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于贴心小棉袄的良心,她若无其事道:“没有的,爸也才刚知道。”
谈蕙雅半信半疑。
沈栋梁无声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打断二人往下的话题。
“枝枝啊,以后有事可不要再瞒着爸妈了。”他说着,还苦口婆心地拍了拍沈以枝的肩。
沈以枝没好气地睨他眼,刻意阴阳怪气道:“知道了~我的好爸爸。”
第114章
最终在沈以枝佯装可怜的撒娇下,谈蕙雅女士终是松了口。
虽没有彻底解除禁令,只不过时间从无期变成了一星期。
怕再惹谈蕙雅女士担忧,沈以枝这会是真的乖乖听话了。
每天不是康复训练就是康复训练,偶尔在画室待半天,再锻炼一下左手。
这一周时间她在明景湾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过最远的地方那就是——对门裴宴赫家。
这天,她在裴宴赫监督下,终于做完长达半小时的康复动作。
额间冒起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右手从指关节到手臂酸痛得不行。
她瘫在沙发上,冲着天花板长长舒了口气,然后,眼尾瞥向身侧看着电脑的男人。
“裴山山,帮我拿下水呗。”
裴宴赫未言一语就将工作搁置到一边,站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她跟前。
还十分体谅了末了句:“需不需要喂?”
沈以枝手使不上一点力,正有此意点点头,“要!”
她怀着期待地盯着他手中的玻璃水杯。
下一秒,没见水杯到自己嘴边。
反而,裴宴赫自顾自喝了口。
“喂,裴山山,你——”沈以枝刚要嗔怒。
嘴就已被严实堵住。
后颈被宽大的掌心扣住,鼻息间喷洒下滚烫的温度。
沈以枝瞪大眼,唇舌被轻而易举地撬开,似乎有潮湿的液体渡了进来。
凉润的滑过喉间,流淌过清甜。
只听说过心肺复苏时,紧要关头需要口对口渡气;可口对口渡水,还是头一次见。
新奇,从未感受过的体验让沈以枝直接怔住了。
一口尽,裴宴赫退后,神色如常地用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渍,深棕色的瞳眸被晦暗光线照的深邃。
见沈以枝一动未动,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他挑眉,“还要?”
沈以枝咽了口唾沫,乖乖道了声:“要。”
比起第一次的突如其来,再来第二回的时候,沈以枝明显适应了,也学会迎合。
直到喉间不再干涸,沈以枝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抗拒道:“我不要了。”
裴宴赫敛眸,“好。”
他直起身,把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放到桌面上。
沈以枝望着他滚动的喉结,跟着下意识舔了舔唇,嘴里还残留着分不清是谁的味道。
但隐约含着丝丝甜味。
她像个求问好学的三好学生,认真问:“裴山山,你刚刚吃糖了?”
裴宴赫重新坐回去,顺手把她抱到了腿上,抬眼看着她,“没有。”
沈以枝双手撑在他肩上,疑惑:“那为什么嘴里甜甜的?”
裴宴赫一时没有回答。
客厅明亮,吊灯高高悬挂在头顶。
他瞳眸被照得幽深不见底,不自觉让人沉醉其中。
薄唇轻抿,他不紧不慢问道:“再试试?”
试什么?
自然是那股甜味的来源处。
这种问题,沈以枝没法拒绝。
毕竟她对裴宴赫的唇没有抵抗力。
“肯定不是我的。”她语气笃定。
没等裴宴赫回答,沈以枝就垂头,亲了上去。
裴宴赫双手虚虚扶在她的腰上,任由她掌控着。
他接吻时不喜欢闭眼,眼尾总是轻轻垂着,望着她长长的像扇子的睫毛,眼底浓郁的情欲丝毫不加掩饰。
这一次他被动迎合着。
而主导者,成了沈以枝。
她跨坐在他腿上,身子比他高出半截,五指插进他发丝间,一点点用着他的方式撬开他的唇舌。
人总是对乖巧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更何况这人是裴宴赫。
他顺从,听话,甚至引导着她,一点点往里深入。
直至舌尖酥麻,大脑临近缺氧。
沈以枝往后退,撤出点缝隙,低低地喘着气。
她粉唇微微红肿,脸颊也染上绯红,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
相比她极大的反应,裴宴赫要平静许多。
他沉和注视着她,“学会了?”
沈以枝平复过来,抬眼,清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被蒙上层水雾,泪汪汪的。
“学会什么?”
裴宴赫语调平缓吐出两字:“接吻。”
沈以枝呵道:“我本身就会!”
事实上她的吻技确实不错。
网络上有个道理,吃东西习惯先伸舌头的人,吻技天生较为厉害。
沈以枝就属于这种,无师自通,一教就会。
裴宴赫没反驳,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意味不明道:“看来是缓过劲了。”
沈以枝不明所以:“嗯?”
裴宴赫勾唇,“那继续。”
后颈受到不可抵抗的阻力,沈以枝被迫弯下身,去迎合他的高度。
紧跟而来的是他攻城掠地,霸道,缠的翻天覆地的吻。
相比较,男女之间处理方式的差异体现的一览无余。
他的吻凶狠却又缠绵,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的占有。
沈以枝无法承受,脖颈还因弯着的弧度泛起酸软。
她插在裴宴赫发丝间的五指无意识收紧,牙关也跟着收力。
再不叫停她感觉要被亲死过去了。
似是有所察觉,裴宴赫终是挑了个空隙松开她。
沈以枝喘着粗气,声音也自动变得绵软,自认凶巴巴道:“不亲了!”
裴宴赫撩眼,“那,干点别的?”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摆。
这回连金属扣都省了,他直接将碍事的衣物悉数推了上去。
沈以枝只觉脑子里响起“轰”的一声,无数细小的烟花在耳边炸开。
往常那本该在手腕处,熟悉,温热,宽大的掌心,此刻,不知为何到了胸前。
像是含住花蕊的花瓣,严丝合缝被包裹着。
周身血液沸腾,丝丝麻意顺着血液流淌至每根神经。
上次浴室,这次在偌大空旷的客厅。
沈以枝脑袋埋在他颈窝,身子惊慌失措地往后撤,“别……别在这。”
裴宴赫动作并未有所收敛,只不过把她的话确实听去了,抱起她,走到卧室。
没开灯,漆黑一片。
沈以枝目光变得迷离,没有焦点,只知道后背贴上了舒适的床垫。
她被放到了床上。
黑暗使得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只能下意识抓着唯一能感知到的生物。
她牢牢抓着裴宴赫衣摆,已然凌乱到不知是他衣服的哪个部位。
耳边烧起片滚烫灼热的气息。
“疼记得抓紧我。”裴宴赫双手撑在她两侧,似漆的眸子透过夜色紧锁在她身上,嗓音低缓。
“叫我,没用。”
沈以枝没法思考,呼吸都乱了章法。
只听见似乎有塑料包装袋被咬开的声音。
第115章
卧室内无风无光,却似乎下起小雨,玻璃窗陡升起一片朦胧的水雾。
月光洒下,映照出汹涌的波涛。
沈以枝视线也跟着被蒙了层布,水汪汪的,看不真切,只觉自己仿佛飘荡在澎拜的海面,一层叠起一层高的海浪不断拍打在身上。
本能的,她死死攥紧身前的男人,用力到修剪整齐的指甲陷进他肩背的皮肉里,留下深深的抓痕。
没有触目,疼痛,在这种情形下,只剩下暧昧,旖旎。
“放//松//点。”耳畔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
汗水浸湿新生的伤口,裴宴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像是被狠狠刺激到了般,疯狂迷恋着她。
沈以枝浑身汗淋淋的,发尾粘在脸颊,锁骨处,她紧闭着眼。
对于他的话,无暇顾及,也无心思考。
她咬着下唇,推拒:“不/……/要。”
没用。
求饶没用。
服输也没用。
到嘴的猎物哪有放手的道理。
裴宴赫像是头不知餍足的狼,不断索取。
海面水浪未平,潮湿黏腻的香味被拍打上岸,在空气中似浓雾迅速弥漫开来。
痒。
失控。
躁乱。
陌生,从未到达过的领域,正一点点被带着,诱惑着踏足。
后半程,沈以枝体力都接近透支,几次叫//停。
裴宴赫都置若罔闻,一次又一次把她从水里捞起来。
“裴宴赫!真的……不//要//了。”沈以枝已经出了一身汗,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