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郎君, 怎么这么心急。”
且音失笑地看他, 恕尘绪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知何时将且音的腰封扯开了。
属于且音的体温就这般毫无遮掩的, 直直触到他的掌心。
神火的澎湃生命力简直要将恕尘绪灼烧殆尽。
且音的指尖却恶劣地滑至他的小腹处,与他耳语道:“子献当真厉害,方才的灵力可是一点都没有浪费, 仙胎也长大了些。”
适才她可是释放了不少的灵气来安抚恕尘绪, 而此刻内室里早就没有了灵气的翻涌, 只剩下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淡香。
隐匿在银发当中的耳尖登时红了一片,他逃避一般地阖着眸子, 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他额头抵在那儿,难为情道:“且音……”
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得紧, 却惹得且音愈发的想要逗弄他。
“可是想妻主了?”她放缓了声调,听上去温柔了许多。
颈窝触是苏苏的麻痒,被她蜷紧在怀中的郎君颤着长睫,宛若振翅欲飞的蝶。
若是他此刻身后有条尾巴,兴许都别扭地紧握:“想。”
“乖孩子,是哪里想呢,”且音很满意他的反应与答复,指尖一下下点在他的心口,“是这儿想吗,还是……”
恕尘绪一时间没有防备,在察觉到她有意挑逗的触碰后,那双狭长眸中蓄满了渴求与委屈的泪意。
低哑的闷哼声在耳畔响起。
且音手上的动作仍是不疾不徐,却故作微诧的道:“会是这儿吗?”
“子献的反应好大,怎会如此呢?”她轻笑着,菱唇一开一合,像只循循善诱的狐狸。
怀中的人忍耐得很辛苦:“想妻主,都想妻主。”
身子与声调都在发颤。
“好孩子。”
柔软的红唇攻势猛烈,在他齿关被撬开的一瞬,恕尘绪便再没有反抗的余地。
属于她的炙热神火与冷淡梅香将他紧紧包裹,直至头昏脑涨。
身子绵软无力的倚在且音的怀中,恕尘绪紧紧缠绕着她,此刻任由且音揉圆搓扁。
舌尖在她的攻势下躲闪不及,却又不甘示弱的与她纠缠,而舌根带来的酸麻却令他想要逃避这种感觉。
且音的力道叫人欲罢不能,他每每生出这样的念头,却也是一闪即逝。
渴肤症与对她的渴望终究是战胜了羞耻和理智,他颤着身子汲取且音的芬芳。
恕尘绪吸纳着她的灵气,像是永远都喂不饱一般,低哼着向且音索取。
修长分明的指骨撩开他的发丝,在他被且音带着倒向软塌时,一只软枕而后垫在了他的腰间。
且音却不着急进行下一步,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恕尘绪迷蒙的眸子:“人都道渊云仙尊最是克己复礼,若是她们知晓子献还有这样勾人的一面,怕是要吓坏了。”
她总是对逗弄恕尘绪这件事乐此不疲。
饶是如今,恕尘绪还会低喘着辩驳:“仙人,亦有七情六欲……不足为奇。”
他断断续续的这般道,眼尾的薄红为清冷的谪仙平添几分勾人的模样。
恕尘绪柔软的下唇微微浸润,看起来柔软好尝。
他紧紧地攀着且音,虽然不曾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且音便能知晓他想要什么。
她掌控着他柔韧的腰肢,水榭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次的雨水绵延不绝,以柔和的方式将整个仙界都浸润。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还有几缕微不可查的,梅香海棠淡香交织。
雨水打湿叶片,细雨顺着叶脉划落,最终滴入土地。
海棠水榭的那一池莲花也在争相盛开,此刻沐浴着混杂了灵气的细雨,都纷纷舒展开柔软厚实的花瓣。
外面小雨连绵,明锦抬手遮着雨水,噔噔噔地跑回了水榭里。
他等了师尊许久,也不见师尊回来。
明锦知晓师尊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会忘记私下授课的时间,可此刻师尊去了哪里呢?
“也不知师尊的身子,能不能使得出避水诀……”
明锦担忧地喃喃。
师尊想来是有事,他的那个乖乖等着师尊的。
思及此,明锦抬脚向内室去。
上好的羊脂玉上,此刻布满了斑斑红痕,宛若朱墨在羊脂玉上点缀出朵朵红梅。
“够,够了……”
恕尘绪仓促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抓着且音的手。
且音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细看却多了几分促狭的味道:“好郎君,为妻善作画,你可知晓,姽婳仙尊的画向来是万金难求。”
“嗯,我也有多年不曾执笔了,让我想想,再画个什么好呢?”她屈指抵唇,似乎是在思索。
而后,她微笑着,亮出手中沾了朱墨的笔。
“啊,不若为郎君画一副寒梅图。”
说罢,她坏心眼儿地在恕尘绪胸前点了点。
朱墨的寒凉与他胸口呼之欲出的滚烫形成了明显的对冲,将昔日清冷的,不染尘埃的仙尊折磨得想要大叫。
然,恕尘绪湿漉漉的薄唇微启,却没能发出半分声响来。
“嘘。”
且音的指腹点在了恕尘绪柔软的唇上。
“有人来了,这可怎么办,”且音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恕尘绪那颗心被她猛然提起、攥紧,“看来本尊这位小师兄,方才不曾离开呢……”
他有些慌了神,想要推拒且音,维持自己寻常清冷孤傲的模样。
然且音是在一个绝对主导的位置,不容他有半分忤逆的举动。
“若是小师兄知晓,师尊私下会与自己的师尊如此,心中会作何感想。”
“他兴许会被吓到吧,毕竟,小师兄还是个心思纯撤的孩子。”
且音不紧不慢的声调在耳畔响起。
恕尘绪呼吸有些急促。
太恶劣了。
且音不觉有什么,她面上的神色依旧淡然,像是在与他商讨最寻常的事,比如恕尘绪此刻想吃一些什么,或是想喝一些什么。
“别这样,”恕尘绪知晓她的性子,她当真会做出这种事,“且音,求你……”
且音屈指蹭了蹭他的面颊:“好郎君,那你打算怎么求我呢?”
明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恕尘绪怀中像是揣了只兔子,此刻控制不住的要往外蹦。
偏且音此刻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她像个耐心的,经验老道的猎手,此刻等着他的回复。
她喜欢看着恕尘绪慌乱的模样。
他总是喜欢学仙界那些老古板,故作老成,成日里端着架子,在恕尘绪的脸上看到惊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了。
她哪里会真让旁人看到恕尘绪这副模样。
早在先前她将明锦支出去时,榻上便被布下一层结界,不论恕尘绪发出怎样的动静,明锦也不会听到。
在明锦看来,他敬爱师尊的床榻,也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恕尘绪终究妥协一般,抬头吻着她的唇角:“ 他要过来了……”
且音抚了抚他银白的鬓发,而后风起,一池荷花都跟着荡漾。
雨势渐大。
荷花承受着风雨的拍打,分明已然受不住,却还要挺立于池塘当中。
喉头是破碎的声音,恕尘绪极力忍耐着,却总会被她有意地折磨。
而等他没能忍耐住,挤了声响,且音便会出手惩戒他。
罪魁祸首不止一次道。
“嘘,小声些。”
且音这般说着,却也没有减轻力道。
银白的羽睫上坠着滴滴露珠,欲落不落的样子,实在可爱。
她欣赏着恕尘绪的模样,在他抬手要遮挡住自己的面庞时,被且音随手拨弄开。
“乖孩子,不要挡,”且音温声道,“看着我。”
恕尘绪的余光看到了一旁的明锦。
他无助地错开眸光,失神的看着穹顶。
他多想自欺欺人,可明锦的的确确是朝着他的方向看来了——他被发现了。
羞耻与被掌控的感觉交织在一处,浮浮沉沉。
在所有的东西聚集在一处,将要爆发时,他恍惚听到明锦的声音。
“师尊怎么还不回来?”
明锦担心师尊。
师尊从来不会爽约,若是有什么急事,亦会提前告知弟子。
今日实在蹊跷。
他将这件事告知了玉潭,师兄不出意外的又在沉思,明锦道:“这些时日频发意外,先是师妹没了踪影,便是查都查不到。”
“如今又是师尊,好端端的大能,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她们师尊很少踏出灵云峰,所以一整日不曾回来,明锦便断定师尊是遇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