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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190)

  “表姐,是我冲动,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罪该万死”

  “可昨夜……昨夜我是遭人算计,我本意,本意只是想借此退婚,你知道我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我于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表姐,求你出来看看我罢!”

  “琅儿真的知错了!”

  “能不能不要走,琅儿真的知道错了!”

  阿怜咬着唇闭上眼,眼睑还未阖拢,盈眶的泪水便因挤压尽数涌出,颇有源源不绝之意。

  赶马的车夫是赵寅的眼线,派来盯着她的。

  她不能同谢琅解释,也不能在三年内跟他有任何形式的往来。

  “若你输了,便从江南回上京来,入宫为妃。”

  她本不想认这个赌约,这赌约的代价太大了。

  如果分别的三年中谢琅当真移情别恋,她不仅失去了他,还要失去自由,被迫入宫。

  可赵寅不依不饶,“要是我赌赢了却没有任何好处,我何必要认这个赌约?”

  “我能用赌约放你们一马,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若不认,我便只能继续。”

  “你当然可以回你的江南,逍遥一辈子。可谢琅如何,我可不敢保证。英国公府挡了我的路,这是事实无可更改,自古卧榻之侧不容猛虎酣睡,谢琅是下一任英国公,我不能杀他,却有的是其他方法折磨他”

  “亲人离心,婚姻不顺,家府不宁……”

  “世上让人痛苦的法子多得数不胜数,你说呢?”

  她深知赵寅的疯魔程度,他不仅干得出丧心病狂的事,还会掩盖踪迹,让人即使意识到是他所为,也拿不出确凿证据。

  于是她应下了这个赌约。

  离开百花坊前,她最后去看了昏睡的谢琅一眼,将随身的莲花手帕塞进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一掀开帘子,车夫就回头看她,似是怕她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她耐着性子朝车夫点头让他放心。

  而后望向骑在马背上头发凌乱的谢琅。

  他还是昨晚那套艳丽的玫红色衣裳,不知中衣换了没,有没有看到她塞进去的帕子。

  “表弟,我不曾怪你,从来没有。”

  我亦真心爱你。

  “我要回江南去了。不要来找我,也不要给我递信。”

  我收不到,也没办法给你回信。

  “若三年后,你仍想娶我为妻,我们就在上京以南,江南以北的橘亭见上一面,再论其他。”

  我的私邸在橘亭,我会在那里等你。

  “从前你欠我一诺,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问我其他的事了。”

  第144章

  永泰九年春,英国公世子谢琅接替其父谢猷率军前往北疆驻守,至今未归。

  据说临行前他曾数次拜访右丞府,欲要退掉官家赐给两家的亲事,奈何右丞极为宠爱其嫡女,依其心愿,直至谢世子挂旗出京,这婚约都未能成功作罢。

  眼见着右丞嫡女到了许配的年纪,却依旧苦守着个归期未定之人,京中风向逐渐变了味道,当初的羡慕大多已转成了意味不明的惋惜和嗟叹。

  惋惜嗟叹之余,有庄家就此做下赌局,就赌那毫不留情,一走了之的谢世子何时才会归京。

  此事传到江南后,不少人跟风下注,年年初秋翘首以盼,一连盼了两年都没把谢世子盼回来。

  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已是第三年的初秋。

  江南淮州水网纵横,交通发达,汇聚了走南闯北的各路人马。

  此时的淮州城夜幕低垂,繁星初上,主河道两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来往行人摩肩接踵,张袂成阴,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其热闹程度比之白日丝毫不减。

  以酒酿闻名江南的广缘斋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不少宾客慕名而来,在此酣畅豪饮,唏嘘古今,尽兴之后往往要有人扶着才能回去。

  “谢世子到底何时才会回京?”酒楼内,一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打了个酒嗝,拍着桌子摇头道,“真可惜了我的百两银子!”

  坐他对面的郎君满脸诧异,“嚯!文兄行商分毫必争,居然也为此下过赌注?还是百两之多?”

  那被称作文兄的郎君沮丧地摆摆手,“两年前我刚从北疆出货回来,深知北疆的荒凉贫瘠,料想那生在富贵乡的公子细皮嫩肉,怎么也待不长久,因故酒后被人拉去做赌时,便赌他一年就回。”

  “第一年我只赌了四十两,”他将右手拇指撇至掌心,往前推了推,“输了之后不甘心,想着这第二年,他无论如何都该回了吧,于是又压了六十两,谁知他第二年也没回!”

  “诶,这就是兄台你的疏忽了。”隔壁桌的郎君听了许久,忍不住探过头来加入讨论,“那等金贵人物哪能跟咱们四处行商的赤脚客比?就算生活在北疆,他也吃不了什么苦头的。”

  “依我看,他应是怕回京后被逼着完婚,这才一直待在北疆不回来。据说他被赐婚前就已心有所属,那姑娘好像是……好像是他的表姐,出自咱们江南姜家,曾在英国公府上住过一段时间。”

  文兄听此,放下酒杯一一反驳。

  “北疆人烟稀少,物资匮乏,有银子都用不了,条件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说了,”他环顾一周,“诸位可听说过那表小姐对他有意?”

  “这个嘛,”周遭食客缓慢摇头,“倒真没听说过”

  文兄满意笑道,“这就对了,谢世子是单相思。”

  “为了一个随时可能另嫁他人的女娘坚守苦寒之地,拒不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诸位设身处地地想想,你们能坚持几年?”

  一阵

  沉默之后,众人陆续发表意见。

  “大约只能坚持一年吧。”

  “一年,最多两年。要是她一点回应都不给,又何必为其耽误终身大事?”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以谢世子那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娘没有?”

  见大家纷纷认同,一食客冷不丁问道,“那今年你们还下注吗?”

  文兄的兴致被推到高处,当即应道,“下!怎么不下?我就不信了,他第三年还不回来”

  二楼靠窗处,桌上的账簿已在同一页停留了许久。

  阿怜心跳迟缓,手脚僵硬,眼中之景失去了色彩,变得灰白、聒噪、恼人。

  谢琅也会这么想吗?

  即使他们有过不为世人所知的亲密,即使她留下了贴身的帕子暗自表明心意,她还是免不了担心。

  担心当初突兀的离开和模棱两可的话令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情意,担心他如旁人所说的那样,在她离开后选择放下她重新开始。

  按理来说,他待在北疆,移情他人的可能性便小了很多,她应该放心才是。

  可三年没有任何书信往来,她对他的真实状况一无所知,不清楚他的心思是否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于是她无法自抑地感到不安、焦虑,最近总重复梦到分别时的情景。

  梦中他横马拦在路中央,脸上满是痛苦乞求之色,哀哀唤着她表姐,求她不要走。

  许多次她夜半惊醒,再难入眠,即使点上安神香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后依旧怅然若失,无法提振精神。

  而今三年之期将满,似有一柄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要被移开,或者直直落下了,对此她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被动等待。

  他会在今年回来吗?

  若是回来,他会如约来橘亭找她吗?

  若他来橘亭找她,他对她的爱意也会如三年前那样纯粹炽热吗?

  她尚且不知道谢琅的答案,只知道于她来说,对他的情没有被时光和距离消磨,反而愈加浓烈。

  她无法接受失去他的结果,无论以哪种形式。

  ……

  烈阳将落,远处无垠的黄沙与漫天霞光相接,稷山脚下四野无遮的军帐连绵起伏,被染成一片昏黄的橘色。

  刚刚结束了今日操演的谢琅正从校场赶往主帐。

  沉重的铁制护具在他身上轻若无物,护甲上的铁叶随着他大步往前的动作相击作响,发出规律的凛凛声。

  历经三年北疆风霜的淬炼,他本就宽厚的肩背越发挺阔结实,五官的线条也变得更加锋利鲜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头下压,眼尾上扬,眸光深邃,如同藏着漩涡的漆黑静潭。

  到了主帐,他熟练地卸下满身甲胄,褪去被汗水浸湿的里衫,等汗一干就踏入了提前准备好热水的木桶中,清洗满身汗液灰尘。

  换了两次水后,他照例倚在木桶边缘闭目回味,忽听一道怯怯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世子,需要我帮您揉肩吗?”

  谢琅幽幽睁眼,气息陡然变得森然冷沉。

  未经他允许,那女子便绕过屏风,得寸进尺地向他靠近,眉眼含情,言语蛊惑,“世子,我来帮你松快松快吧”

  模样有六分像,加上姿态神情与她像了七分,就连声音都有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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