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头。
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仔细想想睡祁绥寻也不亏,毕竟这事她六年前就想过,虽然没干成。
话又说回来,乔诗竹冷笑一声:“你有联姻在身,还敢跟我这样?”
祁绥寻平和地说了一句:“联姻会取消。”
听见他这句话,乔诗竹怔了三秒。
回过神后,她交叠在胸前,朝他抬抬下巴,不紧不慢道:“行,那立个规矩,白天不做,生理期前三天不做,在剧组拍戏期间不做。”
明明她是欠债的,反倒趾高气昂,要求颇多。
偏偏祁绥寻对此也没有丝毫意见,他轻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他上半身赤.裸着,转身后乔诗竹清晰看见了他肩胛两侧亲昵暧昧的抓痕。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在他这种平时无欲无求的人身上留下点印记,看他被自己拉下神坛的样子。
乔诗竹倒是挺爽的。
再回来时祁绥寻手里端了杯水,递到她跟前,平静地说了句:“喝水。”
别的不说,乔诗竹喉咙里确实有些干,她接过水心安理得地喝了两口,又自然地递给他。
经纪人的电话打来,乔诗竹捞起床头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朝祁绥寻说:“我经纪人来接我,没事我走了。”
半个小时后,乔诗竹走了。
祁绥寻长腿交叠坐在落地窗前对皮质沙发上,空荡荡的套房内,仍旧留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要的不止是床上,感情他也要。
-
隔日第二天,乔诗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祝温冬。
祝温冬作为当时乔诗竹追逐祁绥寻道路上的见证人。
必须把这件事分享给她。
祝温冬听完全程,担忧问了句:“他不是有联姻对象?”
乔诗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我跟他就睡一觉的关系,不谈感情。”
不是不谈,而是她不敢谈。
当年她都着手准备表白,然而却等来了祁绥寻联姻出国的消息,毫无征兆的,她成了那个跳梁小丑。
最后妥协好不容易忘记他,不再幻想以后,结果他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眼前。
既然他说要她负责,那行,只谈床上的负责,她愿意得很。
跟祝温冬聊到最后,乔诗竹万万没想到祁绥寻这闷葫芦出现在了身后。
她佯装镇定:“好巧,你怎么在这?”
祁绥寻眼底毫无波澜地瞥了眼她手里的酒,“不巧,我来找你。”
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不会反悔了吧。
一通交流后,乔诗竹被他以“只谈床上”的理由拽走了。
然后顺其自然的到了他城北的一套别墅里。
四周无人,寂寥冷清,乔诗竹环顾周遭在确定有没有狗仔。
身侧的祁绥寻冷淡开口:“放心,其他人进不来这里。”
乔诗竹莫名相信了他这句话,因为这别墅周边静的连树叶沙沙声都能清晰听见。
她有些紧张,但面上仍是镇定,问:“为什么不去酒店?”
昨夜是喝酒壮了点胆,今天大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还有点怂了。
她就是只纸老虎,唱戏唱的调子高,实则一戳就破,跟气球似的疯狂泄气。
更何况还是在这事上。
祁绥寻侧头看她一眼,“怕了?”
乔诗竹目不斜视,径直越过他走进别墅,冷不丁抛下一句:“谁怕谁是狗。”
然后一切再一次顺理成章。
本以为在这种事上,祁绥寻应该是颗小白菜,结果老道的跟常年驰骋般,越做越勇。
哪有什么无欲无求的东西,全是狗屁。
乔诗竹想推他,结果手软的根本没力,只能抓着他的头,几乎颤着音:“祁绥寻,你是狗吗!你轻点!”
第113章 乔诗竹x祁绥寻(二)
祁绥寻慢悠悠抬头,幽沉的眸子被裹上欲色,平静地说了句:“狗不会咬这里。”
乔诗竹踹了他一脚,“你要快就快点,别废话。”
许久后,夜幕暗沉,黑得越发浓稠,屋内断断续续的低吟声才得以平息。
乔诗竹浑身黏腻的难受,又浑身无力地懒得动弹,祁绥寻想抱她去浴室。
乔诗竹一哆嗦,推开他,“我自己去。”
然后披了件外套,踉跄走进浴室。
除了床上,她不愿于他过多接触。
浴水刚淋在身上,浴室门被拉开,她刚才忘记锁门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被压到了湿滑的墙面。
唇被他强势堵上。
水声哗哗作响,雾气氲氤缭绕,无形地包绕在周围。
被他吻的喘不过去,乔诗竹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个口,得到喘息的机会,两秒后,她愤愤说。
“我要洗澡!”
祁绥寻舌尖舔了下溢着血的伤口,血腥味萦绕在唇舌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令人亢奋。
“我帮你洗。”
他嗓音有些哑儿,语气透着不容拒绝。
乔诗竹推他,“不要!”
祁绥寻没动,伸手自顾自挤了泵沐浴露擦在她光滑的背后,仍是拥着她的姿势。
浴室暖光的灯光打在头顶,直白地能看见对方身体的每一寸,亲密的接触,暧昧的氛围。
这是情侣才该干的事。
不是他们。
乔诗竹眼底温度降了下来,“祁绥寻,你言而无信。”
祁绥寻替她抹身体的手一顿,察觉到她冷下来的态度,淡声道:“谁说床上的事只能在床上做。”
乔诗竹不解,“什么意思?”
祁绥寻不答,把她拽到了浴霸底下,水滑过两人亲密无间的身体,犹如流过陡峭的山路,悠悠晃晃。
祁绥寻用行动告诉了她,那句话的意思。
-
说真的,这事乔诗竹有些干不下去了。
谁能想到看上去禁欲不食肉的人,这么能行!
难怪是二十八岁还是处的闷葫芦,全憋在这发泄了。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跟他一夜十几次的动,所以乔诗竹以最快的速度进了组。
然后单方面跟他断绝这事上的往来。
在剧组里吃素几天,乔诗竹是神清气爽,倍感轻松。
经纪人过来跟她嘱咐了两句事,又突然说:“听说剧组最近得了大笔投资,投资商是个海归,没有塞人,也没有加戏,纯投资,听说就为了一个人,这人不会是你吧?”
因为这剧组的女主是乔诗竹,不加人又不加戏,只能为了女主而来。
只是还不等乔诗竹回答,经纪人先一步否决了她,“害,我这是脑子抽了,怎么可能是你呢。
这些年你不靠背景不屈服资本,纯靠演技和颜值的硬实力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要是你的话,这些年你何至于走这么远的路。
不过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乔诗竹:“……”
光海归两字,乔诗竹就认定这人定是祁绥寻。
那为了谁,自然就是她了。
-
当天下午,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乔诗竹刚拍完场戏坐到一旁马扎上休息,沈舟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嘴跟开了机关枪似的,突突往外冒。
乔诗竹早已习以为常,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忽然,他停止了话头,安静下来。
她还有些不习惯,侧头问:“怎么不说了?”
沈舟下巴朝远处抬了抬,“那人谁啊?长得挺帅,气场也强,怎么没在圈里见过他?”
乔诗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入眼便是祁绥寻一袭笔挺西装清贵冷然,身段颀长,眉眼幽深,朝这边款步走来。
心底某处不出息的心跳声又冒了出来。
从未有过的,封尘已久的嫩芽,再次破土而出。
他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被导演拦住。
乔诗竹回过神挪开目光,深呼吸一下,克制着躁动地心跳。
沈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忙问:“怎么回事?你认识?”
“不认识。”乔诗竹答的迅速,丝毫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越这样沈舟越看出她心里有鬼,他意味深长道:“不认识啊,那我们上去认识认识。”
导演组叫人,正好到乔诗竹的戏份,她心下松了口气,走之前丢给沈舟一句:“要去你自己去。”
乔诗竹向来只拍正戏,也正是靠正戏才出名爆火,年纪轻轻就斩获影后奖。
这场戏是常简单的日常交流戏份,场景在面馆前,主角团三人围桌吃面。
乔诗竹瞥了眼碗里的面条,愣了三秒,面上有葱,而她对葱过敏。
刚想跟导演示意,结果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一声“开始”令下。
乔诗竹只能硬着头皮拍,前半段对台词情节都很正常,直到要吃面时,她避开葱的部分正准备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