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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_金柑雪【完结+番外】(27)

  云浓吐了吐舌头,“我是死丫头,那你是什么,你是大馋丫头!”

  这马车颠簸无比,一路往山上行去,车外擒拿他们二人的匪徒见她们俩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在车中互相埋怨,更加放下了戒备。

  那络腮胡的男子,猛灌了自己两口清水,对着另一刀疤脸的男子道,“马大人让我们绑这两个女人有什么用,从长安来的大人真的还能在乎两个妾室的性命吗?”

  刀疤脸满嘴土话,往地上狠啐了一口,“能保马宏远这厮的人都一命呜呼了,我们跟着他早晚要没命,还不如将这两个女的卖了,拿上一大笔银子去别处快活!”

  络腮胡梗着脑袋道,“我的妻女都在洛县,我哪里都不去。”

  刀疤脸在络腮胡的太阳穴上狠点了两下,“你跟着马宏远卖命,他天天吃香喝辣,我们呢,不打家劫舍都活不下去的日子!”

  络腮胡仍旧抱着手不说话,刀疤脸却对着那马儿吁了两声将马车停靠在树下道,”你先回寨子里看看,若是没有出事,咱们就把这两个女的送回去,要是出了事,咱们好赶紧带上家人跑路。”

  络腮胡犹疑了片刻,还是依照刀疤脸所说下了马车,往马车中看了好几眼,还是往寨中走去。

  待络腮胡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刀疤脸瞬时便调转马车头,往山下狂奔,将车中的李羡羽和云浓都吓了个踉跄。

  李羡羽瞪大了眼睛,贴着云浓的耳朵道,“他这是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

  云浓点了点头,“应该是拉出去卖掉吧。”

  第24章 攻心术

  李羡羽不敢置信地向云浓咬着耳朵道,“都要被拉出去卖掉了,你还笑得出来?”

  云浓嗯了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卖掉了。”

  李羡羽深吸了一口气,她俯下身子便开始用牙解云浓手上的绳索,这结打得颇死,废了李羡羽好一番气力。

  云浓手松开后,便立刻来帮李羡羽,待两人都松绑后,衣襟已然全部濡湿。

  那刀疤脸块头极大,虬结的肌肉要将衣服撑破了一般,还散发着一股雨天后衣服未阴干就穿到身上霉味。

  云浓打量了两眼,她们头上的簪子这一类利器早已被人收了去,若是徒手相抗,胜算太低。

  云浓眼睛咕噜一转,将绳子拧起递到李羡羽手中,便开始呼痛,车厢外的贼人被她这一声吸引,转过头来刚掀起车帘就被一根绳索狠狠地将脖子套住。

  那人力气极大,眼看就要挣脱开,云浓赶忙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两枚金针直凿那人的天突、百会二穴,刀疤脸瞬时头痛欲裂,转瞬便栽了过去。

  这马儿没了人牵引,霎时便双目圆蹬,四蹄垂地,车厢也在马儿的挣扎中剧烈地在山路上摇晃。

  李羡羽已然来不及犹豫,便上前去牵起马儿的缰绳,她素善御马,这马儿很快便被她安抚好,又重新四平八稳地行使在山路上,“等本宫回了长安便要去找个庙子好生拜一下,看一下我最近是遭了什么扫把星,男人被你这死丫头抢了,我竟然还要给你当车夫。”

  云浓将荷包中最后一点猪肉脯掰开,塞到李羡羽口中,“吃吧,回去我再给你做。”

  李羡羽将嘴塞得满满当当,也不顾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宫廷礼仪,就向云浓道,“为什么没有一个身披麒麟甲、手持长陌刀的男人来救我,还要本宫亲自杀人,这和话本上写得不一样!”

  “这也是我第一次杀人,”云浓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持续回荡,“杀人的感觉太好了!我喜欢杀人!”

  “这个可喜欢不得,我可不想哪一日去衙门里捞你,”李羡羽瘪着嘴道,“我们今日也算是同生共死,但一码归一码,若是日后我嫁给了文致,我还是要将你这个女人赶到庄子上去。”

  “我看你哭得那样伤心从堤坝上回来,我还以为你是放弃了呢,”云浓软着声音劝道,“小阿郎其实与公主想象的很是不同你若是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定然不会喜欢她的。”

  “我那是故意哭喊等着他来追我,”李羡羽梗着脖子道,“你这个死丫头最狡诈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云浓摊开手道,“我已然劝过了,日后要是知道真相,你可别哭啊。”

  李羡羽本想驱车往洛澜河下游走,却见山中有火光隐现,还有大批穿着李梁王朝军中服制的人在唤她们二人的姓名,她立马调转车头往火光的方向走。

  “云浓、山君,你们在哪里啊?”

  周思仪的高声呼唤回荡在山中,她嗓子已然嘶哑,但仍旧带着人马搜寻着。

  李羡羽拽紧了缰绳,将马车停靠在树下,她向周思仪招了招手,“文致,我在这里!”

  周思仪没听到云浓的声音,霎时间慌了神,她掀开车帘,只见云浓以手为枕,正横卧在马车上睡眼惺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周思仪拍了拍胸口,“幸好你们俩个都没事。”

  云浓倚靠在周思仪身上,让她半抱着她走下马车,“小阿郎,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知道是因为云浓担心我,才会上了贼人的当,”周思仪轻抚了抚云浓的后腰,“现如今匪人已然被剿灭,我们很快便能回长安了。”

  “我被人绑走的时候也很害怕,但我想到小阿郎的时候便不害怕了,”云浓向着李羡羽的方向轻扫一眼,唯有李羡羽将云浓的挑衅尽收眼底,“幸好有公主在,公主神勇,将那想将我们带走的匪徒给杀了,我们才性命得保。”

  李羡羽对着方听白咬了咬牙,“说得就像方才直捣那贼人百会、天突二穴的人不是她一般。”

  方听提着陌刀恨恨地剜了云浓两眼,李羡羽却奇了怪,“表哥,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恨那死丫头,我才是她的情敌啊!”

  ——

  他们一行人趁着夜色下山,虽这么一天下来已然又累又渴,但总算将洛县事了结,周思仪只觉得浑身畅快。

  裴与求正倚靠在县廨旁的石狮子上半眯了许久,“周大人别来无恙啊,我在兰溪城中可听说了,周大人艳福不浅啊。”

  “我和裴大人一样,对再美的女娘都无福消受,”周思仪撇了撇嘴道,“裴大人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养病?”

  周思仪分明不懂诊脉,还是拉了他的手,如云浓一般装模作样地听了片刻,“裴大人知不知道,肛们最大的功能是关闭啊!”

  裴与求甩袖道,“谢谢周大人关心啊。”

  “高其踔也来了?”周思仪依稀记得,这人是顶了本该属于裴与求的制举科榜首,被圣人派往信州任长史一职。

  裴与求猛打了几个哈欠,“他要今晚便要夜审马宏远,将卷宗全部理出,今天晚上怕是又不用睡了。”

  周思仪嘱咐了云浓煮了醒神汤到县廨中来,便与裴与求提步入堂。

  高其踔为五品信州长史,周思仪为六品起居郎,裴与求虽无品级,却和周思仪一般是圣人钦点的此次洛县水患的宣慰使。

  入门后高其踔指了指他旁边的公案,只对周思仪一人行着插手礼道,“周大人安。”

  周思仪回礼道,“高大人安。”

  高其踔将一本卷宗递给周思仪,“我已然在兰溪城中找到了彭城钥、沙天干贪腐治水银两的证据,周大人看看。”

  周思仪翻看那卷宗,越看脸色越发阴沉,这卷宗上只写了她是如何将证据送与高其踔,高其踔是如何明察秋毫、如何英明神武,将恶人绳之以法,却只字不提裴与求的姓名。

  周思仪狠掐了掐虎口,她自知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还是出声道,“这其中裴大人想来也出了不少力,高大人定然是忘了,等我们回长安前,将裴大人的名字添上……”

  裴与求径直打断了周思仪,“裴某一介闲人,求富贵、恋荣华,受不了洛县的苦楚,才跑到兰溪城中,实在不必登这卷轴惹人笑话。”

  周思仪看了一眼坐在下首晦暗不明烛火中的裴与求,上一世他为帝王臂膀、金璋紫绶、当知制诰要职草敕令,呈政事堂重位腰六印。百官以为首,无人敢轻睨。

  可如今的裴与求一身白衫,眼眸低垂,只看得到他俯下的幞头,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压低了他的头颅,却从未压弯他的脊梁。

  周思仪只觉如一根鱼刺梗在喉头,她转开话头道,“马宏远这人的嘴巴很硬,高大人要是想撬开,怕是要花上一些功夫。”

  “到本官这里,嘴巴再硬的人,也只有哭爹喊娘的份。”

  高其踔才扬了扬下巴,便有人将一样样奇形怪状的物什搬了上来,已然哭得痛哭流涕的马宏远也紧跟着被押了上来。

  高其踔兴致勃勃地走下厅堂向周思仪一一解释。

  “周大人,这东西为墨面之针,墨面本是常事,可本官在这墨汁中加了一种特殊药材,刺入面中后,伤口会随印迹溃烂半月、奇痒难耐,若想退去印记,非剜肉割骨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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