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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_酉荨【完结】(47)

  “若那舒叶为救亲子,有意编出这么个故事来,应当存在漏洞才是,但那模样又不似作伪。”

  “更何况,今日舒叶将舒千救了回去,那他婚前有孕的事便瞒不住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理,想来阿宁也知晓。”

  “朕去瞧了那舒千一眼,此子的模样,果真与十几年前的饶向文有几分相像。几番计量,朕最后便将人放了。”

  沈闻宁将目光撇向一边,沉默了一阵,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惩戒那贱……的?”

  祁向菁:“既是忠良之后,也该封个乡主的称号,但又生了祸事,那便拿他阿娘的功,抵了他的过。”

  “至于舒叶,也是造化弄人,他终归为饶向文生了个孩子,留下了她的血脉。那朕便赐他个五品宜人的诰命,让他保全自身罢。”

  沈闻宁闻言,不满地嘀咕道:“那不就是没什么惩罚么,让人好端端的回去了。”

  祁向菁失笑:“明面上看着是这样,但你的人将他掳进宫中,也是有不少百姓看着的。封了他阿爹诰命,但没封他,旁人也能看出其中深意来。”

  她顿了顿,而后道:“

  再说了,小瑜的妻君,可没让人安安稳稳地回府。”

  沈闻宁一愣,随机舒展眉目,低声呢喃一句:“是么……” 。

  另一边,舒府。

  “人在催呢,太医来了吗?”

  “还没有。”

  “真难闻,怎么出了那么多血……”

  “分明就手腕上受了点小伤,怎么还叫成那样?”

  “……”

  屋外,小厮议论声不断,坐在舒千耳朵里,就像吵闹不休的蜜蜂一样,嗡嗡嗡叫个不停。

  舒千躺在床榻上,捂着一片鲜红的右手手腕,神色扭曲,显然是痛苦到了极致。

  他的阿爹舒叶站在一旁,拿帕子擦拭他额上的冷汗,满脸焦急地说道:“千儿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罢。”

  “……嗬……”再忍忍?他都要痛死了,还怎么忍下去?

  舒千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反驳,但右手实在太疼了,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舒千昨晚在牢里被关了一晚上,滴水未进,如今好不容易能出宫回府,却又遭遇袭击。

  他当时坐在马车里,随手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听见一阵破空声,下一瞬,右手手腕就传来剧烈的痛意,有什么东西镶进肉里,一点一点地流出血来。

  舒千痛不欲生,面色惨白,甚至在马车里打滚,求舒叶救他。

  当时舒叶就让舒千忍忍,说是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太医了。如今到了舒府,太医还没来,还要让他忍到什么时候?

  舒千痛得都有些麻木了,他颤抖着躲开舒叶擦拭的手,满眼怨怼地看着对方,甚至还多了几分憎恨。

  这人怎么这么没用!

  既然他的真实身份不是一般人,怎么不早点说出来?非得等他遭受折磨,痛苦不堪的时候才肯告诉他真相。

  看着他遭人戏弄,被人贬低,这人心里难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甚至过了这么久,连个太医都请不过来!

  舒叶愣住了,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处。

  舒叶收回手,不知该表现出何种神色来,心底弥漫着无尽的苦涩与难过。

  他的千儿,何曾用这种眼神看过他?让他忍不住怀疑,这人还是他恬静知礼的儿子吗?

  过了一刻钟,太医还是没被请来,舒叶只好请了其他大夫。

  舒叶看着大夫给取出异物,止血包扎,留下药方,一步步都极为稳妥顺畅,终于松了口气。

  “多些大夫,敢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

  大夫走至一旁,低声道:“按照方子好生调理,伤口不日便会愈合。不过公子这手,日后需得勿拿重物,以免再次受伤。”

  舒叶一惊,忙问道:“大夫您此话是何意?千儿的手腕难道……”

  剩下半句话,他如何都说不出口,一脸难色地看着大夫。

  大夫轻叹一声,冲他摇了摇头,提起药箱转身离去。

  舒叶心中一痛,踉跄了下,险些跌倒在地,眼中瞬间泛着泪光。

  舒叶转头看向舒千,却见他瞪着双眼,直愣愣地望着他那边。

  准确来说,是大夫方才驻足的位置。

  舒叶迟疑开口:“千……千儿……”

  “我……的右手……废了?”舒千又盯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眼球凸出,声音迟缓,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他开始摇头:“怎么可能,我的手肯定是好的,怎么会废了?大夫一定是骗人的。”

  “千儿冷静,大夫并未说你的手废了,只是不让你拿重物而已。”舒叶忙不迭地劝慰道,“想来若是好生调理,定会完好如初。”

  “闭嘴,你让我怎么冷静?!!”舒千大喊道,左手使劲捶打床榻。

  舒叶担心他这样伤到自己,赶紧上前制止,继续劝道:“千儿别这样,阿爹会治好你的,阿爹去求堂姐,去求陛下,一定会治好你的手的。”

  “找陛下?”舒千冷笑一声,“那个皇帝不会救我的,皇帝分明是护着——”

  他顿住了,瞳孔骤缩,厉声道:“是沈溪瑜!”

  “这件事,一定是沈溪瑜做的!”

  “他见我毁他婚事,就要杀我性命!”

  “一定是沈溪瑜那个恶毒公子做的!他要害我!”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舒叶看着疯魔癫狂的舒千,不由得后退几步,怔了怔,终究还是落下泪来,满腔苦楚。

  他如今怎么觉得,落水醒来之后的千儿,不再是他相依为命十多年的孩儿了呢?

  ……

  符府。

  三月的夜晚依旧带着寒意,沈溪瑜怕冷,早早地梳洗完毕,窝在床榻上看书。

  那是他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游记,一百多台嫁妆里,有一箱都是话本游记,全是他的珍藏。

  没过多久,沈溪瑜听见开门声,下意识抬眸瞟了一眼,看见一身常服的符瑾。

  看来符瑾也洗漱完了。

  沈溪瑜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又垂眸看着游记,正介绍柳州的吃食点心。

  下一刻,他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不由得抬头一看,却见符瑾脱了外衫,掀开被褥就想上来。

  “符瑾,你、你在做什么?”沈溪瑜睁大眼睛,坐直身子道。

  符瑾转头看着他,淡定自若道:“上。床,安寝。”

  她沉默一瞬,眼中划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问道:“溪瑜,怎么了?”

  第54章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沈溪瑜扯了扯被子,有些不满地说道,“这是我的床,你干嘛上来?”

  “溪瑜,”符瑾止住动作,转头看着他,“我们成亲了,这是我们共同的床。”

  “我不管。”沈溪瑜哼了一声,“昨晚大婚之夜,这床我一人独享,日后也是。”

  “总之你不许同我抢床。”

  这床他一人睡才舒服,两个人睡定然挤得慌。

  “不睡床,那我睡哪儿?”符瑾问道。

  沈溪瑜挑着眉道:“你打地铺咯。”

  符瑾神色自若:“地上太凉。”

  沈溪瑜立即改口:“那你睡软榻。”

  符瑾面不改色:“软榻太小。”

  沈溪瑜看了眼软榻的长度,再看看面前身材颀长的符瑾,沉默了。

  让她这么高的人睡在软榻上,好像是有点委屈人。

  不过,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他啊。

  “我不管,床是我的,你下去!”沈溪瑜使劲扯被子,试图将整张被子都搂在怀里。

  符瑾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果断上了床榻。

  “这可……不行。”

  符瑾利用腿长优势,直接跨到沈溪瑜身侧,一伸手就将被褥牵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你、你怎么这样,快给我下去!”沈溪瑜见人眨眼间就上了床,顿时就急了,连忙把被褥一掀。

  上辈子不是这样的啊,这人分明都乖乖地去别的房间睡了,这辈子怎么还跟他抢床睡?

  符瑾随意坐着,并不打算下床。

  沈溪瑜见人不动,又伸手去推她,一边还道:

  “符瑾,你给我下去!去别的地方睡!”

  符瑾纹丝不动。

  符瑾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眼中笑意更甚,一手擒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过来些,道:

  “溪瑜,成亲第二日就将妻君赶出房睡,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你……”沈溪瑜语塞,一时间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只睁大眼睛瞪着她,白净的脸上尽是不高兴的神色。

  这时,沈溪瑜忽然意识到两人隔得有些近,细看之下,他都能瞧见符瑾头发上湿润的水气。

  符瑾穿着白色的中衣,正看着他,眉宇间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沈溪瑜愣住了,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个念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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