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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梦起·听雨_第五美玉【完结+番外】(54)

  寇听雨听到身后声响,嬉笑道:“你怎的将王乔打发走了?是要带我去哪个秘密基地嘛?呃……”

  待她转过脸,看到他赤着身子朝她走来,抬起手将长发向后拢至背后,双眼直盯着她不放。

  寇听雨不自觉咽了口涎水,目光灼灼巡视眼前专属于她的身体。

  寇听雨还未观赏多久,景熙将头发拢好,巡视四周确认安全无人后,他脸上的笑意随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晦暗不明的欲望之眼。

  他扯下她身上缠枝莲肚兜的系带,原本该是情意绵绵的同心结,此刻却在他手里绞成了死结,像水草一样缠得她生疼。

  她挣扎间,那把精致的象牙柄纨扇摔在阶上,扇骨折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咬在她颈侧,她吃痛,唇上的口脂蹭在他青筋暴起的脖颈上,像朱砂胡乱晕开的墨迹。

  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铜镜前,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映进来,照得她肌肤发颤。

  直到更鼓敲过三声,他才稍稍冷静,低头看见她新做的留仙裙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金线崩断的地方露出肌肤,像是被人生生折断了的花枝。

  他拾起被他按断的一截断簪,银鎏金点翠的蝴蝶,翅尖沾着胭脂膏子,正随她喘颤的频率,一下下刮擦她自己的锁骨。

  床榻屏风外,那件被撕破的云纹罗衫,还挂在黄杨木衣桁上飘摇,像她未落定的魂魄。

  *

  翌日,景熙沉暗的眸光停留在身旁之人那齿印与指印纵横的那绵软细嫩处,又在她颈间、腰腹间等几处同样痕迹纵横*的地方扫过几番后,微微蹙了眉。

  她昨夜第一次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现下再瞧,那处处证据提醒他,他失控了。

  景熙有些后悔,心虚之时瞧见青竹不赞同地审视着他,他咳了一声,接过温热巾帕,细细给她擦拭起来。

  寇听雨睡得极沉,任凭景熙将她仔仔细细擦了个遍,又上了个药,还未醒来。

  景熙见她迟迟不醒,知她累极,先行回去处理军务了。

  青竹守着她,将她醒来可能会要的吃食点心茶水饮子和清水等物都备好了等她醒来。

  直至巳时近中午时,寇听雨才悠悠醒转。

  她一夜无梦,睡得极香,她伸了个大懒腰,感觉身上有些酸痛又有些凉意,她掀开被子一瞧,昨夜的激情画面随之而来至她脑中。

  青竹轻声询问:“娘娘?可渴了?饿了?需要什么吗?陛下今早回去处理军务了。”

  寇听雨大张着眼儿,涣散的眼神逐渐如炬,喃喃道:“青竹,你说得对,他的确有些小心眼儿。”

  寇听雨回忆着昨夜迷乱时耳中听到的令她心颤的那些话——“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你只属于我。”“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想着想着有些脸热,她凝眸注视青竹道:“青竹,我不瞒你,昨夜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

  青竹木然道:“娘娘,您瞧见您身上的伤了吗?不疼吗?”

  寇听雨动了动身子道:“还好啦!我身子棒着呢!只有些酸痛啦!就像往日蹴鞠骑马过度的酸痛一样的。”

  青竹叹息:“娘娘,起罢,吃些东西垫垫,陛下吩咐中午他过来一道用饭,给你赔礼。”

  寇听雨点头起身下地,本来动作敏捷的她,双脚踩到地面时,双腿一软,眼看着要头朝前磕倒在地!

  青竹在旁有准备般眼疾手快扣住了前倾的她。

  寇听雨紧抓青竹的胳膊,吓得脸色煞白,懵了一瞬,然后大叫一声:“景熙你混蛋!”

  外头担忧了一上午的景熙刚一脚迈进漱玉阁,听到这声骂一呆,已踏进去的脚迟疑间往回缩了缩。

  王乔在旁憋着笑意,嘴都快抿成一条线,他不再跟着陛下,悄悄向外头退去。

  景熙握了握掌心些许汗湿的手,深吸一口气毅然向内迈步。

  寇听雨老远闻见景熙身上的气息,扭头朝青竹大声道:“青竹!我好疼啊!都走不了路了!”

  景熙听到此话,紧张的心情烟消云散又变回了担忧,加快速度大步走进内屋。

  寇听雨在屋内立定朝向门口,早就撅着嘴张开双臂等他出现,听着他大步走近,看到他担忧寻她的眼神,立时满眼委屈带着哭腔唤他:“景熙……”

  景熙心疼地上前抱起她,仰头望着她问:“哪里疼?都是我不好,我认错,我保证不再失控了……”

  寇听雨听他貌似要立誓,急忙打断他:“哎……嗯……也不是很疼……”

  第49章

  天佑二年春,宋帝赵喆亲赴霸州淤口关,六军奋跃。

  会辽大将萧挞懔,大将中弩死,虏众夺气,宋焦土战术胜,辽遣使请和。

  宋军大捷,陛下回驻跸地大名府,昭告宋人曰:“辽人以饥馑为辞,兴无名之师,然朝廷早有戒备,故虽烽火暂燃,终未撼宋之根本。”

  此刻的东京汴梁城内,朱雀大街上,宣诏官高声诵读捷报,百姓蜂拥而至。

  说书人即兴编唱《大破辽骑》,将陛下比作“再世霍去病”,赏钱如雨。小贩兜售“辽虏溃逃”剪纸,孩童戴纸盔追逐嬉戏,喊:“俺是杨三郎,专杀契丹狗!”

  酒楼商人趁机抬价“庆捷酒”,穷汉赊账也要醉一场。瓦舍勾栏连夜排演新戏,丑角扮辽主抱头鼠窜,观众掷烂菜哄笑。

  紫宸殿内,百官贺表雪片般飞向御案。寇衡等主战派昂首阔步,袖中拟着《北伐议》。而主和派王公则强笑附和,却私下嘀咕:“辽人饿极了才败,来年必报复……”

  另有投机者则连夜重金求购“辽国饥荒实录”,准备奏请“趁势纳降”。

  北京大名府军营,陛下赐下犒赏,众将痛饮。

  军中老卒摩挲战死的同乡遗物,半块蒸饼,就着烈酒咽下,泪砸进土里:“兄弟,替你多吃一口……”

  少年新兵蛋子用辽人箭矢刻家书:“爹,儿斩首三级,不丢清河张氏的脸!”

  边关上已降宋的汉军独坐帐角猛灌酒,突然砸坛大笑:“早说耶律家要完!果然!”

  *

  四月十六,真定府监军使密奏陛下:振威将军谢萧云于阵前“宴饮无度,醉呼皇后闺名”。

  陛下一夜未眠,次日封诏遥赏真定府怀化将军谢威——

  “谢老将军累破辽寇,功在社稷,特晋怀化大将军,加检校司空,赐开国陈留郡公,食邑二千五百户。尔其坐镇真定,为朕羽翼,永保终始!”

  十七,另一道旨意下达——

  “朕膺天命,统御六师,赏罚之道,必明必信。近查振威将军谢萧云,职在戎行,宜恪勤王事。乃于军务倥偬之际,私携醪醴,醉卧营垒,致部伍涣散,号令不行。

  按《武经总要》律:“将佐临阵酣饮者,夺职、杖八十”,本应重惩。然念其父萧老将军,累世忠勤,锋镝未解。特从宽宥,削振威将军阶,改授翊麾校尉,罚俸半载,仍留军中效力。

  若能力赎前愆,朕不吝开复;倘再蹈故辙,必置重典!

  三军之耳目系于将帅,而社稷之安危悬于毫厘。

  尔其戒之!慎之!”

  *

  漱玉阁天明时分,阳光透入碧纱窗,照见床前一对金莲绣鞋,一正一歪。

  妆台上菱花镜蒙着水汽,胭脂盒敞着,边缘沾了半枚指痕。

  昨夜斟的鹿酒尚余半盏,杯中浮着一片蔫了的玫瑰花瓣。

  景熙依旧率先睁开眼睛,回想着昨日忘情地投入,较之上次将她弄伤,昨夜他收敛了许多,但她好似不愿。

  昨夜,是她的牙齿陷进他锁骨,指甲划过他的后背,她咬住他耳垂的力度让他想起上次他的失控。

  她膝上还留着他失控时的撞伤,她的热情叫他模糊了眼前所有轮廓,只剩下他掐在她腰际的指印,新鲜如朱砂拓片。

  欢愉的最后,他瞧着她潮红的脸颊和迷蒙的双眸,眼前仿佛看到前世里,她嫁给谢萧云那夜,她是否如今夜这般欢畅?

  他忽然放缓的动作,叫她紧了紧双腿,她被顶撞碾碎的颤音努力凑成一句完整的句子:“别停……”

  尾音被他用嘴唇堵回,最终化作这场仪式的变调咏叹。

  昨夜激烈的纠缠变为此刻温柔的相拥,寇听雨睁开眼看到的,是景熙那双能让人融化其中的眼,眉眼间更有些让人沉醉的温柔。

  她的脸上发丝与红痕纵横交错,睁着刚睡醒迷蒙的双眼,抬起压着景熙的四肢,支起身子朝窗外看。

  外头阳光正好,正是辰时初。

  寇听雨呆楞着醒神儿,忽觉膀胱憋胀尿意袭来,爬过景熙的身体时,她的手无意间按在他的要害之处。

  景熙闷哼,抬手助她一臂之力帮她跨过自己来到床榻边沿。

  寇听雨眯起眼睛在地上找鞋,手上虚空握拳又散开,她掌中还有刚刚按下去的手感。

  她疑惑偏头,瞅着景熙发愣间,景熙也坐起身穿衣,嗓音低沉:“不去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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