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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_嗷飞飞【完结】(107)

  孟长盈疲困地打着呵欠,湿漉漉的睫毛歪歪倒着,侧脸挨着他蜜色胸膛,被微微挤起一个小小的肉弧。

  万俟望看不够地看她,看着看着,低头亲一亲,嘬嘬那点难得的小肉弧。再看看看着 ,又把头埋进她如云发丝中,来回地蹭,蹭完再啄几下她的耳朵。

  “小七,别闹……”

  孟长盈眼睛都睁不开,清泠泠的嗓音微微哑,又带了点难言的亲昵。

  “不闹不闹,我不闹。”

  万俟望哄着,可又忍不住地把她再抱紧些,用左耳贴近她的唇,摇摆的绿宝金珠一下一下点在她下巴上。

  孟长盈不胜其扰,眼还闭着,手精准地摸上来,拧住他的耳朵捏了捏。

  “乖一点,别吵我。”

  温热指尖搭在耳畔,绿宝金珠挤在她柔软掌心,万俟望安生了,满足地不乱动了。

  可他哪里睡得着,只睁着一双血丝还没褪尽的眼睛,用眼代替手和唇,在孟长盈面上流连忘返。

  少年人最炽热蓬勃的爱,千山万水,披荆斩棘,终于得偿所愿。

  这一点甜,简直叫人欢喜得晕头转向。再威风凛凛的骄傲小狼,也成了莽撞的傻小子。

  片刻后,万俟望又压低声音道:“我马上就要走了。”

  孟长盈没应声,过了会,慢慢地“嗯”了一声。

  万俟望低头,又极轻地珍惜地去吻她的额头,吻她眼下的淡灰小痣。

  “我来找你,你开心吗?”

  孟长盈任他小鸟似的一下一下地啄,眼睫稍稍掀开些,微微蹙着眉。

  “你听话些,我会更开心。”

  “我听话的,”万俟望往下,唇齿含住那点殷红唇珠,热气吐纳,还带着点被冤枉的委屈,“那会是真听不见了,盈盈。”

  “小疯子一样,撒什么娇。”

  孟长盈轻嘶了一声,那点柔软唇珠早被吮得破皮,牙齿稍稍碰到都会疼。

  万俟望退了退,安慰似的吻吻她的下唇,才又轻舔了下殷红欲滴的唇珠。

  他哑声问:“你想要我再来吗?”

  孟长盈朝后仰了仰,按在万俟望下意识追上来的唇上,对他摇了摇头。

  万俟望也不说话,只用那双湿润的眼珠凝着她。

  孟长盈开口:“人生南北多岐路*,何必强求。”

  他只得到这样一句话,是句拒绝,还算委婉。

  “那现在算什么呢?”万俟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团在手心里,压上他砰然灼烫的胸膛。

  那双眼睛剔亮如星火:“你碰了我的金珠,我上了你的榻,我是你的人了。盈盈,还想甩掉我吗?”

  这一生,孟长盈很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

  她的棋局绝对清晰。

  她的道路绝对笔直。

  她的未来如江河入海,毋庸置疑,确定无二。

  在这个确定的未来里,万俟望早该在北阳王叛逃那日,彻底与她分道扬镳,互为仇敌。

  可万俟望用力挣扎着,出人意料地成了她不可预测的变数。

  紧密相拥着分享温度的时刻,她竟忽然有种起身置案卜筮的冲动。

  横生的岔路,该踏上去吗?

  她,该甩掉他吗?

  万俟望是一团火,要引得她也随他燃烧,“像今天这样,以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孟长盈在长久的思考后,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必。”

  时局变幻无常,再见面,或许就是战场了。

  万俟望僵住了,可只一瞬,他又把孟长盈的手握得更紧,几乎压进那片紧实的胸膛,叫她感受到他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不是不想,是不必。”

  “我明白了。”

  “我会再来见你的,一定会。”

  字眼被一个一个咬得很实,像是宣誓。

  孟长盈沉默了。许久后,她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似的。

  “小七,何必呢?”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你那么聪明,也不明白吗?”万俟望低低笑了下,压低的眉眼乖戾陡生,“是你说的,你期待我会带来怎样的未来,这就反悔了吗?”

  可孟长盈还是平静地,近乎悲悯地开口:“如果能再见,总会再见。别再不要命地来找我。”

  她的期待是浅浅的期待,有也好,无也罢,都是棋盘之外无关紧要的小事。从来不是万俟望那样,抛下身家性命发疯地强求。

  万俟望听懂了。可他还是不认。

  “我就不该问你,你只会说我不爱听的话。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撕了扯了丢了,都与你无关。”

  “你不要我,又凭什么管我。”

  说到这,余光扫到孟长盈单薄一片的锁骨,莹白皮肉上还有他吮出的红痕。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疯涨的暴戾凶气全泄了个干净。

  何必呢,说不通就不说了。

  反正孟长盈不会听他的,他也不会听孟长盈的。何必非要辩个清楚明白呢。

  他要求爱求欢求什么都可以,孟长盈还在他眼前,还在他怀里,就够了。

  “我马上就要走了,盈盈。”

  万俟望缓缓地靠近她,慢慢埋进她温热的颈窝,气息交融。

  孟长盈轻轻“嗯”了一声,顺毛似的摸了摸他毛躁的后脑。

  “回去注意安全,莫再受伤了。”

  万俟望想问,她是怕他死在路上,北地两虎相争的内斗就此落幕,还是真的关心他的伤痛,在意他的死活。

  可他没问。

  他只是蹭着孟长盈的下巴,乖乖地应了,声音沉而闷。

  “我会很想你,我会再来见你。”

  “盈盈,我的盈盈。”

  ……

  胡狗儿不远不近地站在盆火旁,这样热闹的夜晚,他也喝了几口酒,总白惨惨的脸微微浮着红,耳畔银珠下的草线随风而舞。

  他安静垂目站着,盯着地面上火焰欢快跳跃的影子。

  许久不曾动过一下,和那道被他注视的火焰投影相比,他才更像一道缄默无言的影子。

  万喜路过,多看了他两眼。胡狗儿对他人投注来的目光,从来都没什么反应。

  “给你。”

  万喜肉乎乎的手掌递过来一块芝麻糖。

  胡狗儿顿了下,才僵硬地转头看她,接过了那块糖。

  “多谢。”

  “不客气。”

  万喜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转身离开,摇摇头,无声地同情:“又一个小可怜。”

  过了许久,新年的热闹如篝火般渐熄,夜色深沉。

  天空蒙蒙亮时,万俟望走出大帐,还是那身衣裳,里衣领子上染着血斑。可万俟望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目光炯然如火,完全不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胡狗儿头发眉毛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鼻尖通红,下巴上那道疤更红,像是昨天才划开皮肉的新伤。

  万俟望扫视他一眼,就昂首挺胸走过胡狗儿,胡狗儿叫住他:“等等。”

  万俟望停住脚步,侧目冷睨:“有事?”

  第91章 难凉“留他一命做你的小奴”

  胡狗儿面无表情:“跟我走,我送你去南岸,可以少

  过几道关卡。”

  万俟望眉峰一挑,扯扯嘴角,随口道:“怎么,想带人截杀我?”

  胡狗儿仍很漠然,甚至都没怎么看万俟望,“跟我走,不用受伤。”

  万俟望闻言面色骤变,浓黑眼睫沉沉压下,锋锐眸光射出如出鞘寒刃。

  “你偷听了什么?”

  嗓音里裹挟着杀气,似乎胡狗儿一个不对,他便立即抽刀将人斩杀。

  “我不会对主子僭越分毫。”

  说完,见万俟望仍旧眉眼冷沉,胡狗儿顿了下,又多解释了句,“昨夜篝火前,你背后有伤,主子发觉后很不开心。”

  万俟望眼神微闪,杀意收敛了些。回过味来,低笑了声,不免有些自嘲。

  亏他还以为胡狗儿是不忿找茬儿,可没想到居然是来助他。

  为了孟长盈助他。

  这疯劲儿,比他也不逞多让。孟长盈身边真是不缺好狗。

  “走吧。”

  万俟望抬抬下巴,使唤起人来无比自然。

  胡狗儿不再多言,转身朝前走,将人从安全隐秘的道路送出去。

  翌日,晚饭时分。

  孟长盈才吃了几口,褚巍来见。

  “阿盈,我来陪你用饭。”

  孟长盈捏着筷子抬目,正对上褚巍好整以暇的含笑眼眸。一看就不只是来用饭的。

  孟长盈:“……坐。”

  褚巍坐下,田娘帮着添了碗筷,小脸红润,头上戴着杏花银簪和粉绫绢花。

  见褚巍目光落在她头上,田娘笑意腼腆,抬手摸了下绢花,“这是星展送的。”

  褚巍点头,含笑朝她拱手:“新婚大喜,等开春天气晴朗的时候,我带你们去游湖踏青。”

  “多谢将军,副将知道此事,肯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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