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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诱其枝_半块梨【完结】(88)

  明明都是头一次,可沈以枝只能处于被动的状态,而裴宴赫全然掌控着局势,像是掌舵手,一切皆由他定。

  “枝枝。”裴宴赫从她颈窝里抬起头,额角青筋紧紧绷着,去吻她鼻尖,“这才//刚//开//始。”

  沈以枝扭头躲开他的索吻,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听见他敷衍的话了。

  她泪水在眼眶打转:“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裴宴赫叹口气,低声诱哄:“这次,不骗你。”

  沈以枝闭了闭眼,眼角就这么有泪水滚落。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就连手腕疼都很少哭。

  可现在,腹部酸胀着,她只能紧紧咬着下唇。

  叫他没用,是真的没用。

  听见她的哭音,裴宴赫每根神经都被刺激着,疯狂叫嚣着占有她。他其实很不喜欢她哭,可是现在——

  却成了他的兴奋剂。

  ……

  后半夜,沈以枝是真累到不行,眼皮都打架的程度,但身上又黏腻腻的。

  她难受地蹙了蹙眉,小声嘟囔了一句:“裴山山,我//难//受。”

  裴宴赫一点点擦掉她额间的细汗,“哪儿难受?”

  “身//上。”沈以枝迷迷糊糊答着,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只有极浅的意识能感受到,有人抱着她去了浴室,身上的黏腻感被洗刷。

  有只宽大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

  然后,彻底陷入沉睡。

  -

  第二日,沈以枝醒来时已是晌午,身侧人已空。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天花板呆滞了两秒,想要掀被下床,却发现浑身酸软的不行。

  本就鲜少运动,突然被卷入几小时不间断的有氧运动,人没半道晕过去就不错了。

  沈以枝扶着床边勉强站起身,瞥了眼身上换好的睡衣,以及床上被换过的床单。

  估摸着是裴宴赫做完换的。

  她咬着牙,刚想骂人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算他干了件人事。

  拖拉着洗漱完,沈以枝发觉偌大的别墅里不见裴宴赫的踪迹,只有桌上留着的早餐,还有一张手写便利贴。

  上头字迹遒劲有力,端方圆雅,很有个人特色。

  ——“起了记得吃点东西。”

  沈以枝揉了揉酸痛的腰在餐桌坐下,边往嘴里塞点东西,边打开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对方估计是在忙,隔了一会儿才接。

  “醒了?”

  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沈以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昨夜的春景。

  又想起一次次被他骗着上了那条贼船。

  她扭过头,佯装没听见他声音,自顾自嚼着嘴里的东西。

  对方没察觉到动静,又问了句:“还没睡醒?”

  沈以枝沉默。

  裴宴赫眉头撇了下,“难受?”

  “……”

  “不舒服?”

  “……”

  听着他一连三问,沈以枝憋着股气,对着听筒的方向气鼓鼓说道:“你昨晚怎么不担心我难受!不舒服!”

  反应过来她应该没事,裴宴赫带着散漫地轻笑了一声。

  “还笑!”沈以枝怒气冲冲。

  裴宴赫从办公椅里起身,站定到落地窗前,抬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想象出她气得炸毛的模样。

  他唇角始终扬着,“没笑,刚才是秦秘在打哈欠。”

  ……

  此时,正在兢兢业业办公的秦秘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边抽纸,边碎碎念,“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骂我。”

  ……

  沈以枝低嗤一声,“信你才有鬼!”

  裴宴赫抬眼,望着远处窗外的风景,问:“真没不舒服?”

  沈以枝字正腔圆:“没!有!”

  “那我有。”裴宴赫嗓音透着不着调。

  沈以枝不自觉联想到他的旧伤,紧张问:“牵扯到旧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新伤。”裴宴赫眼底情愫翻滚,语调不急不缓:“后背全都是你留下的指印。”

  他说的暧昧又猖狂,似有几分讨罪的态度。

  “……”

  沈以枝深呼吸口气,语气笑吟吟的,“裴山山,你现在在哪儿?”

  裴宴赫答:“赫卓。”

  沈以枝咬着后槽牙:“我现在就过去揍你!”

  裴宴赫面不改色:“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接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具像化。

  沈以枝真怕过去给给他打爽了,轻“切”一声,“不要。我下午要验收展览进度,才不去找你。”

  说到这,她忽问:“裴山山,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要不要来预展一下我的画展?”

  “你可是我第一个邀请的人,别人想要还没这机会呢。”

  这个专属特权,她给予他了。

  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期盼,裴宴赫垂眼,笑着应下:“好,地址发我。”

  第116章

  下午,沈以枝先到展厅跟程珠菡碰面。

  毕竟整个画展的设计都是由程珠菡操办,介绍自然也由她来。

  只不过程珠菡见到沈以枝的第一面,眼尖的发现一丝不对劲。

  犹豫了下,她终是开口:“你这……裴宴赫也太不懂收敛了吧。”

  沈以枝一脸懵:“啊?”

  话题是怎么扯到裴宴赫身上的?

  刚才有提他吗?

  程珠菡指了指她的脖子,“你就没发现这一块全是……吻痕吗?”

  旋即,沈以枝立马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果不其然,就见脖子连着锁骨一大片厚重的红痕,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被人亲的。

  今早也往顾着照镜子,自然没察觉。

  沈以枝咬了下下唇,内心没忍住暗骂裴宴赫下嘴怎么没个轻重!

  幸亏今天京都温度骤降,沈以枝怕冷,很有先见之明的套了件外套在身上。

  她忙不迭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整理了下衣领,侧头问程珠菡。

  “现在呢?还看得见吗?”

  程珠菡瞄了眼,摇摇头:“看不见了。”

  沈以枝不满嘟囔两句:“真是下嘴没个轻重。”

  程珠菡一副“姐们,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她肩,煞有其事道。

  “果然,有些坊间传闻还是挺真的。”

  坊间传闻?

  沈以枝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坊间传闻?”

  “就——”

  程珠菡讲到一半又停下,试探着问她:“你确定要听?”

  越是不能听的,沈以枝越是兴奋,挽起程珠菡的手,斩钉截铁:“确定!”

  程珠菡组织了下语言:“有传闻裴宴赫这类人平常看上去隐忍克制,守身如玉,实际上——”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极其重欲,占有欲爆棚,那事上更是跟猛兽一样。”

  沈以枝:“……”

  她陷入沉默两秒,才严肃着开口:“这谣言谁传的?”

  见她这副正经厉色的模样,程珠菡以为她要找传谣者算账,如实说道:“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

  沈以枝面色骤变,带着惋惜长叹口气:“形容的这么准确,不给她包个红包真是可惜了!”

  程珠菡差点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啊?”

  沈以枝摆手,“没事,感慨一下。”

  不想再扯这个话题,她瞥见正中央那块空着的墙面,似是缺少点什么,问道:“那里就是我说要给我留的那块儿空地吗?”

  程珠菡顺着视线望过去,“对,你有打算好要挂什么吗?”

  其实一开始沈以枝就有打算的,只是这些天一直被某些事情耽搁,进度也被拖慢了些。

  沈以枝若有所思,“画展的日期是定在下周三对吧。”

  “暂定是下周三。”程珠菡以为她担忧时间不够,末了句:“你要是想改也来得及。”

  沈以枝望着那块空地的眼神变得晦暗,面不改色道:“不改,就那天。”

  “好。”程珠菡应下,余光注意到款步走进展厅的男人。

  她意味深长看着沈以枝:“流程我都跟你介绍完了,接下来你好好逛,我先走了。”

  沈以枝皱起眉,瞧着程珠菡转身走出展厅,同时,也发现了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

  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她小跑过去,飞扑到他身上,脑袋往他充斥着薄荷味的胸膛里埋了埋。

  “裴山山,好想你哟。”

  明明才一天没见,甚至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沈以枝却觉得隔了很远。

  以前没发现自己很黏裴宴赫,现在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想贴着他。

  曾听别人说过,这种行为是对对象“生理上的喜欢”。

  难以自拔的,想要靠近。

  沈以枝想,她或许就属于这种。

  “你想不想我?”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裴宴赫垂下眼,望着她唇边扬起的弧度,不自主的跟着弯了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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