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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结束,宋槐和段朝泠商量过后,原打算在当周的周末回静明园那边探望老爷子,临时出现变故——谭奕在周五凌晨突然给她打了通电话,告诉她搭建平台的服务器临时出现故障,遭到恶意攻击,让她赶紧上线看看。
宋槐顿时惊醒,通宵修复好漏洞。
第二天清早,赶到公司跟谭奕和技术部的几人开了个总结会。
原以为问题已经解决,没想到事情在当晚才开始真正发酵。
有人在网上雇了大批水军,纷纷来平台注册账号,留下各种负面评论,将国外某款热门app的各项数据贴到上面,大肆扬言他们在复制粘贴别人的作品,且有图有真相。
薛初琦看了,简直气得不行,联系平台管理员,叫他时刻盯着,也好随时删帖。
折腾了整晚,那些水军没有要休止的趋势,言辞和行径比几小时前还要恶劣。
管理员问她要不要先把评论区关掉,或者以维护的名义切割掉注册账号的渠道。
宋槐说不用,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先随他们闹,等找到源头再行动。
天蒙蒙亮,宋槐回到家,想换身衣服再去公司。
段朝泠这会已经醒了,从跑步机下来,问她情况如何。
宋槐实话实说:“好像比预想中的还要棘手一点儿。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黑料。”
“需要我来解决么。”
宋槐摇了摇头,扯唇笑了下,“这次我想靠自己解决。放心好了,我现在有能力独当一面。这两年陆陆续续从段老师那儿学到不少东西,也是时候交一份‘毕业答卷’了。”
段朝泠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没再多言。
陪他用早餐时,宋槐呡一口牛奶,随口问道:“你创业初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
“不止这些。当时在加州,大环境比国内恶劣,要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困境。”
“那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找准时机。有能力解决问题,也有能力制造问题。”
宋槐似懂非懂,仔细品了品,恍然领悟些什么,也就不再多问。
跟段朝泠分开后,在赶去公司的路上,宋槐接到杜若的来电。
待接通后,杜若直奔主题,跟她言明这次事故的起因——公司面临上市,避免不了同行间的恶意竞争,不小心连带合作方受累,是他的责任。
宋槐不是很能共情这些资本间的明争暗斗,但既然跟杜若早前达成过合作,自然要同仇敌忾。
找到问题出自哪里,很多事也就好办了不少。到了公司,叫上技术部的同事,连夜分析对手子公司的各项数据,抛砖引玉,将问题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做完这些,在微博贴出几张元数据截图,用来自证清白。
数字设计这行有特定的圈子,这件事解决得迅速,倒没激起太大风浪。
通宵达旦地工作完,宋槐疲惫得厉害,叫人做好收尾工作,约了网约车回家。
这个点正赶上早高峰,车子时走时停,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宋槐推门进去,看到段朝泠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愣一下,“你还没出门吗?”
段朝泠“嗯”一声,又说:“看你一眼再走。”
宋槐快速换好室内拖,将手里的拎包丢到地毯上,走过去,紧紧抱住他,深吸一口气。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叫人安心。
段朝泠低头看她,“做什么。”
宋槐在他领口的位置轻轻厮磨,“给自己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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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插曲就这样过去。
等一切平息下来,宋槐给技术部的人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工作日上午,趁谭奕不在,薛初琦将宋槐拉到茶水间,满脸神秘地看她,“槐槐,我有事要问你。”
宋槐面露疑惑,“什么事?”
“就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谭奕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宋槐瞬间懂了,笑说:“准备见家长了?”
“倒也没那么快。”薛初琦难得不好意思起来,“前段时间他不是来江城找我吗?我们俩彻夜聊了聊,正好提到结婚什么的。虽然他暂时还没求,但以防万一,我总得先做好打算不是?”
宋槐心里了然,没再调侃,正色同她讲起自己印象中谭奕父母的性格,额外又补充两句他们从前的喜好。
薛初琦听完,亲昵环住她的胳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简直不要太爱你。”
宋槐失笑,“拜托,要不要这么肉麻。”
玩笑两句,薛初琦清了清嗓子,喊她:“槐槐。”
“嗯?”
“关于结婚,你着急吗?”
“感觉还好……但肯定是比他急的。”
“按理来说叔叔肯定比你着急啊,毕竟年纪摆在那儿。”
“我其实感觉不出他有多急……他为了迁就我,根本不会在这方面催我。”
薛出琦一语中的,“而你呢,又不忍心让他久等。”
宋槐笑了声,“好像还真是这样。”
“你们俩别太为对方着想。”
顿了顿,薛初琦又说:“说真的,我挺羡慕你们这种相处模式的。互相为对方心照不宣地付出,不需要多言,彼此都能感应得到。”
宋槐坦言:“过往我们已经因为误会浪费了太多时间,如今我只想每分每秒都跟他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