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简单收拾好行头，化了个淡妆，宋槐乘电梯下楼。
接她的车候在酒店门口，一辆黑色商务。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今晚到场的不只有市场部这些人，连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公司老总杜若都在。
人到中年，向来不怎么在意外表的杜总突然换了一身高定，盛装出席。
宋槐心里简直纳闷得很。
落座没多久，包厢门被工作人员打开，半个多月不曾见面的段朝泠出现在这里，身旁跟着彭宁。
看到她坐在那儿，彭宁朝她微微一笑，算是借此打了个招呼。
宋槐按捺住惊讶，回以一笑，稍微偏过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段朝泠所在的位置。
不久前她还跟他聊过，说待会要出去应酬，今晚不一定有空视频。
段朝泠当时只回了个“嗯”字，没嘱咐过多。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见段朝泠进来，杜若忙站起身，随手整理好袖口的细微褶皱，走过去，主动伸出手，礼貌笑说：“段总，有失远迎。”
段朝泠回握住，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众人三三两两就坐，段朝泠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她对面。杜若显然不清楚他们俩的渊源。
菜肴被陆续端上桌，宋槐摊开餐巾，把它平铺在腿上，无意间抬头，对上段朝泠投来的目光。
从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捕捉到一抹意味不明的玩味。
宋槐抿唇笑了笑，随即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拿起手机，给彭宁发消息：所以眼下是什么情况？
隔几分钟，彭宁回复：意外惊喜。我跟段总提议的[呲牙]。
宋槐：……的确有被惊到。
彭宁没再回复，临时出去接电话。
酒过三巡，宋槐终于知晓段朝泠此次前来的目的——杜若的公司急于上市，段朝泠作为准资方，来签署股权收购协议。
最受宠若惊的无非是杜若本人，如何也没想到段朝泠会为这事亲自过来一趟。作为东道主，自是喜不自胜，打起精神准备好好款待一番，顺带把公司重要项目的合作人宋槐一同叫来了。
耳朵里听杜若讲述现如今还有哪些智能科技方面的盈利渠道可以开拓，宋槐思绪飘忽得厉害，没怎么细听，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的段朝泠身上。
他今日带了副薄片眼镜，举止言谈平添几分儒雅，整个人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越是瞧着，心里越是发痒。
中途，杜若将话茬引到宋槐身上，简单介绍完，笑着对段朝泠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可小觑了，不到三十岁就有这般成就，想来日后必成大器。”
段朝泠说：“之前有幸同宋小姐合作过。论专业和才能，的确卓尔不群。”
听到这声称呼，宋槐眉心莫名跳了下，无端生出一种禁忌感。
知道他在有意帮她抬高身价，她自然不会让这话掉在地上，找准时机接过话茬：“您谬赞了。我能有今天，主要源于恩师的谆谆教诲。”
杜若听闻，当即来了兴致，“早前就听说宋小姐毕业于江大，说来算是我的小师妹，不知那位恩师姓甚名谁？没准我也有所耳闻。”
宋槐先是看了眼段朝泠，很快笑说：“是家里的一位长辈，对我耳提面命多年。”
杜若了然，朗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家庭的应试教育还蛮重要的。”
段朝泠挑挑眉，目光深了几分。
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宋槐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去洗手间。
没等走出包厢，被市场部的副总监叫住，体贴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副总监是个年轻男人，比她大不了几岁，眉宇间有股稚嫩的少年气，眼底的关切显而易见。
宋槐摆摆手，笑说没事，只是喝得有些上头，想出去透口气。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翻出事先备好的解酒药，递给她。
宋槐见状，没接，寻个由头婉拒了。
包厢里暖烘烘的，外加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有些犯晕，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有个女服务员恰巧路过这边，见她扶着墙壁向前走，忙搀住她的胳膊，一路带她到走廊尽头。
宋槐说了句“谢谢”，临进去前，问对方要了颗解酒药，没就水，把药生吞进喉咙里。
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出来时，路过洗手池，简单涮了下手，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盖上口红盖子的同时，看到镜面突然映出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她转过身，下意识喊他，“段……”
来不及讲出完整的话，直接被他压在了台沿上。
距离拉近，透过薄薄的镜片，宋槐对上他的眼睛，呼吸急促起伏两下，“……因为我才来江城的吗？”
段朝泠掌心覆在她的后腰，低头注视她，“不然？”
宋槐笑了声，“杜总肯定不知道你在假公济私。”
段朝泠不作声，掌心的力道收紧了些。
宋槐右手撑在他的胸膛，声音似有若无：“这么长时间没见，想我吗？”
“我人已经在这儿了，还不明显么。”
“其实再过两日我就可以回去了。”
“是我等不及。”
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宋槐更觉醉得厉害，双手向下，想攥他腰侧的衬衫面料，被截住。
段朝泠握住她的手腕，隔一层裤料，使她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