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烫到,宋槐想退开,反被桎梏住,“别……还在外面。”
虽然是私人洗手间,但保不齐随时有人进来。
段朝泠自是不会理会这些,垂眸,吻她的耳垂,拥着她进了隔壁内间。
空间逼仄,只供容下两个人。宋槐手支在墙面,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靠洒下的灯光感知周围的布局和陈设,同时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听外面是否有突兀的动静传来。
裙摆被掀到腰际,皮肤猛地一凉,紧跟着是许久不曾有过的饱胀感。
她俨然没完全准备好,死死咬住牙关,将闷哼声如数咽进喉咙里。
过于隐秘的双重刺激令她一再收缩,几乎让他寸步难行。
段朝泠是高手,无需刻意研磨,足以让她轻易沉浸其中。
宋槐瞬间来了感觉,飘忽在云端,还没着陆,察觉到他忽然终止了所有动作。
她眼睛里氤氲着水光,微眯着回头看他,目光似在询问,同时也在渴求。
段朝泠恶意地退开些许,低声在她耳边说:“就到这儿。”
宋槐几乎软成一摊泥,瘫在他怀里,不明就里。
段朝泠不打算多言,帮她穿戴整齐,轻抚她发烫的脸颊,“出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
看到宋槐的脸色比走之前还要红润,以为她不胜酒力,杜若连忙叫服务员熬一壶醒酒汤送上来。
腿侧黏腻得厉害,身心都虚空,宋槐暂时腾不出精力同他交谈,随口敷衍过去。
段朝泠坐在对面,面色冷静,时不时掀起眼皮看她,目光隐晦,带着只有她能读懂的灼热和恶趣味。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那份渴望再度油然而生,叫她难捱极了,着实磨人。
一顿饭吃到最后,酒当即醒了不少,满脑子都是不久前的画面,简直历历在目。
从餐厅出来,杜若安排两辆专车送他们。
段朝泠扫一眼宋槐,当着众人的面,无端问她住在哪。
宋槐缓了缓神,报出酒店的名字。
段朝泠淡淡道:“我同宋小姐同路,送你一程。”
杜若不是没有眼力见,立马叫助理给司机打电话,说留一辆车就够了。
直到坐进车里,宋槐才彻底反应过来,含笑总结:“原来段总是在‘宣誓主权’。”
段朝泠没说话。
“吃醋了吗?”
段朝泠依旧没说话。
宋槐窝在他怀中,把玩他外套的纽扣,轻声说:“那个副总监在工作上跟我有交集,面上总要过得去。”
段朝泠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秀发,平静地发表评价:“解释得倒快。”
宋槐笑得肩膀微微颤动,抬手,指腹轻触架在他鼻梁上的那副眼镜的边框,动作微顿,又去碰长在他鼻侧的那颗小痣,“……怎么突然想起戴眼镜了。”
“在飞机上看平板,忘了摘。”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
段朝泠勾了勾唇,“哪里故意。”
宋槐被问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想到气氛恰好,舍不得辜负,便轻轻拽住他的衣领,凑过去悄声说:“故意陪我一起……角色扮演。”
段朝泠淡淡重复一遍,“角色扮演。”
宋槐加深笑意,“不是吗?”
“等下别想着逃跑。”
到了酒店,趁彭宁办理入住的几分钟,宋槐给薛初琦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不用来接了,杜总派了车接送,晚点儿回去。
薛初琦很快回了个“ok”。
彭宁从前台过来,将房卡交给段朝泠,礼貌打了声招呼,拖着行李箱先行上楼。
宋槐随段朝泠乘专梯到顶层,穿过大厅,边走边同他商量:“我今晚没办法跟你一起过夜了。杜总那边给我和初初安排的是间套房,在楼下,如果她发现我没回去住,肯定会多想。”
段朝泠说:“有什么所谓。”
“原本的确没所谓……主要是这次来江城,我们两个早就说好了,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工作,不能以各种名义分心谈恋爱。这也是谭奕没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原因。”宋槐笑说,“我不能做最先破例的那个。”
段朝泠揽过她的肩膀,淡淡问道:“给我留的时间是多久。”
宋槐略微想了想,“两个小时够吗?”
“你说呢。”
“那……两个半小时,再多的话天都要亮了。”
房卡被贴到感应器上。提示音响起,门“咔哒”一声解锁。
段朝泠拉开房门,让出过道位置,示意她先进。
宋槐顺势迈过门槛。
灯亮起的瞬间,她被他一把扛了起来。
宋槐吁出一口长气,背部贴着沙发靠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不久前的那份渴望再次涌上心头。
时间紧迫,段朝泠却并不着急夺取,缓缓摘掉眼镜,解开衬衫袖扣,面无表情地施力扯开,露出分明腕骨。紧跟着,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平静地看着她,侵略意味呼之欲出。
宋槐无端觉得这样的段朝泠性感极了。
她很想去触碰他,右手反被按在沙发表面。无声的对视里,空气中有狂潮翻滚。
连衣裙被他丢到一旁,她被迫在他膝上坐着,切实体会由上到下的失重,像被撕成两半。
他尚且穿戴整齐,和她形成鲜明对比,西裤面料粗粝,不断摩挲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