不论是院子格局还是宫女仆役都改变许多,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李承秉提早将与她有关的人全赶走了, 这时就见着朝碧——前世朝碧与岁红相处比旁人都要亲厚些。

  肖稚鱼兀自沉思, 见前头朝碧喂了鱼要走, 便让景春喊人。

  朝碧听见背后有人喊她名字,转过身来,见着肖稚鱼便是一怔,然后提了提裙子,走过来行礼。

  肖稚鱼上下打量,只见她脸上用了脂粉,描眉画眼,一身碧翠衣裙,颇有几分美人模样。这与前世又大为不同,肖稚鱼记得,朝碧刚到她身边时,形容缩手缩脚,却不如现在这样有气派。

  “你叫什么名?”

  “回王妃,我叫朝碧。”

  朝碧行了个礼,飞快向肖稚鱼觑了眼,又立刻垂头。

  肖稚鱼和颜悦色地问她今年几岁,识不识字,在哪里伺候,又问池子里的鲤鱼如何养。

  朝碧回说认识些字,又说了些喂食与池子清扫的门道,“鲤鱼并不难喂,只是外间少见,这一池的鱼还是惠安公主从云鼎观挪来,路途不易,死了一多半,剩下这些精心喂养了好些年才长得这么大。

  穗儿道:“上回公主来,还夸朝碧姐姐把鱼养得好,格外赏赐呢。”

  肖稚鱼从来不喜惠安公主,看着池塘里得鱼挤在一处抢食,也不觉得如何好看,脸上却没表示,和之前一样,让景春赏了些钱给朝碧。

  等朝碧离开,肖稚鱼便说有些疲了,一并打赏打发穗儿去了。

  穗儿将赏钱拿到手里,二十几个钱,比刚才一路走来各个赏赐都多,心中窃喜,回去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她走得快,赶上先走的朝碧,亲热上去招呼,见左右无人,便拉着朝碧到山石后说话。

  “朝碧姐姐,恭喜你了。”

  朝碧笑道:“不过得些赏钱,值得你这般贺喜。”

  穗儿道:“姐姐得过殿下和公主的赏,这点小钱当然还不放在眼里,可方才头一回拿王妃的赏,这份脸面可不同。”

  “王妃娘娘已赏了不少人。”

  “我跟着娘娘一路,觉得她问姐姐最多,可见是见姐姐有些眼缘,”穗儿笑嘻嘻的,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年岁小,瞧着脾气也好,身世又是……我看是姐姐的福气来了。”

  朝碧眼睛左右看了看,“胡说什么。”

  “哪是胡说,句句出自肺腑,前些年府中那么多人都被赶了,那些不管是温柔还是妖娆的,一个都没留,唯有姐姐不同,我看着殿下对姐姐格外容情。”

  朝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在宫里的时候我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是念旧之人,以后这种话可千万别再提,让王妃听见就是惹祸了。”

  说着她不再与穗儿闲话,匆匆从山石后头走开。

  穗儿看着她背影,脸上笑容全收了,啐了一口,心道:嘴都裂到耳朵后头了,还装什么,上一回听惠安公主说一句朝碧穿碧色好看,又和名字相合,自此她便经常穿碧裙,整日打扮的鲜亮。殿下身边统共也没几个宫女,朝碧却仗着自己资历,插手管教那几个。

  不过是看王妃并非高门出身,觉得自己有机会罢了。穗儿与朝碧是一同出宫来豫王府,这些年不上不下,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她用手垫垫赏钱,心思活络,与其指望朝碧能拉扯自己一把,还如干脆去亲近王妃算了。

  肖稚鱼回到屋中,临窗而坐,吹风乘凉,心想:前世朝碧不识字,今生怎么又不同了。刚才她做出赏识的样子有意考校,发现朝碧不通文墨,所识的字大半都为记账用,看她穿着打扮,比起前世处境好了何止一点。李承秉把府里伺候的人换了许多,为何朝碧却不受影响。

  肖稚鱼越想越觉得奇怪,原先只想打听岁红的消息,如今对朝碧又存了疑,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头绪,最后暗自苦笑。前世身边所用之人现在瞧着都有几分古怪,识人不明,难怪最后会落得那个下场。

  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胸口,身死之时箭从背后射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很长时间没再想起了。

  婢女端着茶水进来,说齐王妃派人送了礼过来。

  肖稚鱼叫人拿进来,里头放着一对绿色玛瑙杯,光滑细腻,是少见的珍品,她赏玩片刻,让景春收拾起来,进屋小睡。

  申时二刻,李承秉回到府里,一路走进后院,有宦官宫女迎了上来,他往寝殿扫了一眼,问府礼今天有什么事。宦官宫女目光面面相视,往常豫王少有这么问,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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