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翻身下马,举止粗鲁容貌丑陋朝着苏苏走来…
还未开口,苏苏抬手射出一箭,但身经百战的将领怎会没有预判呢?
努尔轻松躲过
后,兴趣更浓地控住苏苏的脸。
“给本宫滚!!”苏苏踹了他一脚。
话音刚落,倒是惹得周遭发笑。
“性子这般烈,我喜欢。”努尔嘴角勾起淫邪。
元苏苏控制不住地嘴唇颤抖:“你敢动我分毫,我夫君不会放过你,陛下更不会放过你的!”
努尔将苏苏一把扛起:“那老子就拭目以待!”
“放过殿下!!”那金吾卫拼命挣扎着痛恨自己的无能。
努尔转过身扫过那狼狈不堪地金吾卫,低声嗤笑道:“老子听说你们金吾卫的人很狂啊!那怎么现在还不来救你们?”
“仗着都督与我不在凉州,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敢对阿勒江特勤动手?”
努尔面目狰狞,他调戏着拍了苏苏的臀部出言不逊:“小娘们儿,这其中也有你不少手笔吧?”
“老子和兄弟们用完你,就送你上路!!”
倏然,黄沙漫起马蹄声如雷鸣般踏破了凉州卫的大门。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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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地在震颤,可见来人数量的庞大。
元苏苏知道,不可能会是沈让,沈让在上京处置和赫舍里。
那会是谁?
凤阳王军吗?
努尔将苏苏放在地面上,他命身后的属下将元苏苏控制住,努尔很清楚能够突破凉州卫在城池处设置的重重关卡。
那必定是强劲的敌人。
而如今这个局面出兵敢攻打凉州卫的必定是来救长公主的。
所以她,就是努尔最后保命的底牌。
苏苏手腕被人用绳子捆绑住动弹不得,她抬手遮蔽飞扬的尘土与黄沙。
待空气中飘扬的尘埃落定,她才抬眼看向马上鲜衣怒马银甲红缨的少年郎。
是谢珩。
还有…
自谢珩身后走出的飒爽英姿气势半分不输男儿的宴归!
这就是…
沈让留给她的后手吗?
宴归挽弓时眼神凌冽地看向努尔,很明显努尔慌了。
努尔曾在凉州卫内部与宴归打过,甘拜下风。
因着谢珩与宴归同六部关系一直都很好,他以为这是来帮助他除奸惩恶,对付趁乱妄图上位的李崇山。
直到宴归拉开弓对准自己时,努尔慌了。
“宴将军,谢世子…”努尔往前走了几步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谢珩勒紧缰绳缓缓向前几步:“凉州卫逆党妄图挟持长公主,统统给本将拿下!”
这些兵都是自凤阳王处借调而来的凤阳王军,南疆战事已然缓和了不少,凤阳王见谢珩拿着沈让的亲笔手书请他增援救殿下一事。
自然二话不说调离一万五千名黑骑随着谢珩与宴归闯入凉州。
倏然,宴归的箭矢来势汹汹。
宴归的招式大开大合,甚至比苏苏见过众多男子都更为狠辣精准。
那箭矢被努尔躲了过去,但赫然将那凉州卫屹立不倒的旗杆射中。
“宴归!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凉州卫的人。”努尔被激怒道。
“凉州卫从前何等荣光!”宴归拧眉翻身下马扶着腰间的刀便朝着努尔去,“如今安阳王已是叛徒!凉州卫因着他一己私欲接连成了叛贼逆党背负天人唾骂、千古骂名!”
“待王爷回来,我们凉州亦可分出去!!”努尔以铁锤怒挡宴归的攻势。
谁知宴归笑了:“回来?你们竟还指望一个死人回来。”
努尔倏然身上的力道好似都被人卸了去,他手中的铁锤差一点脱手:“王爷…死了!?”
“你们不知道?”宴归疑惑。
谢珩正带人救出苏苏,他用匕首将粗糙的麻绳割开,关怀道:“阿茵,你没事吧?”
苏苏摇头,她擦了擦脸上沾染上的尘土摇头道:“我无妨,你快去帮宴将军。”
努尔看着周遭剩余的蛟蛇师团寥寥无几,他痛恨自己自以为是,以为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便放下警惕只带了几十人。
如今大军尚且在与虎师一党纠缠,难以过来增援。
他对安阳王身死一事将信将疑,毕竟长公主与凉州卫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都督那般城府极深的人定然百般验证过的,所以……
宴归这是想耍炸。
努尔自持甚高地看向宴归冷冷嗤笑:“宴归,老子踏马的才不上你的当!我们都督都去上京救人了。”
“呵,愚昧!”谢珩挑眉看向努尔,“你以为殿下此番以身犯险入凉州卫是来玩的?元禅死了,凉州卫这块肥肉自然被人虎视眈眈,若不将兵权收回。今日这种事迟早会继续发生。
宴归附和道:“更何况,长公主殿下若当真是逆党,我们怎会出兵营救?”
谢珩抱剑冷笑吐槽:“看着牛高马大,实则蠢、如、猪!”
“你!!”努尔敢怒不敢言,如今想要保命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安阳王死了。
凉州卫就真的群龙无首了。
那只怕…
都督也凶多吉少。
努尔视赫舍里为弟弟般,他们都是被权力被贪婪卷入战争的孤儿。
赫舍里刚入军营时太瘦弱,若非努尔几番相护不然赫舍里迟早被人抢光口粮活活饿死。
“都督怎样了?”努尔倏然将手中的武器放下,喘着粗气地冲上前揪住谢珩的衣领,“说话!赫舍里是不是被你们陷害了!”
谢珩用锋利冰冷且血迹斑斑的剑刃无情地拨开努尔的手:
“关押在昭狱里,生死不知。”
努尔恶狠狠地转过头看向元苏苏。
他冲上前去,怒目圆睁:“都是因为你!!”
而努尔本就如同强弩之末,他太过盛怒,全然忽视了自不远处脱困赶来的金吾卫。
倏然,箭矢冲破虚空。
‘扑哧’几声,一前一后的箭矢纷纷扎入他的腿、肩以及…
宴归箭无虚发地射中了他的脖颈。
努尔倒地之时,苏苏看到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不甘与不舍。
苏苏看到脚下的草地,稀疏且十分寂寥。
这是在凉州难得的绿色,可如今…
血液漫过了荒芜的绿茵,将本欲向上攀岩的生命都不断往下拉拽着、淹没着。
她心中百感交集,如今这场战争,毋庸置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可看着曾风光大躁,顶起北边半壁疆土的凉州卫。
也落得个自相残杀、残垣败壁的下场。
又怎么会不唏嘘呢?
“殿下,还好吗?”谢珩看着苏苏眼角悬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泪水,心里微微泛起苦涩。
元苏苏意识回笼后,她望向谢珩与宴归感激道:“多谢你们及时相救。”
“殿下若是要道谢…”宴归意味深长地笑着,“还是将这声谢留给旁人吧。”
“旁人?”苏苏一时没有领会。
宴归点头:“沈大人在你们离京时,便与昱然兄说了此事。若非殿下得了个料事如神的驸马,只怕今日很难有余地转圜。”
当真是沈让。
元苏苏心里泛起暖意:“我夫君嘛,自然是顶好的~”
“不过…二位可曾听闻京中消息,沈让如何了?可平安回京?”
“阿茵放心,我听闻左都御史沈大人亲自审问赫舍里,”谢珩‘啧’了一声揶揄道,“那场面于今日可谓是旗
鼓相当。”
“他…平安吗?”苏苏不想知道别的,只想确认沈让是不是平安回了京。
宴归拍了拍苏苏的肩膀宽慰道:“平安的,听闻沈大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这几日天天飞鸽传信要我们不论如何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每天早上那鸽子咕咕咕的叫着烦都烦死了。”
“是啊,一打开还是那几句话,”谢珩也勾唇宽慰苏苏,“我从前还真没见他这般着急过。”
谢珩早已将这段感情放下了,他与宴归相处才是最为自在最为畅意的。
他们骑上马,宴归手中缠绕着缰绳,双腿夹住马肚对金吾卫们厉声喝道:
“你们先护送殿下回营帐,守好营帐必须护得殿下毫发无伤,否则拿你们试问!”
“是!”蒙誉领着一众金吾卫齐齐应下。
宴归声音放得轻柔些勾唇道:“殿下,前方战事尚还未平,待我们前去息战后再回营帐与殿下商议。”
元苏苏颔首嘱咐:“万事小心。”
待回到营帐后,她紧绷的心才彻底放下。
“殿下。”翠翠眼睛红红的跑向苏苏。
锦姑姑拭去眼角的泪痕,她听闻了殿下差一点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