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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恐怖乙游艰难求生_屋中名酒【完结】(23)

  春桃神色纠结,小声说:“听说是被褚师公子伤得。”

  褚师怀?

  季白总算明白褚师怀为何会听见她和羽生的谈话了。

  想来定是闻人瑾帮了褚师怀一把,他想做什么?

  想让褚师怀看透她的二面三刀,还是想借褚师怀的手除了羽生……或是她?

  季白攥了攥指尖,垂眸思索着她下一步该如何做。

  如果说褚师怀听见了她和羽生的谈话,那么闻人瑾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是如何哄骗羽生,又是如何对着褚师怀深情告白。

  她吐了口气,只差最后一样道具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场戏演下去。

  季白抬脚就走,春桃见季白往卧房的方向去,连忙提醒道:“少夫人,大公子眼下不在卧房,他在书房歇息。”

  季白:“我回卧房拿样东西。”

  其实这东西最好是季白亲手所做最有效果,可她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功夫把时间浪费在做手工艺品上。

  季白虽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她从先前的信件中知道原主有一件十分珍爱的物件,是原主的母亲赠予原主的坠子。

  平时就放在床边,原主连戴都舍不得戴,生怕弄坏了。

  季白取了物件就往书房去,书房外站着一位脸生的小童,见她来了连忙给她开门,却并没有跟着她进去。

  季白刚进屋,身后就传来细微的关门声,她回眸一看,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了。

  眼下已是暮时,金黄的夕阳透过窗棂落了进来,细微的飞尘在光柱中飞舞,房间静得可怕,冷得可怕,仿佛这一扇紧闭的门把她和整个世界隔绝。

  季白收回视线,稳了稳心神就往里走。

  不管闻人瑾想做什么,至少他的眼睛都不太方便。

  若实在不行……

  季白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她可以去找褚师怀帮她。

  系统从来没有说过通关道具需要男主们心甘情愿的交给她。

  她强夺过来,也未尝不可。

  只要能完成任务。

  书房很大,被屏风隔为三段,最外间是会客的茶室,依次摆着书桌,软榻,中间就是闻人瑾平日里听书的地方,里面摆着满架的书籍和一张摇椅。

  “闻人瑾?”季白小声地唤了一声,却未有人答她。

  想来人应是在最里间的卧房休息,季白正准备穿过最后一扇屏风,目光就突然看见了圆桌上摊开的一本书。

  季白心念微动,多了个心眼走上前去看这本摊开的书。

  是一本关于怪力乱神的杂记,闻人瑾眼盲,他若要看书都是书童给他念读,书童们念读完后都会把书收好放回去,缘何还会摊在桌面上?

  难不成这是闻人瑾故意想让她看见的?

  季白现在就如同走进考场的学生,任何一点异常的小细节都不会放过。

  她低头一看,这一页记载着一个关于灵族的传说。

  她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只不过是一则普通的神话传说。

  或许是她想多了。

  季白抬脚又往里走。

  “闻人瑾?”季白道,“你还好吗?”

  季白越过最后一扇屏风就看见在床上躺着的闻人瑾,他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未曾束冠,头发却不凌乱,而是如同丝绸般齐整地铺在脑后,白皙修长的手端正地放在小腹。

  这个人就连睡觉都是十分标准的形态,头发都不肯乱一乱。

  她放缓了脚步走上前,又轻轻在他床边的小塌上坐下,撑着下巴静静望着他的脸庞。

  等今天过后,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季白虽然知道闻人瑾不似表面这般清正温润,可他的长相也确确实实最吸引她。

  对她而言褚师怀的模样太浓,他的俊美是张扬锋利的,羽生又淡了点,像是夏日清爽的苏打柠檬水。

  只有闻人瑾的模样刚刚好,又或许是因他眼盲的缘故,这幅圣洁又破碎的样子最能勾她的心。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季白还未说话,闻人瑾率先动了。

  他微微偏了偏头,抬起手在虚空中摸索着。

  “娘子,是你吗?”

  “是你对不对?我闻到你的气味了。”

  那双手毫无章法地在空气中乱抓着,眼看就要摸到季白的袖角,季白却极为恶劣地往后退了退,看着他摸了个空。

  闻人瑾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焦躁不安地坐了起来,胸前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点点血迹,看起来愈发可怜了。

  “你在对不对,为什么不说话?”

  “你……后悔了,是不是?”

  “后悔和我的交易了。”

  “为什么又不理我?”

  他近乎哽咽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明明胸前的血快要染湿他的衣衫,他却半点也不觉得疼似得,双手到处在空中乱摸,挣扎着就要起来找她。

  眼看他要扑个空从床上摔下去,季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强有力的温度顺着掌心窜进他的心,好似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不加思索地就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正想要说话,耳边却先传来了季白的声音。

  “演够了吗?我的大公子。”

  1第18章

  闻人瑾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全部褪下,他偏过头用蒙着白绸的眼睛看向季白,“演?在你心里我对你的好,都是演的?”

  “对我的好?”季白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勒痕在涂过几次药膏后,已渐渐消了,但季白没有忘记她当初刚醒来时,脖子上那令人窒息的痛。

  “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季白轻声说。

  闻人瑾好似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季白握着闻人瑾的手将人拽至身前,扯下他眼睛上的白绸,盯着他空蒙的眼睛说:“装什么?是你把褚师怀引过去的,不是吗?”

  银白色的瞳孔宛若一颗阳光下的冰晶,但他的眼神却是空的,只有轻颤的羽睫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你背叛了我们的交易。”季白一瞬不移地盯着闻人瑾,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还是说……你要除的人从来都不是羽生,而是……我。”

  季白和他的距离很近,她说话时,温热轻柔的吐息尽数落在他的脸上,断断续续的,勾引着他的心,让他不想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想将人抱在怀中,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独享她的气味,她的温度,她所有的一切。

  他怎么会想要除了她,他只是想自私地永远留下她,永远永远。

  “是我先背叛吗?”闻人瑾说,“你不去见羽生,褚师怀又怎会看见呢?”

  闻人瑾贴了上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越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蛊惑,像是引诱。

  “他很生气吧?”

  “生气到想要杀了你。”

  “你看,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会包容你所有的一切。”

  季白头一次觉得闻人瑾比褚师怀还要疯。

  如果说褚师怀是那种发起疯来会一刀捅了她的人,那么闻人瑾就是在一边含笑望着,然后等两人都死透后,他会夺下她的尸体带回去,永生永世地守着。

  活着的时候不能如愿,那么等人死后放在身边守一辈子,怎么不算是拥有,怎么不算是天长地久。

  季白觉得这会是闻人瑾做出的事。

  她垂下眼帘望着他空荡荡的腰际,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他,身上并没有戴任何的饰品。

  也不知对于他来说,究竟什么东西最重要。

  季白抬眸望着他的眼睛,手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偶尔会穿过他柔顺的发丝,他像是一尊不会动的雕塑任由她抚摸爱怜。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事。”季白一改开始的冰冷强势,无比温柔地和他说,“我同你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羽生三日后就会离开闻人府再也不回来。”

  “至于褚师怀,他已经是我的过去了。”

  “他负过我一次,我不会在同一个坑踩两次。”

  “今日若非是你故意引褚师怀来,我也不会同他虚与委蛇。”

  “我不知道我们的从前是怎样的,但此时此刻的我确实最喜欢你,我说的承诺,说会同你一直在一起都是真的,我已经是你的妻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闻人瑾勾了勾唇角,好似是被季白的话哄得很开心。

  他抬起手按住季白轻抚他脸庞的手,而后又微微侧了侧头,用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她的掌心,温热的,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伴随着呼吸一起流遍她的全身。

  季白微怔了一下,就见闻人瑾放开手坐直了身子,挺拔如松,光洁瘦削的下巴微微扬起,如晶似雪的眼眸空茫茫地望着她,似是睥睨一切的仙人,又似是掌控一切的神。

  “你不用拿哄羽生,褚师怀的话来哄我,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我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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